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夜深,季暑虚热,一格寝殿,方阔六丈,建于低槽,引水过頂;盛夏清凉,正可谓是,安榻之处;
殿之西侧,两丈天窗,小泉顺瓦,稀疏落下,滴入莲缸,娇荷摇摆,金鲫浮动,溢水滴池,暗渠而出;东侧金帐玉盏明烛,楠木书架矗立南首,前有桌案竹简随放,頂设明珠灼耀散光,东胡地毯沿阶而铺。
绿碧莹装束腰紧身,红脂媚眼扫视一周,燕泠侧目回首女奴,皆跪匍于地不敢相望。
“时隔多日燕姬当真是越发动人……”田因齐提步跨坎而进,调笑而语,到有几分豺狐得食之相。
燕姬观之齐主,其态倨傲耀夸,将忍许久,方按心性,举目而笑:“妾见过主君。”说罢便跪行大礼。
将跪于地尚未拂礼,竟有一指托其下颚,尚未思转其意,此人已然凉唇覆吻,舌入齿内;瞬时燕姬定姿僵身,目旋思空;而轻浮之人,却在其惊魂未定之时,退身闪离。
田因齐拈笑拂袖,众奴便循序退下,转身行于桌前,背案斜坐,闲赏美人之态,唇齿回味,其湿滑柔软之舌;遥想初见之姿,当真是啧啧称奇。
“时隔两月,果是在见姬颜,当乃是想煞寡人也!”身袍微敞,隐见锁骨,右肘置桌,分明指节轻扣于案,大有鉴赏珍宝之势。
回神伏跪,缓舒一气,方才盈笑答之:“妾当日不识主君,竟言语冲撞,有罪焉!”
“美人戏语,添乐事而已,无碍,起……”观姬初是惊慌,现却气定神闲,虽略显青涩,却也不失细作之能,甚趣也。
燕泠起身谢过,速敛清泠之气,媚眼轻佻再言:“妾无有它长,独有其舞,尚可一观,君欲观否?”
“大司空府一见,便知姬乃能人也,怎可言‘无有它长’哉!”齐主随取桌案简轴,撩展竹坯,偶观其态,舒眉抿笑之。
只见燕姬玉笋细指轻挽云袖,青锦袍装紧箍其纤腰,环有羊脂玉之粉足轻缓踏出,行于齐主身侧。
展袖跪坐其旁,尽显清泠之气,却依旧媚笑而言:“妾确不只一技在身,君却也非庸碌之主,既唤姬进宫,必是思虑以久,何需遮掩羞辱于吾;献身为大燕,便是妾之愿也!”
水滴荷身,落散溅飞,惊鲫穿游,甩尾波麟,莲缸溢水,流转打旋。
田因齐弃卷俯身,进面依颜笑语:“善,甚善也,此刻确非遮掩之时,夜深露起,当真是敞胸露怀之机也。”言罢栖身上前,手握燕泠腰际,已然唇齿相依。
燕泠心念即以暴露,尚可言说燕国之暗探者,便欲激其怒焉,不过一死尔,虽负公子之命,却可完身而去,不想齐主阴诈也,未有多言,便行帐下之事。
东胡地毯之上,二人一同翻倒,撕扯推拒之间,燕姬衣襟滑肩,腰束被弃其旁,齐主发散带落,桌案到斜于侧,竹简滚弃脚边,附身压其双手,定眼相望美人,眸间渗水晕红,只觉此感窒息难耐,便取发带覆眼,抚腮吻眉舔唇,抬腿紧腰进身,轻缓挺动慢行,身下之人渐僵,便抱其身而起,此时燕姬软腰垂首,齐君主踢袍入帐,缠绵于仲夏之时。
玉盏烛摇,水溅涟漪,床幔浮动,娇喘痛吟,齐主幸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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