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到我的问题,陆知谦本欲是回答我的。
可是不知为何他就突然加快了速度。
“?!”见陆知谦加快速度,我疑惑了。
“因为他在我们上面!”头也不回的,澄明回了我一句道。
闻言,我抬头往头顶望去。
头顶上,真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敞开着衣袍,在快速飞行着。
“啊~”见到头顶有东西在飞,我尖叫一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刚刚我还不远不近的落在澄明和陆知谦的后边,现在没两下就赶上他们了。
“呵~”陆知谦低喝了一声,对我突如其来的速度表示诧异。
倒是澄明,轻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知为何,我有那么一瞬间就觉得那是我的道士。
于是,就忍不住的多看了澄明几眼。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哈哈哈,柳树精,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害怕得哭了吧!”飞快的从我身旁一掠而过,带起猎猎疾风,残月一边飞行一边大笑着道。
虽然残月飞行带起的风很疾,但残月的话并没有被风吹散,还是一字不落的入了我的耳中。
一瞬间,我有些气恼。
“残月,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我?”血气上涌,也顾不得害怕了,气呼呼的我开始质问残月道。
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因何原因,会让残月和大总管一再揪着我不放。
在活人秀的时候是这样,栽赃嫁祸于我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事情败露了也还是这样。
“我残月做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围着我们盘旋了好几圈,残月才在我们不远处的树梢上落定。
双手不再展开,衣袍自然垂坠,此刻是残月看起来就像是一直黑夜中等待猎物的猫头鹰。
毫无疑问,我们就是他的猎物。
不过,更确切来说,是我。
残月和大总管似乎对陆知谦和澄明无半点兴趣。
从头到尾,他追捕的对象就只是我,澄明只是在他掺和进来的时候会被残月攻击。
“嗡~”听到残月的话,我的脑子一片混沌,耳朵也是一阵嗡鸣。
残月的意思是说,不弄死我没完?!
想到大总管的几次设计陷害,再想到后面的栽赃陷害,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说真的,我真的很恐惧大总管和残月的手段。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木木,别害怕,上次我没能保护到你,这次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不等我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澄明凑过来,握住我的手心道。
闻言,我疑惑了。
说起来,我和澄明也不过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柳木都是树木的形态,何来上次未能保护我一说?!
“难道......”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由于想法闪得太快,我并没有抓住它。
但是,我已经意识到我眼前的这个澄明和之前的澄明不一样了。
下意识的扭头看像我身侧的澄明,我目光复杂。
看向澄明的目光中有疑惑,有探究,有震惊,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
虽然我眼前的澄明和道士是同一个人,但比起当前的澄明,我确实更偏爱那个和我朝夕相处的道士一些。
许是从我的眼睛里看出了些什么,澄明松开了握着我的手。
左手抚上我的头,澄明微微一笑。
“木木!”伸手在我头发上摸了摸,澄明轻唤道。
原来...
我瞬间明了。
我说怎么对我避而远之的澄明突然愿意亲近我了。
原来,是我的澄明哥哥来了。
不是原来的澄明,是我来这个世界之前与我朝夕相处的那个道士澄明。
“澄明哥哥~”试探性的,我轻唤一声道。
“嗯~”没有任何犹豫的,澄明点头应答。
在澄明的手抚上我头顶的瞬间,眼泪已经在我眼眶蓄积。
只待我一开口,眼泪便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沾染我的衣襟。
“木木,别哭!”澄明安慰着我,抬手替我拭去眼泪。
“澄明哥哥~”心里的不真实感让我再次唤道。
“嗯~”澄明再次应答。
“澄明哥哥~”最终确定,我猛然扑入澄明的怀抱。
知道这是澄明之后,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簌簌的往下流着,无声的倾述我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思念。
而澄明也静静的抱着我,没有推开。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演什么深情戏码了。”与道士的重逢让我暂时忘了自己的处境,也忘了那个一直对我虎视眈眈的残月。
现在,残月一开口,我便慌乱了起来。
“澄明哥哥~”我有些无助的唤道。
“木木,别怕!”澄明安慰了我一声,而后将我扯到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我。
“臭道士,你别多事!”看到澄明的动作,残月怒道。
“残月,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木木了!”抬头望着残月,澄明坚定道。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闻言,残月怒道。
然后,不待我们反应过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总管便对我们发起了攻击。
大总管的攻击可没有残月操纵我攻击澄明时那么温和。
大总管的手势运作,在开合的手掌间聚出一个圆形的淡蓝色半透明薄膜。
双手往前一推,大总管掌间聚出的圆形薄膜便向我们打来。
大总管的攻击出其不意,澄明的速度也不慢,拉着我往旁边闪过,将将躲过大总管的攻击。
而那个被大总管聚出来的圆形薄膜打出来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大坑来。
见状,我有些哑然。
要是刚刚我们被打中的话,估计这个坑就是埋葬变成肉饼的我们的坟墓罢。
“想不到堂堂残月组织的大总管也会搞偷袭这种阴损伎俩。”我这边还惊魂未定,那边就响起陆知谦对大总管嘲讽的声音。
此刻,陆知谦斜靠在一棵树上,嘴里还叼着一根柳枝条儿。
而他靠着的那颗树,赫然就是我的本体。
“陆知谦什么时候把我的本体给种上了?”看着被陆知谦当做背靠的柳树,我心里有些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