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回去。”涂钦俍琬召出自己的影卫。
酆攸白眉头紧皱:“涂钦俍琬你说清楚你给慕容初澄的到底是什么药?”
涂钦俍琬只含一笑:“本相不是说过了吗——助灵丹药。”
“我不信。”酆攸白肯定道。
涂钦俍琬也并没有要瞒酆攸白的意思:“不过是一粒上品的养颜丹罢了。”
“那为何?慕容初澄之势必是进阶所造成的呀!”
“今天的月色很好,她可以……”涂钦俍琬娓娓道来。
还未待涂钦俍琬说完,酆攸白到断了他:“吸食月光?”
“是。”回答酆攸白的只有涂钦俍琬孤独的一字。
酆攸白大惊:“你疯了!她会死的!”
“若她身死与我们又有何碍,反倒是件好事不是吗?可省去不少麻烦。”
“可……”
“她是女子,吸食月光不会有那么大关系的;更何况你当真以为辰暮国的皇室真有这么简单吗!”
“你的意思是……”酆攸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彼此都心知肚明。
更何况,隔墙有耳。虽然他们能确保没有其他外人,但还是不说出来为妙啊,不是吗?
……
“我会离开半年。”“这个你拿着。”涂钦俍琬从腰间取下一块赤红色的玉佩。这玉或许还不能称其为玉佩,此玉未经雕琢充其量只能是一玉块而已。其玉身上有一道道或浅或深的沁色,还有些细腻的朱红色纹理。
触手有一丝丝凉意,酆攸白接了过来。
“血月出世后三月内必有征兆,此玉可保证辰暮半年内无恙。”“把它交给他。”
酆攸白愣了许久,终于吐出了四个字:“你不信我?”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静默。涂钦俍琬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因为,如果说“否”是否会过于虚伪;如果说“是”是否会太过残忍。所以,涂钦俍琬什么都没说。
“……好。”到底酆攸白还是道了声“好”。
酆攸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知道那件事后涂钦俍琬是不会原谅自己的,他们现在的相处,要比他以前想象的好多了,他本应该知足,至少涂钦俍琬也没有决绝地说“是”,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那么多抹不去的惆怅与落寞呢?
不过至少、至少如今他还可以像从前一样和涂钦俍琬对坐在一起,有那么束月光只单单打到他二人身上,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明明过了多年,然而潜藏在脑中无法抹去的的一幕幕景象,恍如昨日。原来真的有历久弥新这一说啊!
涂钦俍琬。父族姓涂,母族姓钦。
其父乃是当年的辰暮第一人——涂墨灼——涂丞相,那时辰暮国主无能,朝政大权全权交于涂墨灼之手,风光无限、这可才谓之曰权倾朝野。虽然如今丞相之势亦不可小觑,但“四足分权”(四足:陛下、宰相、摄政王、东宫太子)让宰相的日子没有往日那般肆意了。(补充:涂墨灼现已身死。其中年有篡位之想,故新主登基后,恐丞相之权,因忌讳改“丞相”,为“宰相”。削权。)其母是荆楚大家钦家之后。(荆楚有两大家:酆家、钦家,二者数代前有姻亲关系。)辰暮与荆楚联姻,结两国之好。钦老家主孙女不多,几个已然出嫁。唯一的嫡女早有心上之人,不肯出嫁,钦老家主疼爱孙女。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庶出孙女——钦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