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攸白口上这么说着,手还是悻悻地收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若真惹恼了这家伙,他说的话便不无可能。毕竟他有至少一百种弄死自己,却又不伤着自己半分的法子。
......小时候,他就见识过......
“这个小美人是谁啊?”酆攸白挑起慕容初澄下巴。慕容初澄正欲动作,涂钦俍琬冷冷打掉了酆攸白的手:“这是太子殿下。”酆攸白吃痛,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扫过二人,
“哈!世人皆说酆国师风华绝代,却不想是个瞎子!想必是往日美人衣间游,欲,迷了吧!在这辰暮,酆国师还是要把眼睛放明些。是雄是雌难道都分辨不清!莫不会......国师从不在乎是男是女,只要......比起本宫,本宫倒觉得国师才是貌美如、花!”慕容初澄道。
酆攸白眼中星光一点,没再纠缠:“是本座眼拙,还望殿下赎罪。”
“赎罪谈不上,国师请入座吧。”慕容初澄道。
好在,皇后那边的人并没有听到三人的对话.慕容初澄只唤身旁宫女传达皇后“可以开始了。”
皇后虽在酆攸白、涂钦俍琬到来之际,眼角划过一抹诧异,不过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身旁的嬷嬷心领神会,一看就是跟随皇后多年的老人了。
“传皇后娘娘口谕,赏菊宴启幕。”
谁都没有察觉到慕容初澄紧握的那只手心——全是汗。
涂钦俍琬起身。
“宰相大人这是要去哪?”慕容初澄问。
“更衣。”
慕容初澄想起古代更衣和如厕是一码事之说,脱口而出:“是更衣,还是如厕?”后知后觉,这话过于奇怪,似乎不雅。
涂钦俍琬一愣,似乎也没有预料到慕容初澄会这般问:“更衣。”
“为什么呢?”慕容初澄问。
“脏。”涂钦俍琬嫌弃。
“哪脏?”慕容初澄看了眼涂钦俍琬的衣服疑惑。
“他。”涂钦俍琬朝酆攸白的方向指了指。
“那人,脏。”
酆攸白嚼着果干,笑:“脏?”
“真正脏的,可不是我......”向涂钦俍琬挑了挑眉。
涂钦俍琬离开了。
慕容初澄不禁好奇:“酆国师,你同宰相是什么关系?”
“关系......”酆攸白沉思。
“朋友?”慕容初澄又问。
“不。是兄弟。”
“兄弟?”
酆攸白眯了眯眼:“......曾经是......”
“曾经?”
一束微眯的午阳,慵懒的打在酆攸白身上。
......
慕容初澄惬意的坐着,嘴里咬着藕粉桂花糖糕。忽,看到一抹身影。
“韶睿?”慕容初澄喜。追了上去。
自韶睿青楼那日不辞而别后,慕容初澄至今没有再见过韶睿,她也不是没有派人去找过他。
只是回来禀报的人说:韶府大门紧闭,想来是没甚么人在。
此事也就作罢。
“韶睿!”慕容初澄叫住了前面的男子。
男子回过身,正是多日不见的的韶睿。
韶睿施礼道:“五皇子殿下......噢,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了。”韶睿神色意味不明。
“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初澄道。
“我还想问你,那次的不辞而别呢!还有,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韶睿敛了敛神:“好了,我开玩笑的。那次是因为家父有十万火急的事召我,才未与你打声招呼。”
“十万火急的事?”
“不过是些家事罢了......”
韶睿欲言又止,似乎不愿多说。
“那......”
“没什么事。”韶睿打断了慕容初澄的话。
慕容初澄余光瞥见韶睿的手臂,“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谎!”
“这事,你不必多管。”
“小心着点涂钦俍琬。”韶睿道。
“嗯?”
“当然。你不说我也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