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到辕门外,阳鼎恰好出来,看到王子殿下龙昊天连忙近前跪下,激动地说道:“王子殿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恕老臣之罪”。
龙昊天毫不犹豫的呼之欲出:“阳将军忙于公务,我也是奉父王之命出使大汉帝国,途经此地所以视察一番,尤其是你父子二人相叙”。
“多谢王子殿下的体察微臣,父子之情乃私事,当前国家内忧外患,报效楼兰,忠实大王,方才是当兵的重则,何谈儿女之事”说完瞥了阳天虎一眼。
立刻会意,与其站成一排,恭敬的说道:“王子殿下,多谢体察阳将军的苦心,我替父亲谢过,当下军情危急,万事以国事为重,儿女之情暂搁一旁”。
龙昊天微微一笑道:“阳将军父子二人果真乃我楼兰之白玉柱,堪当如此重任,不失大王的重托,请受小王一拜”。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道:“这万万使不得”。
随后阳鼎义正言辞道:“王子殿下,真是折杀老臣”。
“我这一拜是代所有楼兰的黎民百姓,表示老将军的劳苦用心,还请将军不要推辞,我身为楼兰王子,略微尽些感激之恩”龙昊天道。
登时两位将军蓦然了。
拜完以后的龙昊天被请进大帐之内,里面一张地图和宝剑,弓箭以及堆山的公文,环视一圈,一面桌子上搁着几盏水杯,其他的别无长物。
龙昊天心酸的热泪盈眶,道:“阳将军这就是你的军帐,真是清贫至极,堂堂的楼兰大将军,竟然这般苛刻寒酸,难道我楼兰对老将军分配的随从都没有吗?”
“还请殿下恕罪,其实是…...”.
帐外的几位偏将听到王子殿下的责备,立刻径直闯进帐内,齐齐的跪地求情道:“王子殿下,阳将军其实将所有俸禄都用来安抚死去将士的安家费,就连自己的……”.
话音未落,几位偏将自叹不如的低头不语,龙昊天深知军中清苦,竟然未曾想到,身居要职的阳将军也是如此。
阳天虎连忙恳求道:“殿下,家父年事已高,难免做事糊涂,还请看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现在大敌当前请饶恕他这次罪过”。
龙昊天大发雷霆之怒,怒形于色道:“阳将军听令,因你有罪在身,小王罚你离职三月,打道回府,好生反思,之后再听发落”。
“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匈奴人兵锋正盛如日中天,若是临阵换帅,恐军心不稳,如果匈奴人得知此事,集结兵力,贸然突袭,我军立足未稳,措不及防,最后溃不成军,到时长驱直入,铁蹄铮铮,不日楼兰城不攻自破,求殿下饶过罪臣这一次,等驱赶走匈奴人,老臣任凭发落,无怨无悔”阳鼎万分恳求道。
其余的众将也纷纷求情道:“殿下当务之急,切不可临阵更换主帅,战事吃紧,一切还得依靠阳将军应对当前变幻无常的态势”。
阳天虎也殚精竭虑道:“为了楼兰还请殿下高抬贵手,令父亲大人戴罪立功,待战事后,成败何如,到时两罪并罚,既可彰显出大王的洪恩降临,又可福泽苍生”。
龙昊天沉吟吟的,以礼相待道:“阳将军既然众将一心求情,也不可因我一人而伤害了众将士的心,即日命你严防死守边关,一切大小事务任凭将军处置,绝不可放过一个匈奴人,若是出现端倪,定当唯你是问”。
“末将领命,微臣定当严防死守,就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过这铜墙铁壁的铸造的辕门,除非匈奴人是踩着老将的尸体过去”。
