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依回了紫来院,知道文姜涧肯定派人监视着她。思来想去,此时谁也出不去,应该怎么救文莞尔呢?
想着刚才自己对白凤儿说,让她相信自己肯定会救出文莞尔的话,纪雪依感到一阵烦闷。
应该怎么做呢?
如果让傅博去救文莞尔的话,那她要怎么通知傅博呢?
纪雪依站在窗口,伸手摸向自己的颈子。
突然,她的手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她神情一凛。
小玉笛!隆载天给她的小玉笛!如果找隆载天帮忙的话,应该能救下文莞尔的命吧?
纪雪依将笛子放在唇边,吹响了小玉笛。
笛声悠悠,在上空飘荡,传至很远。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样子,院子无风,树梢却沙沙作响,站在窗口的纪雪依欣喜抬头,望向树梢。
只见院子外那棵大榕树上,探出一张脸,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上面有人躲着。
仔细看去,那人不是隆载天还会有谁。
纪雪依望了一眼守在院子外的男人,皱了眉头,她怕隆载天突然跳下来,被文姜涧的人察觉。
隆载天顺着纪雪依的视线,也看到了监视着她的那些人。
他站在树梢上,用腹语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纪雪依没有千里传音的功力,只能张着嘴对着隆载天用唇语说道,去找江壹,救下他手里的孩子。
找江壹,救孩子?隆载天重复着问道。
隆载天竟然看懂了她的口型,纪雪依高兴的连连点头。
这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隆载天转身,从树梢上跃了下去。
纪雪依回了屋子,百无聊赖。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突然院子里突然飞来一只小鸟。
那小鸟通体雪白,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看起来格外的精灵。
小鸟扑闪着翅膀,落在窗棂边,的身旁,抬了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纪雪依。
纪雪依伸手想将鸟给赶走了,可是那白色的鸟却像通人性似的,一直不肯离去,翅膀使劲扑闪着纪雪依。
纪雪依皱了眉头,摊开手,小鸟稳稳落在她的手心。
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小鸟的脚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竹筒。
纪雪依取下竹筒,小鸟立刻张开翅膀飞走了。
纪雪依取下头上的簪子,从竹筒里勾出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几字,人已救下,是个死人。
纪雪依这才舒了一口气,她转身从院子里出来,文姜涧派来的人立刻挡在她身前,夫人,你要到哪里去?
冷月和骄阳上前一步,推开那人的手道,大胆,竟然敢阻拦夫人的去处,不要命了吗?
不好意思各位姐姐,是老爷吩咐我们这么做的,我们只听老爷的话!
纪雪依冷冷的看着那几人一眼,我去找文姜涧,这也不可以吗?
几人对视一眼,文姜涧并没说不让纪雪依去找他,只好讪讪的收回手,让纪雪依去了柴房。
刚走到柴房外去看到文姜涧一身污秽,疾步匆匆的从院子离去。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恶臭,令人感到恶心。
纪雪依皱了眉头,进了柴房的院子,这里面更加臭气熏天,还掺和着一丝血腥气。纪雪依实在忍不住了,拿出帕子捂了嘴,小心翼翼的推开柴房的门。
看到柴房里的这一幕,吓得她连连后退,一弯腰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骄阳和冷月忍着恶心劝到,夫人,要不,先离开吧?
不用!纪雪依吐了以后。立刻用帕子牢牢捂住嘴鼻,再次看向屋子里。
只见她面前一个巨大的缸子,缸子里装满了大粪,臭气熏人。
而缸子中竟然还立着一个人!那人只有一只眼睛,嘴里的牙齿也全被拔光了,耳朵也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整个头发全都没有了,脸上上面爬满了蛆。
那剩下的一只眼睛看到了纪雪依,立刻瞪得圆溜溜的,嘴里发出呵呵之声。
纪雪依站起身子,忍着心中的恶心,上前一看,那人不就是白凤儿吗,文姜涧此人真够恶心的,也真是心狠手辣!
文姜涧的人没有跟着进来,纪雪依立刻小声对白凤儿说到,人已经救下了!
白凤儿那仅剩的一只眼睛立刻蹦出欣喜,谢谢!因为没有牙齿,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纪雪依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恶心感,肚子里早上吃下的东西一个劲的往上冲。她看了白凤儿一眼,好自为之吧!酷p匠网c唯cw一(正*版=,_+其%都是盗@版/v0u
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白凤儿在她身后,用含糊不清的话说道,他有新的靠山你,小心
新的靠山?纪雪依站住脚步,回身看向那个早已看不出原貌的白凤儿。
此话是什么意思?
粪缸里的白凤儿,说完这话就奄奄一息,神志不清了,见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纪雪依只能转身离开了。
一出了门,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肚子里的浊气随着一吸一呼,渐渐消散开去。太恶心了,这文姜涧此人,真是太恶心了!
纪雪依捏紧了拳头,日后自己如果也没了倚仗,落下的下场,恐怕连白凤儿都不如吧。不知道到时候他会以什么样的残酷手段来对付自己,纪雪依忍住心底的寒气,冲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知道白凤儿活不过今天晚上了,当时骄阳给她服下的药,也只不过让她能撑个两个时辰,再加上文姜涧毒辣的手段,估计白凤儿支撑不了多久了。
冷月随后也跟着回了紫来院,上前对纪雪依附耳低声说道,老爷等我们走了以后,就把白姨娘的手和脚都砍了下来,还捅瞎了她的一只眼睛,割了她的耳朵,还让人挑了大粪,将白姨娘埋在了粪缸里。那白姨娘也真是女中豪杰,竟然忍着恶臭,将大粪含在嘴里冲着老爷喷了去,喷的老爷一头一脸全是污秽。我们去的时候老爷刚从屋子里怒气冲冲的冲回自己的院子,让人打水连洗了几遍,还觉得身上有着臭味。现在正在屋子里发脾气,嚷嚷着让人去将白姨娘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