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你!”风泽琰顿了顿,继续说道,“拿你来做赌注,赌他能为了你放过月长亭,这一招确实算是剑走偏锋,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不敢使用这个方法的原因。”
花卿尔饮了口茶,微微蹙眉,“这一招的确很险,因为蓝陌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的背叛,若是让他知道我和别人联合起来给他设圈套,他一定是一心至我于死地,如果我死了,那么留在他手上的长亭也必死无疑。
还有一点,就算他相信我没有背叛他,真的把长亭给放了,那我该怎么办,我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到时候再把我一囚禁,相当于你们救完月长亭还要救我,而我却又变成了他手中的筹码,随后这件事便又成了一个死局。因为他现在有我和月长亭两个筹码,我们不管用哪个换哪个,主权都永远会在他的手中。我们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
花卿尔将眼前的局势逐一分析,所有的事情,往后发展,似乎都是他们不可控制的局面。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风泽琰语气有些恼怒,更多的则是无奈。
花卿尔微微皱眉,“其实关键点并不是我,而是月长亭。”
风泽琰抬眸,“怎么说?”
“这个局势看上去复杂,其实很简单,因为月长亭是蓝陌的仇人,蓝陌一心想要杀了月长亭,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而月长亭真正牵制到我的,其实是他体内的毒,如果不是中毒,我相信不需要任何人救,他独自一人也能逃脱困境。
所以在之前,我有想过,靠自己的力量说服蓝陌,但是,杀掉月长亭对蓝陌来说可以是他一生的夙愿,根本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感化的。
现在唯有将侧重点再重新移到长亭身上。”
风泽琰点了点头,花卿尔总是能够抓住事情的关键,看来他提出的那个方法是完全行不通的。
“那如何将侧重点转移到长亭身上呢?”
花卿尔微微叹了口气,“你可知,月长亭所中的毒是谁制的吗?”
“谁?”
“苏北珹。”
风泽琰蓝眸一惊,居然是苏北珹?!
“他怎会……”
“没错,其实苏北珹一直都是蓝陌多年的挚友,而月长亭中的毒和解药都是苏北珹制的。”花卿尔平静的说着。
但风泽琰就平静不下来了,“若是苏北珹,那还不简单,我直接把他抓……”
“不可!”花卿尔厉声打断了风泽琰,“首先,苏北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他不是任人宰割的那种性子,再者,蓝陌能够这么放心的把这个差事交给苏北珹,其一肯定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苏北珹的府里又很多都是蓝陌的眼线,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苏北珹,而是……只要苏北珹又任何危险,他便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哎……”风泽琰一直是一个很淡定稳重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装不出淡定了。
“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这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愿闻其详。”听到花卿尔有办法,风泽琰自然又来了劲。
“据我所知,苏北珹是一个非常风流的公子哥,他有很多侍妾,都是蓝陌的人,而我们……”
“你是说找人勾引他?!”风泽琰激动的打断花卿尔反问。
“不,不是勾引,而是……套话!”花卿尔冷眯了眯银眸,微微勾唇,狡黠的神采不显自露。
“套什么话?”
“有很多消息,只有在苏北珹的嘴里才能套的出来,比如,他们给月长亭下的是何毒?再比如,解药的配方是什么?苏北珹是逍遥大陆第一神医,但是我相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我们能找其他人制出解药,那便好办了,月长亭一旦能够直接解毒,那么所有的牵制便都不算什么了。”
花卿尔又抿了口茶,将目光转向风泽琰,想听听他的看法。
风泽琰点了点头,不愧是花卿尔,在头脑方面,风泽琰对眼前这个小女孩一直都是十分钦佩的。
“这个办法确实行的通,但是找何人来作为传递消息的人呢,这无疑是需要做出牺牲的啊。”在人选方面,确实是一个难题。因为这个任务并不简单,不仅需要十分忠诚,还不能被苏北珹发现,最重要的是,谁若是接下这个任务,那么无疑,她将会变成苏北珹的女人。
又有谁愿意做出此等牺牲呢?
“我愿意!”
此时,风泽琰的殿门突然被推开,两人对视一眼,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淡紫色广袖服的女子走了进来,柳眉星目,一颦一笑温柔可人,软玉温香。
女子单膝下跪,“小女子墨曛参见族长大人。”
风泽琰愣了愣,淡声道,“起来吧。”
花卿尔柳眉一挑,这女子她是从未见过的,不禁开口问道,“泽琰,她是?”
风泽琰面露难色,随后,低声开口,“她是……长亭曾经的侍妾。”
“侍妾?那……”
“姑娘放心吧,小女子还是处子之身,一朝受过月族长的恩泽,只想为她出一份力。”墨曛低着头,欠了欠身。
花卿尔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来人呐。”
“族长有何吩咐?”风泽琰一声令下,门外赶紧冲进来两名侍卫。
“安排一间房,带她先住下。”风泽琰指了指面前的墨曛。
“是。”
“你尚且先住下吧,具体行动计划我还要和卿尔商量商量,明日有了安排自会传你。”
墨曛点了点头,随着两名侍卫离开了房间。
风泽琰看人都走了,目光这才再次转向花卿尔,“这女子曾经是月灼一族一个小官的女儿,当时那名小官在月长亭面前举报了一通惊天的贪污之案,由于这个案件牵扯甚多,查起来十分麻烦,在后期调查和审核的过程中,她父亲遭人迫害,丧了命。长亭十分自责,为了保护其独女墨曛,将她以侍妾的十分转移入了宫,没有妾礼,也从未侍奉,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