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上前想说两句,却被杨苗拉了手,两人站到了一旁,大嫂,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
别走呀你们,你们走了谁来评理呀?陈娘子却不肯放过在场所有的人,像只蝴蝶一般扑到杨苗身边,出手就想拉她的手。
文姜溯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杨苗身前,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说完伸手就抓住了陈娘子伸来的柔荑。
这一抓,文姜溯立刻神情一滞,这陈娘子的手滑溜溜的,触手柔软,浑身馨香,顿时让他直了眼神,张着嘴,甚至连涎液流出了都不知道。
杨苗见文姜涧如此丢脸,气地抬脚狠狠踩了他一脚。
文姜涧吃疼,这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了杨苗一眼,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哎哟,我也不活了,这些丢人的事我们还是一并说出来吧...
陈娘子伸手捂了脸,边哭边像唱大戏一般嚷嚷道。偏偏她口齿清晰,令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话语给牵动了心绪,不明白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陈娘子,你住嘴!白凤儿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来,神情异常的恐怖。
纪雪依冷冷的看着白凤儿,突然出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让陈娘子说出来?g更f新?白凤儿听了纪雪依的话,立刻变得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别说纪雪依了,就连文姜涧心中也开始生疑。
今日本就是踏青之时,这东林寺闻名遐迩,前来踏青的人不计其数,被陈娘子和白凤儿这么一闹,寺门口顿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文柔看着这么多王孙公子,像看猴戏般看着他们一家人,顿时臊得脸都抬不起来,心里又气又臊。她上前一步冲着陈娘子吼道,你快走,有什么事明日到府里来说,今日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我说这位大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也就别惹了一身骚!陈娘子不管不顾,挺了胸口昂着脖子看向文柔。
文柔被陈娘子的话气得红了脸,你这人好生无赖,同你好好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信不信我马上叫家丁将你扔下山去!
哎哟哎哟,大家快来看呀,这姓文的一家人可真是不讲道理,欠人家的银两不想还,还合着伙的欺负人,可怜我家相公人老实,被人家把女儿都给骗走了,不敢说一个字还被人合着伙的欺负
陈娘子唱作俱佳,索性坐在地上拿了帕子,拍着腿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那如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在场很多好事之人开始打抱不平,还能这么欺负人,这文家到底是京城哪个文家?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他家那少奶奶不就是前丞相的女儿,纪家的姑娘吗?当时就是下嫁给文家的,那十里红妆可轰动了全城!
那他们为什么要抢这人的女儿?难道是想逼良为娼?
文柔听着那些周围的人指着他们胡乱猜测,气得上前扬手就想打陈娘子。
泼辣的陈娘子一仰脸,对着文柔嚷嚷,打,打打打,今天你打了我,我和你文府没完!
住手,你还嫌人家看不够笑话吗?文姜涧见人越来越多,事情越闹越大,蹙了眉头怒喝一声。
他上前一步,对陈娘子道,你这泼妇,有什么话,我们先进去再说,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说完文姜涧扭头对纪雪依喝道,你还傻站在那里看什么热闹,还不快把人都带进去?
纪雪依被文姜涧这么一吼,立刻满脸不悦。拿眼扫了一眼四周,见围了这么多的看热闹的人,一拂衣袖,转身朝着禅房走去。
白凤儿见了文姜涧看向她的眼刀,缩了脖子,不敢言语,只能乖乖的随了众人进了订好的禅房。
好在纪雪依的房子订得大,视野宽阔,这么多人进到里面到也不显得拥挤。
屋外的人也想跟着来看热闹,被小鱼儿的人拦在了院子外,不好意思,这里是我们夫人订好的禅房不好接待各位,还是请大家离开吧!
有着好事之人,却还是不肯离开,甚至爬上了树梢,想通过树梢居高临下的看清楚屋子里的情景。好在这禅房修建的隐秘,就算在树上也看不透里面的事。
进了屋以后,文姜涧和纪雪依坐在了主座上。
文姜溯和杨苗只能坐在一旁。杨柳没资格坐,只能站在纪雪依的身旁,文柔气呼呼的坐在了文姜溯夫妇对面。
白凤儿和林间,陈娘子站在堂下正中。
纪雪依居高临下,一字一句沉声说道,陈娘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赶紧说,否则的话,别怪我将你送进官府,治你一个寻衅滋扰的罪。
好,是你让我说的!
陈娘子扭头对白凤儿怒目而视,白凤儿,你就别怪我嘴不严了!
陈娘子向前一步,抬了头,直了脖子,正准备说话,白凤儿却突然一下横刺蹿了出来,挡在了陈娘子的身前。
她先是抬头,凄凄惨惨的唤了林间一声表哥,然后满脸哀怨的说到,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吗?
林间眼神一闪,看着白凤儿妩媚的脸心下一软,怯怯的看向盛气凌人的陈娘子。
还没开口,陈娘子却瞪着眼,厉声对白凤儿说道,你别叫你表哥了,有什么话和我说吧,这银子你给还是不给呢?
给!白凤儿回过眼神狠狠的看向陈娘子,咬牙切齿的挤出话来,我给你,你要的银子我全给你。你闭嘴,别再胡说八道了!白凤儿说的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眼神狠厉,神情阴骛。
那你打算怎么给我?绕是这样也没吓到陈娘子,她斜睨了白凤儿不屑的问道。
白凤儿眼眶一红,说话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我我把我爹的那间药铺送给你们,我那里还有些金银首饰,全都送给你们,只求你们不要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