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天下并不是长子嫡孙才能做的,大皇子庸庸碌碌为人懦弱,又没有主见,让他成为皇帝,只会是我们大越朝的耻辱。父皇早就知道这些,所以一开始就没有将太子之位传于大皇兄。皇后娘娘,您这样武逆父皇的意思,就是冒天下之大不敬!”
五皇子将随身携带的虎符拿在手上,“见符,如见父皇。”
五皇子虽然威风凛凛,所说之话也侃侃而谈,有理有据,可是这大殿之上几乎都是孝端皇后的人,就算他拿着象征隆庆帝凰权的虎符,也没几个人向他下跪。
见此情景,孝端皇后更加得意,而五皇子却面色大变。
“你们,你们真的是要造反,见到父皇的虎符,你们竟然都敢不下跪?”
“来人呀!”孝端皇后朗声道。
姬将军身着盔甲,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听令!”
“本宫命令你立刻上前,将五皇子捉拿归案。”
孝端皇后指鹿为马,“五皇子大逆不道,趁着进宫面见圣上的机会,暗中下手,杀了隆庆帝并抢走虎符。现在人赃俱获,本宫命令你们立刻将五皇子抓捕归案,如有反抗一律杀无赦。”
立刻从门外涌进,浩浩荡荡的武士,将五皇子团团围住。
五皇子见状,突然扬天大笑起来。
他伸出右手,猛地举向天空,攥紧的拳头突然舒展开来……
一个暗器从五皇子的手里如脱弦的箭冲天而起,穿破头上的琉璃瓦,冲到屋外的天空,在漆黑的夜晚,突然炸放开来。
五颜六色的烟花从天空纷纷坠落,看起来壮观又绚烂。
随着烟花的陨灭,大殿之外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大殿的门开了从大殿之外,涌进上千名士兵,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盾牌和锋利的长枪。
孝端皇后看到眼前的一切,这才明白,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虎符所命令的大军。而之前与他们拼斗的人,恐怕只是五皇子的精兵,看来这五皇子果然不容小觑。
姬家军擅长的是上场打仗,练兵演练,根本不是虎军的对手。不出半个时辰,姬家军就被虎军收拾的服服帖帖。
孝端皇后和隆耀阳,飞扬被囚禁在了坤宁宫不得擅自出入。
飞扬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场景有多么的残酷,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女儿心思里。
而隆耀阳却一个劲的责怪孝端皇后,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出了如此大的纰漏。
竹影阁的隆载天依然没有被放出来。得知五皇子手里竟然拥有如此多的兵士,隆载天也为之咋舌。
此时傅博也通过纪逍遥给隆载天传来了音讯。
五皇子这一仗,立刻就在全金陵城里扬起了威望。
而傅博也得到了消息,支撑着五皇子的财力,竟然就是雪月楼。
五皇子就是雪月楼的幕后老板,那个销金窟,日进斗金,比春华楼还要强上不少。
春华楼每日的营业额都不得了,而比他大了几倍的雪月楼,可想而知,它的聚财能力有多强。
而这并不是年仅十几岁的五皇子能布下的伏笔,看来这一切应该都是有隆庆帝在暗中主持。
五皇子怕夜长meng多,将孝端皇后囚禁起来以后,立刻就着手自己登基之事。
而隆庆帝的遗体还一直存放在西暖阁,用巨大的冰密封着,无人问津。
这天,五皇子身穿刚刚做好的龙袍,坐在金銮殿上。四周布满了巨大的冰块,无数个宫女用扇子将冷气吹向五皇子。更有貌美的宫女,素手剥了冰镇的荔枝给五皇子吃。
门突然开了,一个半老徐娘从门外缓缓进来。一看到五皇子身边的貌美宫婢,立刻脸色一变。
她疾步上前,伸手将宫女拉到了一旁,皱着眉头批评道,“这夏日素来炎热,五皇子的身子本就不好,你这女人还剥这么燥热的荔枝给五皇子吃,到底安的什么心?”
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说道,“是五皇子吩咐奴婢剥的。”
五皇子站起身子,上前拉了半老徐娘的衣袖,笑着解释道,“妈妈,你别生气,真的是我吩咐的。”
这个半老徐娘姓黄,人称黄夫人,五皇子自小就是由她一手奶大的。
黄夫人虽然奶大了五皇子,可是年龄也不过比他大了岁,此时不过岁上下,一身风骚,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多汁。
她与五皇子之间早已突破了奶娘主子的关系,不过此时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不清楚。
黄妈妈将那些宫女赶了出去,一挥手,让人将自己带来的鸡汤端了上来,“五皇子,您这些日子批奏章辛苦了,妈妈特意给你熬了鸡汤,趁热喝了吧。”说完,蹲下身子,将鸡汤从碗里倒了出来。
她的衣襟微微张开,可能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除了身着一件薄衫,里面连肚兜都没有穿。
五皇子被晃的头晕眼花,伸手接过鸡汤,一饮而尽。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黄妈妈的身上,连鸡汤是什么味道的都没有尝出来。
一碗滚烫的鸡汤下肚,五皇子立刻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
他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滑落,眼睛越瞪越大,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怪声。
他像喘不过气来一般,伸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身子缓缓的朝一旁倾斜。
黄妈妈见状,赶紧上前,拉开了五皇子的衣襟,并大声呼叫。
屋外的小太监立刻冲去寻了御医进来。
一番整治后,御医摇摇头,有些束手无策,他也不知道五皇子到底中的什么毒。
黄妈妈赶紧叫来了太医署的所有太医会诊。
经过一晚上的诊治,太医们得出结论是,五皇子最近日夜操劳,疲劳导致脑子充血,也就是俗称的中风了。
虽然经过太医们的精心诊治,五皇子还是落下了毛病。
他一边身子瘫痪了,话也说不清楚了,甚至连人也不太认识了。
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当皇帝的,立刻有大臣们提议,将隆耀阳迎出来,由他登基,一切都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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