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挽歌目送着林蔓远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自嘲一笑,她这个正牌少奶奶还不如林蔓来的自由,最起码,她能自由出入。
想了想,还是上楼去找了下秦胜。
秦胜昨晚没回屋,当然她也没回屋。但其实他们做这名存实亡夫妻已经很久了,有时挽歌都搞不清楚,秦胜究竟在坚持什么。难道是他的大男子主意由不得她给他戴绿帽子?
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看到挽歌走进来,秦胜腾的站了起来,随即一愣,又缓慢的坐下,木着脸开口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你女人出去了。”
“蔓蔓?“惊讶了一下,”她可能出去买点东西。“
”秦家什么样,你比我更清楚。“
”蔓蔓不会那样做。“
”那样最好,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说罢,就想要离去。
”等等——“秦胜捏紧了拳头。
”怎么?“扭过头,诧异的询问道,他们俩应该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吧。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啊!“
”蔓蔓她——“斟酌了下”蔓蔓她现在怀孕了,我不好赶走她,等到她生下孩子,我—“
”你就娶了她吧。“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躲避,挽歌索性说了出来。
……
秦胜闭上了嘴。
对于挽歌,他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他的确爱挽歌,这种爱在得不到她的催化下日益膨胀,俗称求而不得,但是在遇到林蔓之后,这种感觉就慢慢的减少,他甚至有了和林蔓就这样一辈子相守的想法,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想他可能一辈子就和挽歌耗下去。
他不是个好人,也曾经毁过很多女孩,但林蔓,昨天晚上他有一瞬间觉得他真的觉得亏待了她,那个一直默默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什么都不求。你看,人心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昨天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和挽歌离婚,但今天,他就有些动摇了。他知道,以挽歌那高傲的性子,是不可能在再呆在这里的,所以他让挽歌先开口,这样或许减少自己的罪恶感。
秦胜自嘲的想着。
忽然就有些释怀了,脸上也少了些暴虐的气息。
“好。”
惊讶于秦胜的好说话,略微一想,便想通了。秦胜即使变了,但她觉得他的本心并没有变。
“挽歌?”
“嗯?”
两人难得心平气和的说着话。
“你有没有,爱过我?“秦胜盯着她的眼睛说到。
想到什么,挽歌笑了笑”阿胜,你还记得,我们上大学那会吗?”
看到他疑惑的目光,温柔的笑了笑,秦胜好多年没看到挽歌这样对自己笑了,眼神一晃。
“那时候我被篮球砸了,是你把我抱近校医务室的。”揶揄一笑“那时候,你可是我们学校的男神,我之后可是被好多女生围堵过的。”
“是吗?我都忘了。”秦胜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我可没忘啊,你可是我的初恋。”
“小歌,我能抱抱你吗?”自知多说无益,秦胜站起来轻轻的说到。
没有多说什么,挽歌走过去虚抱住了他”阿胜,喜欢你的时候我就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我要很好很好的对你。在一起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我早已失了本心,也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我了,我们已经不适合了。现在,即使我们不在一起,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伸手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低下头,静静的听着她说话,她还是如初见一般,这样温暖。”小歌儿,祝你幸福。“
”我会的。“
秦胜一抬头看到门外的人,嘴角一勾,轻吻了她的发,看到门外的人离开了,勾唇一笑。
小歌儿,即使不是我,也不能是秦明尧。
”离婚协议书我拟好再给你。“
”好。“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离婚,挽歌现在内心充满了喜悦,轻盈的走到了门口。
刚走到秦明尧门口,就被伸出的手给拉了进去。
……
身子被紧箍住,后面是冰凉的墙壁,前面是男人火热的胸膛,挽歌艰难的抬起头,压低声音“秦明尧,你疯了吗?”
摸着她的腰肢,滑腻的感觉让他下腹一紧。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理智又被怒火淹没,伸手把面具掷在地上,重新抬头看着她“我疯没疯,你还不知道吗?”说着,咬上了她的耳朵。
“嘶。”双手被制住,挽歌毕竟熟悉他,知道他身体的变化,又羞又恼,抬脚猛地踩了上去。“放开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脸上的伤疤异常的灼热,他管不了那么多,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携卷着怒气,品尝着这份甘甜。
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秦明尧进攻的异常猛烈,挽歌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了。猛地一咬,秦明尧闷哼一声,从她唇上褪去,与她头抵着头,一双眼睛沉怒未辨。
讽刺的看着她“秦明尧,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个床伴,不对,床伴都比这待遇高,我是不是只是你发泄的工具?”
……
回答是久久的沉默。
挽歌咬牙到“放开我。”
本以为他不会,没想到他慢慢的放开了桎梏她的手,直直的站在这里,像一尊雕塑。
挽歌转身就要走。
”不是。“
身后沉沉的声音传来,挽歌的身形一顿,抬脚毫不留恋的走了出去。
不是什么?不是工具,还是不是床伴?
她并不想知道。
看着挽歌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秦明尧感觉胸口破了个洞,有些恐慌。
缓缓的摸上自己的胸口,在心里说到,不是床伴,也不是工具。
你是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可惜她不会听了,听了也不会相信。
弯身把面具拾了起来,戴在了脸上,之前的脆弱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又恢复了那个冷硬不近人情的秦明尧。
”三婶。“秦择梵叫住了要下楼的挽歌,对她从二叔房间出来这件事没表现出任何神色。
”择梵?有事?“
”城城她,好像……来月事……。“秦择梵憋出了这几个字。
”哦~“了然一笑,戏谑的看着秦择梵。
秦择梵越发的窘迫了。
“女孩子都要经历,我去看看她。”
“三婶——”
“又怎么了?”好笑的看着他。
“您把注意的告诉我就好,我来也行。”
“那也行,你等我一下。”说完,走到房间拿出了几包卫生棉,递给了秦择梵。
“你把这个交给城城,让她用。还有,女生这几天不能沾水,不能吃辣,最好熬点红糖水给她喝……”又细细的交代了些。看着秦择梵拿着卫生棉离去的滑稽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孩子,占有欲可真强,真不知城城那孩子是福是祸。又想起自己,叹了口气,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