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撕心裂肺,像是把昨晚上受的委屈都哭出来。
陆廷焯拾起地上的东西,看了陆潼关一眼。
“我早就说过,谁伤害了你,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如今,换了我,也是一样的。”
”姐,你想做的,我都会为你完成。“
说罢,就拿起刀朝自己胸口捅了进去。
“小焯!”陆潼关都来不及阻止,就见那把刀推了进去。
”陆廷焯,你这个混蛋,你这是准备做错了事之后逃跑吗?你休想!“
“姐,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原谅我。”
陆潼关再怎么恨他,都没想过要他的命,如今,看到他胸口上的刀柄,只觉得一阵恐慌。
这是她养大的弟弟啊,他怎么能死,他不能死!
“小焯,我们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陆廷焯拉住她的手,眼中有显而易见的脆弱。
“姐,你能不能原谅我。”
陆潼关泣不成声。
“好,我原谅你,只要你活下来,姐姐就原谅你。”
“姐,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小焯……”
陆潼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等你好起来,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
救护车呼啸着而来,陆潼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车子驶进来,然后离去。
她一动也没有动。
身子还不合时宜的疼痛着,她却觉得心里的痛比身上的更甚。
身子还不合时宜的疼痛着,她却觉得心里的痛比身上的更甚。
陆廷焯这样做,就是在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她的心啊。
换做任何一个人,她都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可是陆廷焯不行。
且不说他是陆家唯一的男孩,但是陆潼关重情这一点,她就拿陆廷焯毫无办法。
陆老爷子走了进来,看到陆潼关毫无生气的样子。
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潼潼啊。”
“爷爷,我没事。”
“今天的婚礼我让人推迟了。”
“爷爷,婚事退了吧。我这个样子,不适合。”
“有什么不适合的,我的孙女,是最优秀的。”
陆老爷子梗着个脖子说到。
“爷爷~”
“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先把身体养好。”
“小焯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哼,别和我提他,当初就不应该让他进这个家门。”
“爷爷,你怎么还这样说?小焯就是陆家的人。”
“他不是!”
陆爷爷脱口而出。
“爷爷,您说什么?”
陆潼关有些惊讶,以为他是气愤之下才口不择言的,看到爷爷的神色不似作假,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爷爷,你究竟再说什么?”
陆爷爷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陆廷焯,的确不是陆家的孩子。”
“那他?”
“这你就别管了,好好的把身子养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
末了,陆爷爷转头忽然问道。
“潼丫头,你恨爷爷吗?”
陆潼关一愣,随即虚弱的笑了起来。
“爷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是我爷爷。”
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送走了爷爷,陆潼关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恨吗,大约是不恨的,但是怨还是有些的,可谁让她是陆家的女儿呢。
陆家的女儿向来深明大义,她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着。
夏倾城很不安,陆潼关今天的订婚典礼以身体不好为缘由取消了。
夏倾城直觉不太好。
此时陆廷焯又被送进了医院,夏倾城觉得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梵梵,我要去一趟陆家。”
如今的他们,已经回到了秦宅,秦择梵架空了秦老的权利,又把秦宅的人上上下下的都换了一遍。
如今,夏倾城在秦宅可谓是半个女主人。
但是有一件令人不爽的事情,就是严小秋还待在秦老爷子的身边,她暂时没法动她。
也不知道她给秦老爷子吃了什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竟然还把严小秋放在身边。
而且,她隐约感觉到,秦择梵和严小秋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让她非常不开心。
这个女人,把自己害得那么惨,她怎么可能放过她。
“现在,你应该进不了陆家的大门,就是进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陆潼关。”
“我知道,但我还是得去一趟。”
“好,我送你。”
秦择梵没再说什么,开车载她去了陆家。
陆家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夏倾城在外面站了好久,还是没能进去,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怎么?”
秦择梵偏头看向她。
“潼潼不愿意见我。”
“你怎么知道。”
“不行,潼潼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她不会不见我的。”
“她不肯见你,是想要自己想想,你就别再往她面前凑了,或许她独自需要一段时间。”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担心。”
“不过,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夏倾城偏头看向他。
“没有,我现在要去一趟公司,和我一起去吗?”
“好呀,我还能端茶倒水的。”
秦择梵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
“端茶倒水就不用了,你就在那里陪着我就好了。”
“嗯。”
秦择梵一到公司就去开会了,夏倾城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
茶几上有一些杂志,夏倾城随手翻看了起来,发现都是一些大尺度的摄影。
啧,真够暴露的啊。
咂了咂嘴,夏倾城起身去别的地方找报刊。
走到办公桌上的时候,被没扣上的抽屉拌了下,一个踉跄,她看到了抽屉里的东西。
熟悉的名字再次映入眼底,夏倾城的身子一僵,缓缓的拿出了那份报告。
那是远走异国的程文竹。
或许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想起程文竹,夏倾城心里涩涩的疼,那个男人啊,到死都包容着那个任性的自己。
他离开自己,一部分因为他的身体,一部分因为秦择梵。
可是,她现在却在秦择梵的办公室里看到了程文竹的资料。
他想干什么,监视他吗,还是故意给自己看。
“怎么,看到旧情人的照片,内心触动颇深吧。”
秦择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关上了门,冷冷的看着她。
“你监视他?”
“这就是你首先想到的吗?”
秦择梵嘲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