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菜吓了赵金一跳,也让我有点意外,疑惑地看了看二疙瘩,他说:“家里来了客人,由于没有事先准备,随便做了一点,失礼了!”二疙瘩早已不是几年前的清洁工了,每年寒暑假爸妈接我去他们身边的同时也带上了二疙瘩,为了给他进行系统的家政服务的培训,一切和国际上流社会接轨。我猜老爸是打算把二疙瘩训练成我家的管家。而经过多年的锻炼,现在的二疙瘩的身价也早已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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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日不喜欢奢侈,每餐顶多四菜一汤,有时候是西餐。难得吃上这么几十个菜一桌,所以我也有点奇怪。我估计这是二疙瘩故意做给赵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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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已经十二点半,我带赵金回去了卧室然后从我写字台的抽屉里找到了几张钞票,塞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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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吓得连忙塞回我的手中,紧张地说:“老大,你别吓唬我啊!我胆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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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一瞪说:“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拿去买吃的,或者买些什么谢谢人家张萍。不然看以后谁给你透露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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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张钞票清一色的一百块,他平日零花钱顶多一个礼拜四五十,一下子给他几百块,也难怪他会有点怕。这时我又突然觉得这么做不妥,这极有可能会给赵金的心灵上留下阴影,扭曲他目前还算纯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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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刚才就下定决心以后跟着你混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给我钱,你这不是骂我吗!”赵金哭着脸说。我倒觉得他这话说得很像某个电视剧里面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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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跟着我可以!这钱就给你当作活动经费!以后肯定有让你忙的地方!如果缺钱了,就跟我说。”我坚定了将赵金推向恶魔的想法,又把钱塞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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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听我这么说,显然很开心,不好意思地把钱装进口袋,又问:“老大,何诗琳不是很好搞,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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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脚踢向了他的肚子,骂道:“我怎么搞关你这小混蛋什么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办事就好了!现在我给你一个新任务,打听打听汪文谦的事。下午放学前如果没有可靠消息,我就把你丢进学校对面的臭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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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充满粪便和污水的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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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一听,吓得忙说:“我这就去调查!”说完他就抱起了自己的脏衣服逃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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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我说一不二的。小学六年的接触,我说过的话从没有做不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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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时,一个讨厌的六年级女生欺负了我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我当时就对那个六年级女生说,如果放学之前不跪在我这个同学面前认错,我不会揍她我让她光着身子回家。那个女生没把我的话当真,结果放学后我就跑到她们班,堵着她不让她走,她的同学知道我厉害没敢帮忙,纷纷走了,而我当然是烧光了她所有的衣服,硬生生把她拖到了学校外面。后来这个女生转学了,我家里人出面给校方打了个招呼,这事没能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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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年级的时候,我班上一个同学把刘云洁弄哭了,我逼着他在全班同学面前自个儿抽自己耳光。总之,我小学的时候别人不惹我则好,一旦做了让我不爽的事情,我就会像魔鬼一样让他更加地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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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走了之后,我又躺回床上抽着雪茄,脑袋里想着的是何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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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诗琳,我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一点似曾相识,但一定是不认识的。因为我确切地感受到她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怀念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何诗琳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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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想把她追到手。仅仅是因为她让我似曾相识而已。根本就谈不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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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的女人,别人就别想再打她的主意了!”灭掉了雪茄之后我换上了一身运动服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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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一周,我被教官整了一周。当然,这是教官自认为地整我,他给我安排的那些体能锻炼丝毫不能让我感到任何压力。而我也就在军训中让大家都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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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几个傻小子给我和计了一个外号,叫“周认罚”,一周都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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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南京话中“周认罚”这三个字是“周润发”的谐音,所以后来大家都简称我“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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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我一直都在想着法子接近何诗琳,跟她探讨学术问题。可是她一直都对我爱理不理,而我这刻意的行为也终于引起了汪文谦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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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训最后一天,全体受训的学生要接受学校领导的检阅。傻鸟校长和教导主任们自以为成了国家元首,一个个沾沾自喜地在操场边的主席台上讲话。而无聊的检阅仪式终于在下午五点钟前结束了,但是汪文谦和他班上的两个同学把我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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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赵金离开我家后就直接去了学校打听王文谦的家庭背景和小学时候的表现。果然在当天下午就完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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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谦的父亲是南京某城区水利局的副局长,母亲是南京市委书记的第一秘书。据说汪文谦就是为了追何诗琳才进南湖一中的,不然以他的入学成绩和家里面的背景,再不济也能考进一所市重点中学。另外赵金还打听到一个的八卦新闻,汪文谦的母亲跟那个市委书记关系暧昧,而正是靠着这层暧昧关系,汪文谦他爸才当上了那个小小的水利局副局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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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当时我只说了这三个字。对于这种靠老婆牺牲色相爬上高位的男人,我是极为看不起的。这种人的后代也未必能有什么作为,汪文谦的成绩还算优秀,这也算是他们祖上积了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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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找你有事。”汪文谦在校长宣布解散以后用一种极为不屑的口吻对我说。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有的人似乎瞧出了什么,向我指指点点。