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不要别得香囊,我就要这个,你赶快给我!文柔打断小鱼儿的话,身子一挺,将手往前一伸,梗着脖子一定要让小鱼儿将东西还给她。
栀子见自家主子不让小鱼儿将东西带走,虽然觉得这样有失体面,却也只能向前一步,帮了自己主子的忙,小鱼儿姐姐,你说这香囊是次品,到底哪里有问题呀,你拿给我们姑娘看看呀,
栀子这番话甚得文柔的心,她立刻蛮横的附和道,对呀,你指给我看到底哪里有问题?
只要小鱼儿说不出,那就是纪雪依反悔了!
小鱼儿手里紧紧捏了香囊,见文柔和栀子挡在门口,不肯放过她,站在那里有些气闷。
稍作片刻后,她突然莞尔一笑,摊开手,白嫩的掌心上,那流光溢彩的香囊赫然背屹立在掌心中。
文柔以为小鱼儿放弃了,大喜,上前一把就想夺过小鱼儿手里的香囊。
小鱼儿却将手一扬,避开了文柔伸来的手。她捏了香囊一角,提起香囊让文柔细看,姑娘,你看这里的布!
文柔好奇的看着顺着小鱼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那香囊角边,针线缝制均匀,金线银线闪闪发亮,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狐疑的抬头看向小鱼儿,你让我看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小鱼儿笑着伸手朝着香囊上一撮,奇怪的是,上面的金线和银线立刻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小鱼儿再抹了两下,金线和银线就掉落干净,露出里面白色的锦缎。
姑娘,你看这香囊,在这个地方,金线和银线因为工艺的原因往下脱落。这还只是一部分,等日后姑娘佩戴久了,香囊上的珠宝会随着银线和金线的脱落全部往下掉落,到时候姑娘带着空荡荡的香囊出府,也着实不好看,你说是吗?
文柔眼见金银线直往下掉,心疼不已。想了片刻,小鱼儿说的倒也是事实,如果金线和银线掉落,上面穿着的珠宝肯定也会掉的,如果珠宝在自己出府的时候都一颗一颗的掉落的话,那自己可不亏大了嘛。
小鱼儿抬头见文柔阴晴不定的脸,心里默默一想,立刻猜测出了她实则是舍不得这些珠宝,脑子里立刻浮现一个主意。
她笑着让栀子去拿了一把小剪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香囊上的宝石全都给剪了下来,然后放在了八仙桌上,姑娘,这些宝石就留给姑娘玩吧,香囊我拿回去让夫人重新给给姑娘缝制一个,你看可好?
文柔见宝石全都在桌上了,香囊光秃秃的也没了之前流光溢彩的感觉,心下也开始有些嫌弃,立刻点点头同意了。
小鱼儿笑着捏了香囊,转身回了紫来院。^更)m新最j'快x$上酷》s匠网b0(
进到内室,见纪雪依还倒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小鱼儿赶紧将门关了起来,上前清声对纪雪依道,夫人,我回来了。
纪雪依缓缓的睁开眼睛,视线落在小鱼儿的脸上,你到那边,可查到了些什么?
小鱼儿点点头,从袖袋里将香囊取了出来。
一看到香囊这般模样,纪雪依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这香囊柔姑娘说是那日禄喜拿过去,说是夫人所赐。
禄喜拿去的?纪雪依拿过小鱼儿手里的香囊在手里仔细打量起来。
这香囊怎得如此模样?
小鱼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边,笑着道那柔姑娘实在贪心,舍不得香囊上的珠宝玉石,不肯将香囊拿给我,奴婢没有办法,用剪子将上面的珠宝玉石全都给剪下来送给了柔姑娘,这才能拿着香囊回来。
纪雪依伸手捂了嘴笑道,那金银线如何会脱落?
奴婢用了内力,将金银线暗中摧毁了。
纪雪依点点头,做得好!你拿剪子把香囊给挑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小鱼儿点点头,转身在针线盒子里找到了小剪子,然后用剪子的尖角挑开了香囊上的缝线,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这里面的好多香料都碾成了粉末,小鱼儿仔细嗅了一遍,又捏了粉末,仔细端详,却无法认出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觉得香气扑鼻,竟然十分的好闻。
她站起身子,对纪雪依道,姑娘,奴婢没有本事,认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含了些什么,不如我找东西装了给傅公子送去,他那边有很多能人异士,可能会查出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纪雪依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等小鱼儿离开以后,纪雪依越想越觉得这文姜涧有些可疑。
听小鱼儿说,禄喜本来要招供了,偏偏在那个时候,从不主动到紫来院的文姜涧就从院外走了进来,时间不早不晚。
而他听小鱼儿说自己流产以后,并没有表现得很吃惊,也没表现的很愤怒,反而一定要让小鱼儿将禄喜送到官府里去。
被小鱼儿拒绝以后,竟然盛怒,暴跳如雷的冲上前去就将禄喜给打死了。
文姜涧此人,纪雪依不说了解多深,却也知道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这态度着实令人生疑。
看来,自己滑胎一事,可真是不简单,不光是和白姨娘有这关系,这文姜涧恐怕也脱不了关系吧!
本来也没想过要放过白姨娘,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要凑上来,那既然如此,第一个就拿她来开刀吧!
不过短短几日时间,自己身边就少了两个大丫鬟,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得力助手了,到底让谁来做大丫鬟呢?
锦瑟不过才进府,年华岁数又小,思来想去,纪雪依觉得,不如还是将此重担交给傅博,让他给自己选了人来。
想到这里,纪雪依坐起身子,刚想将小鱼儿的名字,却想到小鱼儿被她叫到傅博那里去了,只能又躺下身子。
刚躺下,锦瑟却在门口回话,夫人,二皇子来了,他想来见您
锦瑟是二等丫鬟,按照规矩,她是不能进纪雪依的内室的,所以只能在内室门口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