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下床,脚步轻盈走到阳台,一向警惕性很强的男人竟然没发现她的靠近,舒心从后面抱住霍宴倾紧窄的腰,将头轻轻搁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想什么这么入神?”
霍宴倾将指间的香烟捻灭,轻轻拍了拍身前舒心的手,“别抱着我,我身上有烟味。”
“要抱。”舒心又抱紧了几分。
霍宴倾无奈勾了勾唇角,抬手在周围空气里扇了扇,将烟味搅散,“怎么醒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睡觉?”
霍宴倾大手覆在舒心手背上,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公司的事。”
“哦……”舒心顿了一下,“你也别太拼了,钱永远赚不完,身体最重要。”
“嗯。”
四下静谧,烟味渐渐消散。
沉默了片刻后,霍宴倾喊了一声,“心儿。”
“嗯?”
“……有没有想过找你妈?”
“没有。”舒心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
“我两个月的时候她就走了,她既然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了我和爸爸,我也没必要将她记在心上。”
“你恨她吗?”
夜色中舒心眨了眨眼睛,想了两秒,“只有付出了感情才会有恨,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也没有感情,所以谈不上恨,最多……有些怨她,太狠心,让爸爸伤心了这么多年。”
“……嗯。”
舒心松开圈在霍宴倾腰上的手,双手抓着他腰间的睡袍,抬起一只脚,歪着脑袋,探过身子看霍宴倾,“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霍宴倾转过身,后背靠在栏杆上,双手握着舒心的肩,“是不是没**,所以你半夜醒了?”
“才不是。”
舒心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霍宴倾低头,额头抵着舒心白皙的额头,“要不然现在补上?”
“不要。”
霍宴倾笑。
舒心小脸绯红,在心里嘀咕。
霍宴倾低头去。
阳台上,月光洒下,相拥的两人,仿佛一个人。
……
林蒙出事后,贺景行接到了樊城警察局的电话,应召回国,回国后就直接去了警察局接受调查,直到一个星期后他撇清和林蒙的关系才从警察局出来,自然这中间他花费了不少精力和关系才摆平这件事。
回到住处,贺景行气得快冒烟,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这件事你怎么看?”
一旁的胡叔恭敬回答:“婚礼那天霍宴倾和舒心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甚至霍宴倾还让他身边的人冒充舒心,所以当时绑错了人,这样看来,霍宴倾早就预料到林蒙和唐清雅会动手,并且早就做好了安排,只等着他们掉入他的圈套。”
贺景行皱眉,“霍宴倾如何得知?”
胡叔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贺景行看出了他的踟蹰,“有什么话尽管说。”
“是,少爷。”胡叔说:“我觉得应该是有人察觉林蒙和唐清雅有猫腻,提前通知了霍宴倾。少爷你还记得吗?
有一次你联合唐清雅给霍纪白下药,但是关键时刻霍宴倾的人赶到救了霍纪白,还有那次你和唐清雅联合设计施清清,也是在关键时刻舒心出来搅了局。
当时我们都怀疑是唐清雅为了讨好霍宴倾故意陷害于你,可是现在唐清雅为了绑架舒心入狱可以看出她是真心想对付霍宴倾。
所以我在想或许我们误会唐清雅了,真正给霍宴倾通风报信的另有其人。
而这些事,有一个共同点,丁晗都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