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呆了呆,问:“有这样的事?金凤妹子也太糊涂了。嗯,你们咋知道?”
张狂说:“第二场我与宋超在场。第三局少不了也要去为刘金凤助威。”
“好,好,两天后叫上我,我也相去看热闹。”
张狂想一下说:“听刘金凤说与你交情非浅,真的假的?我总觉得刘老板做事有点不靠谱。”
“关系较好。姐妹相称。她从小喜欢拳脚,家传绝学,功夫不错,人也豪爽,哪点不靠谱?”
张狂抿笑不语。齐俊推门进来说:“我叫小军把酒菜送到216号房,张兄宋兄,请。”
张狂笑嘻嘻拉宋超,宋超把钱装入袋子提上手跟在张狂后面到2016房间,齐俊为两人酌上酒,说:“两位兄长慢用,小弟先失陪。”
宋超看齐俊走出门,说:“齐俊一天到晚还挺忙乎的。”
梅姐说:“大小事儿他们都喜欢叫他去处理。我也很欣赏他帮忙。他是个人才。”
“那以后酒楼的事都叫他去办吧,你只操大盘就可以了。酒楼要扩张就要多赔养可靠的人才。海少虽入股,但酒楼的控制权必须掌握在我手里。没有一帮可靠的人手撑腰是不行的。”张狂说。
“明白,我也是这么想的。”梅姐说,“酒楼许多事我都放权让唐豪肖子俊阿娟他们去做。”
张狂笑道:“这样就好,一个将军才艺多高,没有千军万马给你卖命你也休想打胜仗。同样,一个企业也同样道理,老板无伦多有智慧,没有忠诚员工出力你也休想干出什么名堂。”
宋超跷母指:“讲得好!”又调侃:“看你还很有才嘛。”
酒过两巡,梅姐手机铃响,掏出看一眼就走了。张狂连饮三大杯,放下杯子,心里酸酸的。宋超吃饱喝足,说:“我去结帐。”
张狂笑拉他:“在哥哥的酒楼吃喝要你付钱,传出去我多没面子。”
宋超叫:“咍,是你不要我付钱的哈,可别说我赖账!”
张狂笑道:“开开玩笑也当真?”
二人下楼到一楼大厅,见齐俊站在一个女客面前笑脸如春,左手托个盘子,右手拿双筷子轻轻敲打,“叮叮当当”的响声一仰顿挫很有节奏,他正唱着李健的(传奇),声音柔软绵长,情意浓浓,喜耳悦听。不少客人也轻敲着面前的碗应和着。女人听得很痴,眼含泪花。张狂很纳闷,走到酒柜前问年轻的调酒师双喜:“这是怎么回事?”
双喜说:“那个女人是这里的常客,不久前六岁的儿子出车祸死了,女人得了忧郁症,常常来一呆就是半天,俊哥一有空就会陪她聊天讲笑话逗她开心。今天是那女人的生日,她几个好友拉她来这里庆生,俊哥儿知道了特给她助兴。俊哥儿常常请一些女客饮酒,看他这样月底工资都没得领。”
张狂奇道:“有这样的事?梅姐知道吗?”
双喜笑道:“嗯,我想应该知道。”
张狂不知齐俊为什么要这么做,满腹疑水。宋超调侃:“齐俊走错路了。”
张狂问:“什么意思?”
“他去当戏子必能大红大紫。”走出大厅,宋超又说:“我要去找雷老大,叫他帮你查海少爷的家底。”
张狂说:“我跟你一起去,听说白玉奎死了,去问问雷兄是否真有其事。”
宋超呆了呆,“什么时候的事?”
“听一个朋友说的。也就是雷只他们回来的那晚。雷兄不是去了天麻村吗?也许知内情。”
宋超与张狂来到下东街居民小区,找到以前的租屋,见大门紧锁,去问房东,房东说:“昨天搬走了。”
宋超一边下楼一边骂:“他娘的,搬走了咋不通知我一声?”摸出手机给诗郎打电话:“你们搬到哪去了?”
