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的回答简单有力：“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长棋”笑道：“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干吗这么悲观？这花花世界，你都还没有享受过呢？这么快就死了多可惜啊！”

白素不再说话，缓缓依偎在了秦依风身上。

“长棋”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又换了一张奸笑的面容，怪笑道：“白姑娘，我看你眉清目秀长得还不错，有个地方一定很受欢迎，怡红院，听过没？据说那儿最近比较缺人——”

白素怒道：“你敢把我送到妓院去，就等着收尸吧！”

“长棋”摇了摇头：“放心！放心！像白姑娘这么特殊的人儿，那边自然会派人贴身照顾，保证不会让你出事的！”

白素悠悠道：“我当然不会出事，我是让你等着收别人的尸！告诉你一个故事，为了避免受到不必要的骚扰，早在三年前我服下了一种药物，只要未经我同意强行与我发生关系的人，必死无疑！”

“长棋”拊掌大笑：“高！实在是高！那么我们还是按最原始的法子算，按斤卖！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肉质一定很不错！”

白素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幸好秦依风正紧握着她颤抖的小手，不然她早就支持不下去了。她咬牙道：“你的算盘不幸又要落空了，我吃的那种药物改变了我的体质，我现在的皮肤和血液里都有毒素，谁吃了我，估计也活不了几天。”

“长棋”愣住了，喃喃道：“这么邪乎？”

白素挺胸道：“不信你就来试试！”

“算了算了！既然碰不得，又吃不得！我还是杀了你吧！”“长棋”连连摇头，左手看似不经意地一挥，白素面前的空间忽然诡异地翻折，几声暴鸣声蓦然响起，然后空气中似乎出现了几道水纹的幻影，复又消失。

“长棋”瞳孔微缩，脸色扬起一抹讶色：“臭小子，你还能打？”

“我又没死，为什么不能打？”秦依风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鲜血。刚才他嘴上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片的血迹，这鲜血显然是刚沾染上去的。

众人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暴鸣声的突兀出现，似乎是因为秦依风和“长棋”又有交手。能够在众位高手面前交手而不被发觉，可见这次交手是多么的兔起鹘落！

“长棋”一击不中，以他的身份就不好再次偷袭一位伤重的晚辈。他饶有趣味地扫视了白素和秦依风几眼，笑道：“有趣！有趣！秦小子，看来这个小白姑娘在你心中的分量不低啊！你自顾不暇，居然还冒死帮她硬抗我的杀招！既然这样，那我就暂且放她一马，反正小白家里也没有什么钱！”

白素怒道：“老怪物！我才不要怕你！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长棋”既不动怒，也不搭理白素，仿佛她就如同空气一般，而是对着秦依风说道：“秦小子，轮到你了。”

秦依风洒然一笑：“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两袖清风，穷光蛋一个，背后也没有什么大家族愿意赎我。”

“像你这种人，恐怕出再多钱，也买不到。”“长棋”忽然肃声道：“你的吟风剑，是从哪得来的？”

秦依风挑了挑眉：“这个，好像我生下来，就有了吧！”

“长棋”犹疑地盯着他：“你父母是谁？”

秦依风笑而不语，分明没有回答的意思。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昏死过去的明寂又嘶声惨叫起来，他的右臂被生生折断，露出里面一摊血肉，深处隐隐可见扭曲的臂骨。其余几位悚然一惊，纷纷奋起余力向后爬去。

“长棋”眯起眼盯着秦依风，冷然道：“你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明小子就是你的榜样。”

秦依风依然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地微笑，似乎等待他的不是严刑逼供，而是一片秀美的风景画。他悠然道：“要我说也行，不过我不喜欢对着陌生人说真话，所以，如果你能够表露身份的话，我就告诉你。”

“长棋”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在秦依风面上转了几圈，然后他狂笑起来：“哈哈哈！臭小子，你够胆！居然还敢跟我讲条件！好，告诉你也不妨！我就是‘摩天’！你们这些后辈都不知道我，如果你们能够活着回去，问问你们的长辈，他们如果还没老糊涂的话，就会记得‘摩天’这个名字。秦公子，传你吟风剑的那人，难道没有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是你永远不能见的吗？”

秦依风心中苦笑：可惜我在知道你就是那个我不能见的人时，我已经和你相见了。他嘴中却道：“哦？有这回事？很可惜，这把剑是我捡的，所以我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摩天冷冷盯着他，极力分辨他这句话的真假，然后他大力摇头道：“臭小子，你最好把这把剑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然——”

秦依风道：“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把剑是我捡的，就算你杀了我，它还是不能变成是别人送我的。”

摩天萧索地摇摇头，叹道：“秦依风，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吟风剑到底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秦依风仰首看天，长叹道：“苍天啊！你快显显灵，来把我从这无知的问题中拯救出去吧！”

众人均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一向聪明机智的秦依风，怎么忽然就变身成了一位诗人，冒出了这么一句怪异的喟叹？

“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狠心了！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摩天缓缓抬起右掌，一股蓝黑色的水刃立刻出现在掌心处，散发出暴戾的元素力量。

白素移动身子，想挡在秦依风身前。

秦依风依旧怪异地高昂着头，张开双臂，用一种梦幻般的语调说道：“苍天啊！你快出手来惩治这个邪恶的人吧！你再不出手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秦公子，疯了？”李方玉支吾道，他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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