此话一出全场纷纷漠然不语。
随后龙昊天被侍卫带到临近的大帐内,里面陈设还算齐全,尤其是床上虎皮褥,盖得是狐狸貂裘,龙昊天大发生气道:“这虎皮褥应该配虎将,还不快将其送于阳将军的大帐内”。
坐在大帐内的丝毫完全没有睡意,披着狐裘出的大帐内。
夜凉如水,寒风瑟瑟。
龙昊天着实承受不住,哆嗦了一下,放眼望去,所有将士都单衣裹体,仍旧屹立在原地岿然不动,手中握着那明晃晃的长枪,时刻听候调遣。
转了一圈,莫名其妙的心头一酸万分,整天锦衣玉食的不食人间烟火,如今看到军中清苦,众将士万众一心,不破奴人誓不还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不移稳如磐石,此生毕将奴人驱赶出楼兰。
霎时间,屹立在山巅,面对着皓月长空,清风徐徐,随手拿出玉笛,深情的吹起楼兰的家乡谣《离殇》。
一曲终了,所有的楼兰将士都不由自主的掩面涕泣,泪流不止,思乡心切,渴望荣归故里,重见父老相亲,妻儿遗孀,希望早日团圆共享天伦之乐。
但是奴人犹在眼前,断肠天涯,岂因苦思恋家中儿女双亲,一抹思念成痛化悲愤,将仇恨注入奴人的杀敌建功立业中,消除奴人之日,定是家人重逢之时,可战火无情,谁能注定生死的无常。
阳鼎听到箫声,出的大帐恼羞成怒的喊道:“谁人如此竟敢乱我军心,真是百死都不足以平军心”。
“是我阳将军”龙昊天脱口而出。
“殿下恕罪,我以为是那个目无军纪的士兵,所以才会气愤至极,真没想到是王子殿下,还请宽恕末将的不识时务”。
“阳将军今天给你尽作添乱,还请勿怪,小王今天插手弄足,过失之处阳将军应该直言不讳,这军中的规矩我还是一概不知,冒犯之处请多多见谅”。
“殿下这是哪里话,末将哪敢欺君罔上,何况殿下此次担任出使大汉帝国的重要职责,一路不辞劳苦,军中清苦还请不要见怪我招待不周之处”。
龙昊天嫣然一笑,摆了摆手回大帐去了,阳鼎找寻来阳天虎当面指责道:“殿下出门在外,安全之责,你必须寸步不离,确保其平安,这是你的此次重责,他的安危关乎楼兰的社稷,你的重担不亚于父亲半点,切勿掉以轻心,更要重视的高于自己的性命数倍”。
“父亲教诲孩儿定当谨遵恪守,牢记于心,不敢怠慢,纵然舍我之命也要确保殿下安全”。
阳鼎悲喜叠加的郑重其事道:“虎儿有些事情为父也是该告知于你,这是关乎我阳家的秘密,从未不为人知,只有阳家的嫡系长子才知道”。
“父帅我…….”阳天虎吞吐的不知作何。
“你很忠诚,为殿下尽心尽力,为父很是欣慰,有你这出类拔萃的儿子,父亲此生无憾”。
“父帅可我还是每次…….”.
“其实我们是巴氏王朝的后人,由于当年惨遭匈奴人的屠族之祸,就在城破危急的情况下,楼兰王奋勇厮杀率领龙战骑士暗中将我等族人救出,从此为了报答楼兰王的大恩,世世代代的忠心耿耿的辅佐,绝无怨言”阳鼎道。
“巴氏王朝吗?”阳天虎满腹疑惑的追问。
“巴氏王朝和黄帝本是一脉血统,所以说我们也是黄帝的后代,身体里面流着巴氏人的高贵血统,只不过隐匿深山中,还有巴氏王朝的人与生俱来都肩负着一向巨大使命,华夏大地,永远归于统一,而前提是从黄帝陵中取出天剑,那就是传说中的轩辕天剑,便可事半功倍,你若有幸到了轩辕古墓,定要拿出我们祖先平定天下的神剑”。
“孩儿谨尊父帅之命,定当办妥拿出轩辕天剑,以平定天下战火”阳天虎回答道。
父子二人最后分开后,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