“我在民族村世界之窗,高老大他们搬到小浪屿下小浪村。马行空住那里,169号门,记住了?自己去找。拜拜。”
宋超与张狂坐公交车到小浪屿,张狂说:“去找周星帮忙。”两人来到步行街《一刀帅》理发店,小戴和几个小子很开心,又是拖椅子又是倒茶水。张狂说:“别把客人凉到一边。”
小戴说:“没事,都是老客人。张哥,有事吗?”
宋超问:“小浪村在哪?”
小胖子说:“小浪村?在前面三公里外的小浪山下。小戴,你带他们去。”
小戴很高兴,去洗了手过来说:“走吧。到小浪村走路要半个钟。”
三人边走边聊,张狂问:“小戴,周星和杨辉呢?”
“杨大哥的伤好来差不多了,这些日子都在忙,忙啥我们不清楚。听说光明场的杜大哥黄大哥也在这边活动,好象发生了什么大事。”
宋超奇道:“什么大事?”
“不知道啊。”小戴说:“听说退隐江湖的拼命三郎官云飞和黑豹子史勇刚也被杨大哥请出来了。没出大事,这些人不会从老家出来管闲事。”
张狂心中一震,这两人也出来闹,准没好事。五年前张狂与官云飞和史勇刚是生死好友,在南城号称三霸天。张狂出事后,为了不让他们步自己后尘叫梅姐力劝他们回了老家。几年没通消息来往,想不到又要在此相遇,忍不住一阵激动。
宋超好奇问:“你说杜建他们在忙啥?”
张狂边走边平淡地说:“余哥儿失踪了,我只好找他们帮忙了。”
宋超明白似的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没见你找过他们啊。”
“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了。用不着事事都当面说。”
“呵呵,我还奇怪呢,雷老大叫你帮忙找余哥儿,这两天看你闲得很呢,原来早有行动。你这家伙,做事就是神鬼难测。”
“放心,有消息他们就会送来的。”
小戴听了,兴奋地说:“张大哥,要大干一场啊?叫上我哈。”
“你?”宋超说:“不行。”
“为什么?”小戴不服气。
“你能接下我三掌就可以。”
张狂说:“他一掌能破五寸厚的石板,你骨头有多硬?”
小戴咋舌,那天在小浪屿亲眼见宋超与曹康打斗,深知他的厉害。
很快来到小浪山下,小戴指着那一片白墙灰瓦的老民居说:“那就是小浪村。当地人大多数都搬外面去住了,只有少数老人家守在这里收取外地打工仔的房租度日。”
宋超问:“169号房哪里?”
“我知道怎么走,我有不少老乡住这村里。”小戴在前面带路,左拐右弯走了十来分钟,找到169号院,宋超上前拍门,门打开,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正是高胜。他先是一愣,又是一喜,笑道:“进来。我们昨天才搬来,你今天就找来,鼻子比狗还灵。”
几人挤进屋,院子很小,横竖有十几米,正排四间左右各一间厢房。高胜叫几人进屋坐了,说:“这是马行空租的,整个院子才二百块,挺便宜的。房子主人到城里去住了,房里生活用具样样齐全,马行告喜欢这里的清静就租下来了。当然外人二百块租不来,马行空与房东因下残棋成了朋友。”
宋超笑道:“老有老朋友,小有小朋友。这个老家伙,早有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不早说呢?他呢?”
高胜抱出一个人西瓜切成片,一人一瓣,边吃边说:“白玉奎死了,马行空受钱留孙邀请去助拳了。你们不知道?”
宋超奇道:“什么人值得这两个老家伙联手?”
“不清楚。他们不想说我也不想问。看来我们还不能离开这里,余哥儿生死不明,凭我们几人不成事,我说叫别的兄弟来帮忙雷神不同意,我看他是怕其他兄弟笑话,放不下面子。”
张狂问:“他人呢?”