还有几个想在旁边看热闹时,被汪文谦身边的同学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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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诗琳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有点好奇地跑到汪文谦的跟前问:“你们认识吗?这会儿还不回家,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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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谦故作潇洒地笑了笑:“琳琳,你先回去,我跟他有点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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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诗琳想弄明白是什么事,问:“有什么事啊?我们一块儿回去吧。明天要上课了,今天我们一块儿预习一下明天的课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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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谦两眼放光说:“好啊,你先回去,我晚上就去你家。咱们……”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我一脚踢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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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看你那德性我就想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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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脚把何诗琳和汪文谦的那两个同学吓了一跳。何诗琳急忙跑到了汪文谦跟前蹲了下来叫道:“你要不要紧啊!”然后又转头质问我道:“你这人有毛病啊!好端端的干什么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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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两个小子明显就是汪文谦的帮手,见我动了手,愣神片刻之后立即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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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初中生而已,就算是训练我们的教官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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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我面前,我已经赏了他们一人一脚。这两脚让他们暂时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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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邪邪地笑着走向了满眼恐惧的汪文谦,何诗琳忽然站了起来冲我叫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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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她微微一笑,突然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拉着她走到了还躺着的汪文谦的跟前,不管何诗琳的挣扎,我冷冷地冲汪文谦说:“何诗琳是我的,你离她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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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谦傻傻地看着我,他本来计划是把我揍一顿,然后对我说这句话,但现在的情况完全颠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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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你放开我!”何诗琳举起另一只手捶着我。我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嫩唇。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我看到的并不是简单的愤恨,而是先是激愤,再是,之后是疑惑,到了最后又是愤怒,接着流出了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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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汪文谦暴怒,爬了起来就要打我,结果我又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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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完了他,我也放开了何诗琳,她止不住地哭了起来。我把头凑到她的耳边轻柔地说:“别哭了,晚上我跟你预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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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诗琳猛地甩起了手打向了我的右脸,我微微一闪身,躲了过去。而何诗琳因为用力过猛身体站立不住倒向了我的怀里。我轻轻托着把她扶稳了,笑呵呵地说:“别生气了。我说一不二的,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所以你最好要调整一下心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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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谦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异性了,尚且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更没对她做出任何超出礼仪的事情,今天一下都被我给犯了,她的心情差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何诗琳停止了哭泣,冷冷地对我说:“杨无忧,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跟你这种流氓好的!”说完了这话她自己还略微觉得脸红,然后又要去看半天没有声音的汪文谦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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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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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何诗琳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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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汪文谦今天找我干什么吗?”我笑呵呵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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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管怎样,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让开,你这个流氓!”何诗琳恼怒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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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怕我对她在进一步做什么非礼的举动。但是我也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耸了耸肩,然后我走到了不远处的汪文谦跟前,何诗琳也紧张地跟了过来,她显然是怕我在对汪文谦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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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下身子给昏迷中的汪文谦几个耳光,何诗琳尖叫起来。可惜操场上早已没人,所以出我之外就再没有谁听见了她天籁般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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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文谦被我抽醒了,害怕地看着我再也不敢说什么。而我这时才想起他跟我好像之说过一句话,就是刚才要我不要离开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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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以后如果让我看见你往我们三班跑,我见了一次打你一次,如果诗琳往你们二班跑,跑一次我也打你一次。还有,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看了你就恶心!”说完我又冲何诗琳笑了笑说:“明天我要和你吃午饭,不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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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不听何诗琳的愤怒言语转身就走。但是离开前我还是听见汪文谦极度仇恨地叫声:“琳琳是不会看上你这种一无是处的流氓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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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呵呵,说你自己吧!我暗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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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两个昏迷着的二班学生,一个愤恨无比的汪文谦,和一肚子委屈难受心里莫名悸动的何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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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用票票和红包砸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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