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脚是真的崴了。
疼……
小秋想呼喊,抬头却看见她凉凉的眼神,嘴里的话一下子咽了下去。她有些怀疑,这个还是……之前的夏倾城吗?
总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
“城城,我脚真的崴了。”
夏倾城嘲讽一笑,她当然知道她脚崴了。
不过这个小眼神他们都没有看到,在外人看来,夏倾城依旧懵懵懂懂的。
她蹲下身想要扶起她,小秋拒绝的想要推开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倾城被顺势一推,跌坐在地上。
“哇……”
哭声惊天动地的,小秋一懵。
她好像没有很用力的推她吧!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城城,有没有摔倒哪,告诉我?”秦择梵本来在前面引路,这下也不管别的,急忙跑到她身边。
夏倾城呜呜咽咽的,在这个阴森的过道里显得异常的可怜。
也不知道她伤到哪了,秦择梵一着急,就决定带她回去。
“来,我们回去。”
夏倾城哭声一哽,随即小了下来,坚决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看着秦择梵深沉的眉眼,一下子笑了,伸出手要抱抱。
无奈的戳了下她的额头,秦择梵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冷声对身后还在跪坐在地上的小秋说到。
“你尽快跟上来。”
小秋看着前面两人,咬了咬牙,忍着脚上的疼痛,恨恨的跟了上去。
夏倾城,早晚有一天……
刚一进地牢,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夏倾城从秦择梵身上下来,皱了皱鼻子。
再往里走,每一间牢房里都关着一个犯人,夏倾城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
地牢里的犯人有些太多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他们看到了被绑着的阿远,应该是被招呼一阵子了,阿远身上已经遍布鞭打的痕迹。
阿远看到小秋,瞳孔猛的一缩,似是没想到会让她看见这么狼狈的他。
“你叫阿远?”
“……”
“是你,给她注射的东西?”
“是我。”
“为什么?”
“她是一个很好的容器。”
“谁指使你做的?”
“我!”
“你还真是硬气啊,既然是你。”
夏倾城装作懵懂的看着他,顺势瞄了眼小秋。
“那么,你就为她偿命吧。”
说着,秦择梵就让他们拿了些不同的药剂。
“你猜猜,这些是什么?”
现在的秦择梵,像一个恶魔。那是夏倾城从来没有了解过的秦择梵,那样陌生。
第一管打了下去,不一会儿,阿远身上就全身抽搐。
“啊!”
惨叫回想在地牢里。
“秦择梵,你还不如杀了我。”
“杀你,你让我未婚妻受了这么多痛苦,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你应该尝尝这些药的痛苦。”
夏倾城面无表情的的看着眼前痛苦的样子。
等到他要打第二针的时候,伸手制止住了他。
“城城,这个是把他变成小孩子的,这样他和你就一样了。”
秦择梵以为她害怕,低声的安慰她。
夏倾城和秦择梵其实都是一类人,他们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正如现在,秦择梵想让伤害她的人获得相同的惩罚。
而夏倾城明白,这个人不是让她变成这个模样的人,那一针不过是报自己被绑架的仇。
更何况,她还需要这个人。
夏倾城缓缓的摇了摇头。
意思让他放过他。
“择梵哥哥,他伤害了城城,你赶紧给他注射啊。”
刚刚看到阿远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心里有些害怕,如果这些放在自己身上……她不敢想象。
她忽然觉得阿远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她可以安全了。
阿远猛的转过头,本来以为她只是装作不认识他,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种话。
看见阿远冰冷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小秋慌了神,怕露出什么破绽,更加的口不择言起来。
“这种人,人面兽心,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择梵哥哥,你快动手啊。”
你快动手啊……
快动手啊……
动手啊……
这就是他想要豁出命来保护的女孩,心瞬间被撕成几瓣,阿远甚至感觉不到疼痛,或许身上的疼痛已经让他麻木了吧。阿远嘲讽的想着。
眉目一转,忽然看到夏倾城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甚至还能读懂她刚刚说的那几个字。
“你输了!”
是的,他输了,一败涂地。
阿远闭上眼,不想再看到他们。
秦择梵被小秋吵的烦闷,狠厉的瞪着她,小秋……闭上了嘴。
夏倾城拽了拽他的衣袖,缓缓的摇了摇头。
“城城,你准备放过他吗?”
夏倾城缓缓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伤害了你。”
看到夏倾城那么坚决的眼神,秦择梵退步了。
“好吧,我们城城就是这么善良。不过,为了避免他威胁你,我必须做一些措施。”
“……”
夏倾城没有反对。
秦家善蛊,所以他们惯会用蛊来控制人,训练人。
这也是她一开始就想到的。
“她饶你一命,但是你伤了她,我现在问你,要不要做保护她的保镖,如果要,我就留你一命。”
阿远猛的睁开了眼,看着眸中沉静的夏倾城,又看了眼慌张的小秋。心一横。
“好!”
他愿赌服输。
夏倾城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有悄无声息的放下。
“把这个吃了。”
秦择梵拿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从今以后,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
“这是蛊,每月找我要解药。”
说完,牵起夏倾城的手。
“我们走吧。”
夏倾城看着故意滞留的小秋,笑了笑,她现在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吧。
“阿远哥哥。”
“你离我远点。”
“阿远哥哥,你真的讨厌我了吗?”
“我不讨厌你。”
小秋眼里又欣喜起来。
“我只是恨我当初瞎了眼。”
小秋的脸上布满了惊愕,瞬间留下了泪水。
“阿远哥哥,你看你现在没事啊”
“那是我命大。”
若不是打的那个赌,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阿远,都是因为那个夏倾城,你只要毁了她,你就可以自由了。”
阿远不傻,相反的,他是个极具智慧的青年。当劈开爱情这个外壳时,他清醒的认识到他之前的愚蠢。
“严小秋,你没听到,我现在是夏倾城的保镖吗?”
“那又怎么样,阿远,只要你愿意,是可以成功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