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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情愿接受她。”</p>

“如果你想听真正的答案，我可以说，你接受得了吗？”季少御盯着慕然白问。</p>

慕然白想听，但在对视，他内心却动摇了。</p>

他不想听，他害怕听了……</p>

那是最残酷的答案。</p>

可少御还是说了，不给机会，不给面子的。</p>

“我只喜欢女人。”</p>

所以是男人的他，永远，永远……不可能有机会。</p>

慕然白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可怜的，可悲的跑来要一个足够羞辱的答案。</p>

他想起在半小时前，百里对他说的话。</p>

他一直不在意，为了少御。</p>

可此刻他终于真正的明白，放弃一切的他真的什么都不是，只像一个跟屁虫那样跟在少御身边，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得不到。</p>

十年了，他放弃了一切，跟着少御，一起念，一起工作，他一直陪伴着少御，然而这一切对少御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可笑至极的。</p>

“你觉得我像小丑吗？”他问着少御，特意挑了眉。</p>

那个挑眉，是在挑衅。</p>

季少御看得懂，然白在用自贬的方式向他挑衅。</p>

“你何必。”</p>

“何必？你心里不是这样觉得？”慕然白盯着他。</p>

“你要这么想，我……没办法。”季少御放弃解释，不给机会，不给希望，既然不可能，让然白彻底死心。</p>

只是一但这样，再回不去了，他和然白再也变不回以前了。</p>

慕然白笑了，有些悲哀的，“季少御，你连反驳都不想。”</p>

看着然白那个笑，季少御有那么点犹豫了，真的要这么残酷吗？</p>

“然白……”</p>

他叫了然白，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p>

他没有把然白当小丑，他真的把然白当兄弟，最好的兄弟，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p>

然白想要的，他给不了。</p>

给任何一点机会或希望，对彼此都没好处。</p>

“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以前，现在。”他看着然白，没犹豫的往下说了，“包括以后。”</p>

不是最残忍的话，却一点余地也不给。</p>

慕然白沉默的听完，听完仍是沉默。</p>

他不止现在被拒绝，以后，也是一样。</p>

没有机会。</p>

一点机会都没有。</p>

不觉得心痛，一点都不。</p>

所以他笑了，笑得十分好看。</p>

他突然发觉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喜欢少御。</p>

只是年少时的心动，于是用了年少的不懂事，不顾一切去追随着那份心动。</p>

久了，习惯了，以为一直喜欢。</p>

久了，付出太多，会想要回报。</p>

放弃了属于自己的一切，这样付出了十年，原来不过年少时不懂事的一次心动。</p>

真是好笑，真是可笑的代价。</p>

现在他懂了，他可以告诉少御，像一个玩笑一样讲给少御听，说自己有多蠢、多天真。</p>

这样，他和少御又可以继续当兄弟，像以前一样。</p>

不。</p>

不可能了。</p>

经过了这次，他和少御再也回不到以前了。</p>

而他……也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了。</p>

够了，跟了十年，陪了十年，早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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