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钦俍琬、酆攸白正要离开。
涂钦俍琬却莫名的被绊了一下凳脚。
似乎,是心绪不宁的缘故吧!
什么破凳子!
酆攸白关切道:“没事吧?”
涂钦俍琬回道:“无碍。”
时光如梭。
一转眼,慕容初澄与韶睿就即将启程了。
天蒙蒙亮,远处天边的朝阳缓缓跃出地平线,阵阵霞光震撼了模糊不清的天际。
少许阳光,落在二人微醺的脸上。
他们已然整装待发。
慕容初澄是一身鹅黄色打底的便服,银丝绣着几缕图腾,虽是极简单的,穿在慕容初澄身上却又平添华贵,“黄”这一色系的颜色,在辰暮,本也非平头老百姓能穿的。
韶睿着一身天青色常装,肩系一件灰色的薄披肩。
两人腰间各挂了一块白色玉玦,纹理分明,上刻辰暮二字,左右两半各是不同的画面,拼起来正好是一张画。
韶睿臂挽一纯白披衣,递给慕容初澄。
慕容初澄摇了摇头道:“我不冷。”
“现,虽是深春。然而大早上还是得注意保暖的呀。”
“穿上!”韶睿命令道。
慕容初澄仍是没有动作。
韶睿却不容置疑的解开系绳,不理会慕容初澄的抗拒,自顾自的,好好地将披肩披在慕容初澄肩上,系上系带,工工整整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才算满意。
“这样才好嘛!”
“冷了,可不行!”
慕容初澄忍不住笑了:“这算什么?妈妈的爱吗?”
韶睿一瞬间拉吧着一张脸:“我是……怕你生了病,传染给我!”
“省省吧!我还害怕你给我套上这件,我会的热风寒!”慕容初澄道。
“喂!好心没好报!我是奉你哥之命来照顾好你的!你哥那个弟控,哎,苦了我了。”
……
太子离国,是国之大事,本应满朝文武前来相送。
马车停在一侧,慕容初澄、韶睿二人站在百阶台阶之下,于正中央。
各位早起的大臣分次排在台阶两侧。
台阶的至高点,站立的是陛下与皇后。
皇后的眼眶依稀有点点水渍,不知是睡眼,还是泪眼。
慕容鞍暇轻抚了一下柳非阙的背,似是安慰。
儿行千里母担忧。
隆重的鼓声奏起,慕容鞍暇道:“时辰到了,走吧。”
“以后要与宰相大人多多相处啊!要向对待尊师一般对待宰相大人,可知。”慕容鞍暇没来由的说了这句话。
慕容初澄抬头一望,果然涂钦俍琬也在。慕容初澄不甚在意,反正她都要走了,可以在半年内不见到涂钦俍琬这张脸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想心里就有点小开心!
虽然,她本想回东宫后就把钱还给涂钦俍琬,恍然想起,自己还答应了他一个要求,那么是不是代表不需要还他钱了。
那应该不算是赖账不还吧。
“是,父皇。”
“是,陛下。”
两人齐齐叩拜,登上马车,启程离开。
在二人离辰暮皇宫远到听不到的距离。
九十九阶台阶之上,慕容鞍暇问涂钦俍琬:“爱卿,几时启程沁书院啊?”
“明日一早。”涂钦俍琬答道。
“朕希望这短短半年,爱卿能够尽自己所能,栽培澄儿。使他成为,能够继承大统的人。”
“臣,尽力。”
“朕希望你莫要食言。”
“……”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