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没想到这腊梅还是有点儿智商的啊!”开门而出的黄鲷面对着眼前被“炸毁”的m2十分不爽:“居然知道临走前把机枪炸了。”
“黄鲷,现在你知道聪明的不止你一个了吧。”武姬一边说,一边把一排5发弹夹压入弹匣。
“对了武姬,你跟月神把刺刀上一下。”
“啥?上刺刀?”武姬本来就明亮的双眸被惊的更大了:“你确认要在这里跟人拼刺刀?”
“只是感觉而已,这一场咱还能堵门强杀,下一场估计他们就得进门来喽。”
“诶你丫确认你的感觉靠谱吗?”一贯不怎么说话的震荡开口了:“妈别觉得人家土鳖就你鸡贼,到时候人家直接纵火烧屋哥几个全得玩儿完。”
“怕啥,出事儿我负责。”
“妈你丫还真当自己是本泽马了不成?”
“我就是本泽马了怎么地?反正主意是我出的、仗是我打的、人是我指挥的,这锅我不背还谁背?”
“你丫也就会背锅这件人事儿了。”房子一句话封住了黄鲷的嘴,然后其他队员哈哈大笑。
尴尬的黄鲷良久才反应了过来:“别说了,去我们班教室!”
正在西外队的人迅速转移的时候,天鹅正带着自己的队伍迅速地奔赴四楼黄鲷的所在地,皮鞋踏地板的声音啪啪作响,以至于让差着两层楼的西外队听的清清楚楚。
“脚步声响而不乱、快而不散,这训练水平还让我以为是部队的人来了。”蹲伏在桌子间的黄鲷听了一下后感慨不已:“这次估计咱要损失点儿人了。”
“瞎说啥呢?!”一边蹲着的房子不乐意了:“还没打呢就说丧气话,有没有点儿队长的样子啊。还有,咱能别蹲了吗?腿都快没知觉了。”
“忍着点儿吧,一旦站起来外面的人一打一个准儿。”黄鲷不耐烦的对房子说:“腿麻了就坐着吧。”随后转头面向其它的队员:“你们也是。”
北大附中的人排成整齐的两路纵队跑步行进,等到快要接近楼道拐角处的时候,天鹅一个手势,队员们纷纷举起武器,在两个火焰喷射手的领头下排成一字长蛇阵小心地接近了小会议室所在地。等到了废墟面前,几个男生从队列里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黄鲷他们辛辛苦苦堆起来的桌椅推倒了一半。随后伴随着天鹅的一声令下,两名火焰喷射器手迅速靠近了桌椅,向着半掩着的门扣动了扳机,两条鲜烈的“火龙”喷涌而出,冲开了大门,汹涌地充斥了整间会议室。由于演习的缘故,所以喷火兵背后的罐子里装的不是凝固汽油,而是加了红色指示剂的水。在经过好几次间断的“灼烧”之后,里面却并没有传来任何象征死亡的紫色烟雾。天鹅看见这幅场景后深感奇怪,便一个人拎着mas38冲锋枪就进去查看情况。结果除了被水淹过的地板和一片狼藉的桌椅。
“上当了。”天鹅从嘴角狠狠挤出了这三个字:“搜!”
北大附中队立刻开始了逐层搜索,就像十二中那样。与此同时,黄鲷匍匐着靠近了班里的窗台,小心翼翼的把机枪架了上。
“你这是要干啥?”房子不解地发问了。
“我准备偷下面一波。”黄鲷面对跟过来的房子:“你看他们现在那无所事事的样子,一轮扫射下去准保死一大票人。”
“你疯了?!嫌自己命长还是咋着?!”房子又惊又气地看着黄鲷,就差把眼镜从鼻梁上气下来了。
“打完这枪,立刻冲下楼梯去2楼,然后往东侧跑,从最东侧折回3楼。我们必须依靠机动来消耗敌人的火力和体力。”黄鲷也不言语,直接扣下了mg42的扳机打了个长点射。
楼下正在休息的四所学校的队员里都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亚麻布撕裂声中反应过来,当即倒下了一片人。惊慌失措的同学们赶忙就位,重机枪迫击炮一齐向刚才的窗口射去。但此刻的黄鲷早已金蝉脱壳,带着自己的队员们离开了教室。
正在的北大附中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呆了,天鹅凭借自己高超的军事素养迅速判别了枪声的来源,然后迅速下达了命令:“所有人立刻跟我去二楼阻击黄鲷!”便带着人径直跑向了东侧并沿着东侧楼梯下楼。而此时的黄鲷也带着人在二楼的楼梯口飞奔,等到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楼梯的时候,却正好装上了蜂拥而下的北大附中队。两队此刻正值短兵相接,连手枪都用不上了,只好白刃拼刺。面对着这一片片明晃晃的刺刀(天鹅知道普通的步枪由于长度问题在室内很难施展,但为了能在近距离抵挡皮糙肉厚的黄鲷,她只得选择拼刺刀。)和工兵铲。他掉头跑了几步,腾出空间之后他摘下斯大林格勒之剑,挥舞着不摘剑鞘的剑冲了上去,一场激烈的白刃战正式开始。
两只队伍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团,由于黄鲷挡在队伍的最前面,好几把明晃晃的刺刀照着他的脸就过来了。他顺势把剑一横,顶住来袭的刺刀,随后用力一挡把刺刀挡到一边。此时一个挥舞工兵铲的队员出现在了黄鲷背后,铲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当它即将撞上黄鲷的头盔的时候,一把从斜刺里杀出的刺刀抵住了铲子。这让黄鲷意识到了背后的危险,反身一剑当头劈下,那个人的背包里就冒起了紫烟。
