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贞渝又朝谭盛宏靠近了两步,抬手触了触谭盛宏的脸颊,冷声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慌乱吗?害怕我举报你?”
谭盛宏推开季贞渝的手,转身走了两步,背对着季贞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
季贞渝慢慢移动着脚步,看着紧闭的内室,抬手指了指,“东西就在那个里面,你是希望我去拿还是你自己去拿?”
谭盛宏蓦地转过身来,眼神阴冷,双拳紧握,这才终于伪装不下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同时谭盛宏看着季贞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花季少女,可是他的病人,抑郁症病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用那个东西?难不成她以前见过?
也对,她是抑郁症,没准之前在哪个医院还见过这个东西,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再者,眼前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有抑郁症吗?
为什么谭盛宏觉得这个人正常得诡异,她的眼神让人心中发冷,蚀骨冰凉,似乎下一刻她就会揭穿自己的秘密,让自己瞬间失业,若说真的闹大了,自己没准儿还会面临坐牢,把没有精神病人的人弄成精神病,这种事情,至少够判十年以上。
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能。
季贞渝也不再看谭盛宏是什么表情,而是走到谭盛宏的位置上坐下,桌上摆了一个名牌,上面是谭盛宏三个大字,背后是谭盛宏这些年工作经历,每一条都是成就卓著,荣誉满满,真按这上面的履历,当专家还真不成问题。
季贞渝把名牌拿在手中把玩,“你猜我想干什么?”
“你想要钱?”谭盛宏走过来两步,眼神阴沉,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女孩子心思不简单。
季贞渝嗤了一声,把名牌里面的那张纸拿出来,撕成两半,抬眼,“你觉得谁都跟你和任燕一样爱钱?”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谭盛宏现在还端着架子,既不敢跟季贞渝闹翻,也不敢冒犯了季贞渝,虽说语气镇定,不过季贞渝看他就像是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奸人。
季贞渝十分喜欢看到他露出这种这表情,玩着头发,思忖道:“那要看你听不听话。”说着季贞渝露出邪恶诡异似魔鬼一般的笑容,看的谭盛宏背脊发麻,心里紧张,手中冒冷汗,为什么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竟能给他这种感觉。
谭盛宏绝对不想落下风,就凭他有这个胆子干这个,心思就绝对不会简单,或者说谭盛宏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人,尤其是被一个女学生掌控!
怎么可能,想想谭盛宏就觉得好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精神失常?永远说不出来这话。”谭盛宏彻底冷了脸,眼神危险,嘴角带笑,缓缓朝季贞渝走过来。
季贞渝面色淡然,要说了解谭盛宏,季贞渝绝对是足够了解这个人的,在精神病院待了那整整四年,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谭盛宏,不说其他,就这性格,还真的是摸了个透。
所以说现在谭盛宏这个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季贞渝点头,“我相信,不过在这之前你刚刚与我的对话却是会发到网络上,我爸妈的手机中,这个医院院长的手机上,自然还有报社的邮箱里。”说完季贞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笑看着谭盛宏:“你只要再过来一步,我就点发送的按钮,你相不相信呢?”
谭盛宏脸色陡然惨白,抬手指着季贞渝,“你!”
“或者说你不相信我说的,那我先放给你听听?”季贞渝煞有其事的点开了那个播放的按钮,紧接着二人刚刚从季贞渝进来说的话全部在手机里回放着。
尤其是放到谭盛宏说的那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精神失常?永远说不出来这话。”
季贞渝按了暂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巧,今天有备而来,你还真的没有机会弄疯我。”
谭盛宏早就说不出来话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就有些凄惨了,虽然依旧阴冷锐利,不过却再也没有那种冒犯侵略之色,彻底面如死灰,像被等待判刑的犯人。
“你想要我做什么?弄任燕?”从之前的话中谭盛宏已经察觉到季贞渝对任燕的厌恶,虽然奇怪之前两人还是一副亲近和睦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但若真的是这样,这个结果对他却是最好的,既然季贞渝是有目的而来的,那么总比直接揭穿他的事情要好得多,最多是听她的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儿,这有何难?反正都犯事儿,那么再犯一件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任燕算什么东西?
弄死她还不是容易得很。
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他手中抓了任燕太多把柄。
不然任燕也不会为了讨好他,把她这个外甥女送过来给他看病。
虽然谭盛宏现在恨死任燕,为什么给他招来这么一个麻烦。
“不急,慢慢来。”季贞渝站起身来,把手中的名牌丢在地上,抬脚踩上去,薄唇轻启:“你不要试图给我耍什么花招,你的把柄我手中有不少,若敢做什么我不高兴的事儿,那我就不敢保证你是会在牢中待十年还是二十年。”
谭盛宏是一把剑,是一把极难控制的剑,前世,谭盛宏也是沈延手下的得力干将,归到沈延手下之后,做医生只是兼职,对外还是沈家公司渝州区的负责人,的的确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最起码季佑染是不敢轻易惹的。
这一世,从第一眼见到谭盛宏开始,季贞渝就开始谋划今日这一切,正因为前世知道有幸知道了太多,所以这个时候控制谭盛宏才易如反掌。
这剑虽然厉害,但始终会有被他反伤的危险,得慢慢控制。
季贞渝享受这种潜在的危险,只有这样,她才会时刻警惕自己前世的一切,从而手刃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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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观:“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季贞渝:“谁是恶人?”
余观眼神飘忽:“九婴!就是这个畜生。”
九婴:“嗷嗷嗷~冤枉”
ps:以后更新时间改到八点半,姑娘们起床就可以看文了,嗯,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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