林子道的伤口顿时就不疼了。
这个人他认识。是他手下的人,叫宋富。
叶庸看了林子道的表情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吧?”
林子道点了点头。
“有问题的人是他。但是俞矢克也不可以不防。我换掉了你的部下就是怕我判断有误。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天偷听的人是他,俞矢克只是路过。两天前的夜里,我点人数时发现他逃跑了。”
“那他怎么死了呢?”
“他的手里有一把刀,刀上有血,脖子上还有一个刀口。”
“一定是畏罪自杀!”
“要是自杀早就自杀了。”叶庸站了起来,“看样子他死了没多久,多半是给人灭口了。这件事不要声张,等毕彰来了让他看看。陛下肯定会让他来,他或许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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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带走。”叶庸道,“你是不是冤枉的,今夜便会见分晓了。”
“将军。。。您要。。。干。。。干什么。。”
“别问。”
俞矢克就哭丧着脸哀嚎着被两个人拎着领子拖了很远出去。
“将军,要不要给他把嘴堵上?”
“别堵,要的就是他这哭喊劲。”说些他蹲下来对着俞矢克说道,“你给我记着,一会儿出去你就给我往声大了喊,听见了吗?”
俞矢克突然安静下来了,战战兢兢地问道:“声大了。。。怎么喊啊?”
叶庸无奈地站起身来,从什么地方找了根棍子来,在空中挥了几下问道:“用我教你怎么喊吗?”
俞矢克吓得连连摇头:“不用不用。。。。。。”
于是夜空中又多了一点“风景”:“将军,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冤枉啊。。。。。。”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了,叶庸独自一人来到了关押俞矢克的营帐。
说是关押,实际也就是绑了扔在那里了。
“醒醒吧,被绑着还睡的这么香。”
俞矢克猛地睁开了眼,可是一使劲椅子腿折了,他连着椅子一同倒下去了。
“行,活着呢。你那个同乡宋富跟你说过什么没有?或者,有什么异样?”
俞矢克鸡鹐米一样地点着头。
“别跟我说,也别跟别人说,等毕彰来了你去跟他说说。”叶庸站了起来,“你这几天还要在我这待会儿,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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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是暗了的土黄色,只东边染了些淡蓝。椭圆的丹曦蹲在断断续续的地平线边,渐渐涨大,涨红。在那之上,蓦地多出了一个墨点,而后慢慢变大,渐有些地方凹下去了。那墨点越来越大,轮廓越来越明了,最后变为一人一骑。他们的剪影一上一下地动着,头上隐约现出了红缨。
“将军!来了!来了!”
“快列队欢迎!”
叶庸一声令下,所有人都集合到了大营前。
已可以听到马蹄声了。不少人伸着脖子向那个方向张望去:只见马上之人身着戎装,手中高举令牌——其朱红色的流速被奔跑带起的风撩到后面——口中高喊着:“京军议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