高老大把瓜皮丢进垃圾桶,说:“跟肖忠去凤凰山啦。丐帮的人要为白玉奎报仇,全国各地的丐帮顶级高手都纷纷往鹏城来,看来鹏城有一场难得的复仇盛会。”
宋超听了很兴奋,张狂问:“白玉奎真死了?”
高老大摇头说:“他们自己人说是真死了,那天也有许多打工仔现场看见蒋坤武兴等人用装尸袋把白玉奎尸体装走,里面还放了冰块,如果是活人不会那么装法。但据我推想白玉奎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白玉奎武艺高超,又聪明绝顶智谋过人,如果真死了,他的兄弟们应该急着报仇才对,为什么武兴等人却急着把他尸体运走?雷老大这个热心肠,自然不会对白玉奎的死袖手旁观,与钱留孙和肖忠还有马行空去凤凰山探情况去了。听人说白玉奎是在凤凰山出事的。”
宋超好奇问:“白玉奎为何又要装死?”
“这个我就不晓得哈。”
张狂问:“听说白玉奎身上也发现了一朵带血桃花,是不是真的?”
高老大点头说:“这就是雷老大与马行空感兴趣的原因。因为当年你也是被一个女人打得半死,同样留下一朵带血桃花。据马行空了解,鹏城江湖中死于带血桃花手下的还有云贵帮主洪海波,湖南帮的汪书城。最早的是鹏城高官伊志军,这个官僚腐败坠落,包养二奶,事发后在家割腕自杀,在他胸衣里留下了浸满鲜血的桃花。因为死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没引起多大注意,都成了悬案。”
宋超好奇道:“咱们也去凤凰山瞧瞧热闹。”
高老大说:“你去凑什么热闹?把精力放在余哥儿身上才是正经!自家兄弟生死凉一边,这成什么话?余哥儿出来知道此事不生气才怪,只怕以后没兄弟做。”
宋超只好闭嘴。张狂安慰他他:“余哥儿生死当然不能置之不理,也不能超之过急。只要找到周伟就好办事。我己叫我朋友帮忙找周伟,有消息他们就会立时送来。咱们再采取行动。”
高老大感概:“我们行走江湖这几年,在鹏城是最艰难的一次。”望向小戴问:“这小子又是谁?”
张狂说:“我的一个小弟,放心,绝对可靠的人。”
宋超抓起一片西瓜吃,边吃边问:“你一个人呆屋里干嘛?”
“等石香玉。”
宋超又奇道:“他不是回云南了吗?”
“他又要来了。那天在莞城追那个女人引起了他的兴趣,三天前他打电话说要来,算日期就是今天,所以我留下等他。”
张狂说:“这个石香玉,我还很陌生,有机会让我认识一下。”
宋超说:“我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人来后一定见见他。”
高胜笑道:“好好,有机会一定见着他。今天不见他人来我也不再等他,他这人一向神出鬼没的,因为事情多往往不守信。”
“听余哥儿说他长得很帅,比皇冠夜总汇的齐俊还帅吗?”
高胜又笑了,“什么齐俊我没见过,但石香玉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人就如他名字一样美好。我再怎么吹你的也不会信,等以后见了他就明白他有多帅了。嘿,你们来不是问这些不着边的事吧?”
宋超说:“是这样,有个海少要收购皇冠夜总汇,梅姐是张哥的红颜知己,想了解海少的家底,要雷老大帮忙查查这个海少海东望的来历,是不是个靠谱的人!”
“这个,这个。”高胜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张狂一向不喜求人,见高胜为难表情,说:“如果不方便就不用麻烦了。”
宋超怒道:“还说是兄弟,这点小事也不帮?”
高老大说:“如果是张兄的产业当然帮啦。”
宋超伸长脖子附他耳小声说:“张狂就是皇冠的老板!”
高胜张了张口说:“雷老大回来我给他讲。”
张狂说:“多谢。”
高胜尴尬地说:“自己兄弟,何来谢字?”
宋超站起身说:“我们走了,有事打电话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