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婶有一些舍不得,“大嫂,能不能推迟一年呀?”
她是真的舍不得小柔这个女儿。
当年小柔才几岁呀,夫君就战死沙场,之后儿子走了夫君哪一条路,她的身边只有小柔这个女儿了,如今小柔及笄了,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她是真的舍不得了。
凌夫人哪里不知道二弟妹的想法,当娘的哪里舍得自家闺女出嫁。
她只有两个儿子。
“二弟妹,小柔已经及笄了,季二公子马上就要及冠了。”凌夫人是从多方面分析的。
小柔如今已经及笄了。
凌二婶听大嫂这样一说,也陡然响起未来女婿马上就要及冠了。
“二弟妹,你好好的想想。”凌夫人没有女儿,但是却把这个侄女当成自个女儿照顾。
这女孩子到了及笄了,都是要嫁人的,不可能一直留在家里,除非招上门女婿,可是人家季二公子不可能的。
景阳没有离开汴京,因为他的婚事要定下来了。
还有他小妹也要及笄了,婚事也要定下来。
“三公子.......”
凌天辰淡扫了对方一眼,没有邀请对方过来一起喝茶。
“季二公子,一起喝茶?”康郡王祁北呁邀请着景阳来喝茶。
他们几个人闲着,来茶楼喝茶,听书。
京中很多世家子弟都是这样打发时间的,凌天辰几人也是如此。
宋华城进学院了。
康郡王祁北呁闲着,罗文书喜欢听书,凌天辰偶尔也来。
只是没有想到,今日能遇到景阳。
景阳倒是想要去一趟禹都,可是回汴京的时候,去了一趟禹都,云泽那小子出远门了,他留在汴京,就是想要定下婚期。
之后店铺的事情,也要提上行程了,成亲之后,他们小两口定然是要离开汴京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景阳厚着脸皮坐下。
看向几人,虽然他很少待在京中,但是京中的一些世家子弟,还是认识的。
厚脸皮。
凌天辰没有提出赶人。
康郡王很少出京中的,向景阳询问一些其他城镇的一些事情。
景阳还是能说会道的,很快就勾起康郡王祁北呁的八卦之心了。
凌天辰眼神只是淡淡扫向他们,自顾自的喝茶。
对于景阳的不爽,还是来自于,景阳紧张去找的小娘子。
他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麻烦别人。
“三公子,你对我似乎有意见?”
凌天辰看向景阳,“你师父是神医?”
景阳有一些不明所以,为何三公子会这样一问,“我师父只是一介大夫而已。”
凌天辰继续问,“你打算婚后,继续行医?”
他既然会医术,当然是走这一条路了。
“结婚了,我会安定下来。”
祁北呁看向他们两人。
这怎么一回事?
还不知道小柔被许配给季二公子这件事情。
“在汴京住下来?”打算进宫当御医?
御医可不是一条好的选择。
还是打算当坐堂大夫养小柔,还有他们以后的孩子?
“不在汴京住下。”景阳是说的真心话。
在汴京还不如在禹都住下。
好歹能经常见到云泽,能带着夫人一起去蹭饭。
云泽厨艺那么好,也让小柔也能尝到。
“三公子,我当初选择医术这一条路,就决定我以后发展。“
这个发展还是听他云泽那小子说的。
发展?
“御医?还是当坐堂大夫?”
祁北呁和罗文书也看过来,他们可是知晓,季二公子是跟着神医学习医术的?
他的医术应该不会逊色才进宫的御医?
御医有前途。
景阳对上几双看过来的视线,“我打算自己开药铺。”
自己开药铺?
凌天辰也未曾想到,他居然要去开药铺?
尚书家的嫡次子居然想要去开药铺?
说出来,怕是很多人都会吃惊掉下巴吧!
罗文书瞥了一眼凌天辰,岔开话题,“季二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婚事定下了吗?”
婚事还未曾定下日子。
“婚期还没有定下。”
祁北呁好奇了,“季二公子,你未婚妻是哪位世家贵女?”
景阳视线落在凌天辰的身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秘密。”
祁北呁脱口而出,“秘密?”
是什么秘密?
未婚妻是一个秘密?
“季二公子已经喝茶了,没事,就回去吧,不送。”
景阳能感觉到这个小舅子,对他很是不耐烦,“我有一点事情,你们慢慢喝茶。”
景阳的离开,没有让他们的聚会散了,几人继续喝茶。
“天哥,季二公子的未婚妻是哪位贵女?”
凌天辰淡扫他们一眼,“你们很快就知道了,你们也不小了,婚事定下了吗?”
罗文书和祁北呁要比凌天辰大一岁。
两人闻言,拉长了一张老脸。
“这两年,京中喜事一桩接着一桩。”
特别是他们这一辈,很多世家子弟和世家贵女都成亲了。
“天哥,听说有郡主向薛三公子提亲。”祁北呁整天无所事事,最喜欢就是听京中一些八卦之事。
“哪位郡主?”罗文书也被勾起了好奇之心。
凌天辰不感兴趣,只要薛三公子不要招惹小娘子,才不管他娶谁?
“可不是只有郡主,还有一些贵女,我听说还有公主也想要嫁给薛三公子。”祁北呁压低声音的说着。
他是嫡子,家里有几个庶妹。
想要嫁给薛三公子的贵女不少,但是薛三公子还未曾参加会试,婚事也还未曾定下来。
“之前薛三公子与哪位叶大小姐有婚约,不过之后退了。”祁北呁可是记得此事,他有陡然想起了叶白桦的那个表弟,好些年没有见到了。
凌天辰微眯起双眸,“薛三公子成了状元了,怕是说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了。”
他很是不爽,为什么小娘子与薛三公子有婚约。
薛三公子最近太闲了,如果想要定下婚约,那么他可以帮忙一把。
“那是。”罗文书附和着。
祁北呁可是讨厌薛三公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比他会读书可不少,前些年,薛三公子还不是在比赛当中输给了几岁儿童,他有什么牛的?”
罗文书也陡然想起此事来,“这都好几年的事情,你还记记着?”
祁北呁可不会忘记那个少年,“那个小子骂我,当然记忆如新了。”
“谁骂你?”罗文书诧异,居然还有人骂康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