“多谢了,武姬”黄鲷露出了一个傻气的微笑,随后又开始了挥剑乱砍。西外队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被一个或者多个敌人缠住了,正在拼刺的武姬和月神姐妹俩面对对面手持工兵铲的男性队员毫不畏惧,利用刺刀的长度优势挑开工兵铲径直刺向胸膛;一名北大附中的队员挺枪刺向房子,房子往旁边一闪,顺势反握bar机枪,一个枪托照着对面的脑袋就是一下;没有刺刀的穿心、疾风和天线三个女生背靠背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他们一直在用自己的枪托和枪身击打和抵挡敌人。震荡和火龙则是把各自的火箭筒摘下来当成棍子挥舞,舞起来那是呼呼作响,无论是步枪还是工兵铲都招架不住那大臂粗的大筒子的一击。这时一个队员迅速冲上去挥舞冲锋枪,照着火龙的脑袋就是一枪托,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火龙这个200斤的胖子竟然徒手来了个侧手翻翻了过去,然后翻身一脚就把这名倒霉的队员踹翻在地。而装备太重或者不好拿来近战的骑兵和挖掘直接从腰间抽出匕首去肉搏;最后双手持剑的黄鲷直接和天鹅捉对厮杀,天鹅放下冲锋枪,拔出匕首,脚下轻点几下就闪到了黄鲷面前,借势将手中的匕首想黄鲷脖子上抹去,黄鲷也不废话,全力挥剑划出一道弧线从上到下使劲劈了下来。但身轻如燕的天鹅轻巧地跳开了攻击,随后黄鲷开始全力挥砍,挥舞着沉重的剑身在空气里上下翻滚,每一次奋力的挥动都似的震动耳边的空气呼呼作响。但这些凌厉的杀招却并没有给天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因为黄鲷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天鹅巧妙的闪开了。随后天鹅开始了还击,依旧是那套快速且凌厉地横踢后踢侧踢横踢横踢侧踢后旋侧踢下踢的连击组合,不过这回黄鲷长剑在手,奋力用剑身抵挡住了天鹅的飞腿。但别的装备没那么好的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骑兵和挖掘在经过奋力抵抗之后由于敌不过敌人的步枪刺刀,身上首先冒出了黄烟,然后是紫烟。很快背靠背的三名女队员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而除了黄鲷以外,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带着伤,西外队的实力瞬间折损大半。
“你们先撤,我掩护!”杀红了眼的黄鲷对剩余的队员喊道:“都别管我,谁管我我毙了谁!”
“黄鲷!”武姬刚想叫住他,却发现黄鲷已经冲进了人群。
“加油,黄鲷已经失去理智啦。”天鹅看到这个景象后大喜,连忙下令围捕黄鲷,北大附中全体队员士气大振。
但黄鲷这回并没有恋战,而是拿剑横在身体面前进行格挡,瞅准了天鹅所在的位置,径直猛跑了过去。周围的队员见状,赶紧冲上来把黄鲷团团围住,好几把明晃晃的刺刀正不断的刺击黄鲷的防弹衣,发出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黄鲷的第一次冲撞失败了。他随即在人群里面挥剑,试图用大开大合的动作拨开刺刀组成的包围圈,可是一寸长一寸强,剑毕竟没有枪长,即便挡开了一个,另一个也会很快补上。而且侧面和背后也有刀在不断刺击,即使没有开刃,使劲地戳到身上也是生疼不已。就在黄鲷即将体力不支的时候,他看见了天鹅站在楼梯边上进行指挥,紧挨着一个手持步枪的队员,黄鲷竭尽全力,一把抓住那个人的刺刀向前狠狠一推,那个队员立刻失去平衡撞在了天鹅的身上,天鹅受到这股力的影响,一步没站稳就惊叫着跌下了台阶,重重地摔在了一层半的楼板上。黄鲷借势冲了出去,看见楼梯下蜷缩着的天鹅,他没有丝毫减速,而是加快了速度跳了出去,准备利用重力给予天鹅最后一击。但天鹅挣扎着滚开了刚才的位置,随后“咚”的一声巨响,黄鲷整个人都撞在了楼板上,全身着地,巨大的力道让他瞬间头晕眼花,全身青紫。他似乎还听见了自己的骨头“咯吱”的响声。等到金星从眼中散去,他挣扎着向前爬去,一把抓住了天鹅的脚踝。
此时的天鹅已经完全被吓坏了,彻底丧失了一开始的高冷和威风,就像一个小女孩在被人拉住后拼命的挣扎和大喊大叫:“别碰我!你个臭流氓!你别碰我!”
楼上的队员们也反应了过来,他们齐刷刷的把枪口对准了楼下,却根本不敢开枪。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黄鲷的怒吼盖住了天鹅的尖叫,他不顾一切的抓住天鹅的背包,开始拼命寻找紫色烟雾弹的位置,天鹅用尽一切力量手抓脚蹬,甚至一把抓住了黄鲷的手腕来阻止他,而黄鲷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他竭力把另一只手伸向烟雾弹的位置,然后全力探胳膊来够上面的引线,在经过三次努力之后,黄鲷的中指终于够到了引线,他猛地一勾,紫色的气体瞬间充斥了整个楼道。
黄鲷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后退两步后,卸下头盔,费力地把防毒面具的头套从头上扒了下来。露出青肿的脸,然后他深鞠一躬:“实在是抱歉,刚才我是真的求胜心切,因此干了很失礼的行为。还希望你不要把这些事儿呢放在心头。当然了,如果你选择放在心头呢,比赛完了之后你可以随便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坐在地上的天鹅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想把自己的体力浪费在没有用途的事情上。”随后她冲着楼上惊得目瞪口呆的北大附中队员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撤啊!”随后她一个人爬了起来,悄悄地离开了教学楼,临走,她撂下了一句话:“黄鲷,你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