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今天是羽陌和小拓实战练习的日子。
“唉，”吃早饭时羽陌就开始叹气，“绝对不可能赢得了的啊。”
“这又不是比赛，”沙代说，“和不同类型的对手战斗可以很大程度上加快你的进步速度，小拓他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呐。”
“但是，听他的口气完全不像是要来陪练的感觉，”羽陌回忆了一下小拓电话里说的，“有种，既然你这个最强治愈师在这里，他就算拿出真本事也不怕的感觉。”
沙代耸耸肩：“那你就认真和他战斗一次呐。”
“唉，所以说如果他要认真起来我是绝对没胜算的啊。”
虽然知道没胜算，羽陌还是带着剩下三人一起去了练习场。
小拓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训练的怎样。”
“还好吧，小雪教的基本都记住了。”
快一周没见之后，第一句话讨论的竟然就是这个，羽陌开始逐渐体会到这场战斗对自己日常生活的影响。
沙代没吐槽羽陌所谓的“还好”。和小雪进行了两天的战斗训练之后，羽陌现在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和小拓对抗，然而缺少的依然是经验，小拓的战斗经验比羽陌高出太多。无论是羽陌夸张的弹幕还是几乎无懈可击的防御领域，对小拓来说应该都是可以无视的存在。
在沙代看来，这场训练羽陌唯一可能获胜的机会，就在于他那令人惊叹的适应力和不同于常人的应对方式。
至于本人，似乎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小拓在手中召唤出了光戮，“如果赢不了我，你就退出这场战斗吧。”
“哎？！”羽陌愣了，“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么严肃的话题了？”
“……”小拓没有回答，举起光戮直指羽陌。
眼神中露出的，只有杀意。
被小拓这样盯着，羽陌下意识握紧了雪观。
按照小拓的要求，羽陌是完全以实战状态训练的，也就是说，帕莉文现在就静静地站在他身旁。
“羽陌大人，”小雪的声音传来，“小拓大人是认真的，一定不能有一丝松懈。”
“看来只有这样了，”羽陌将雪观摆在身前，露出了迎战姿势，“和小拓对阵，这种事情一辈子也不会有几次呢。”
见羽陌以进入状态，小拓立刻攻了过来。
突进的速度几乎像子弹一般，瞬间穿越了两人间相隔几十米的距离。
羽陌也在一瞬间腾空后撤，和帕莉文一起在空中调整好了姿势举剑朝小拓攻去。
“这么快就开打了。”
“幸好没错过。”
一方面对羽陌的成长感兴趣，一方面好奇这两人打起来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来了许多人。
羽霖，雷诺，星淅，薛辰桀，薛桐雨，云白，千，甚至连幽灵少女也在塔德斯的请求下来观看了。
战斗中的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用白刃战作为开幕。
虽然小拓一般习惯于将光戮幻化成半米长的普通太刀，但和羽陌手中几乎两米长的雪观战斗起来没有任何不便。
羽陌也已经完全适应了雪观带来的各种影响，狭长的雪观在他手中轻盈舞动着。
“小拓那小子，还游刃有余的呐。”沙代说。
“怎么说？”云白问。
“你看，小拓至今为止从来没有离开过地面。由于帕莉文的脚力不如羽陌，所以他一般都会选择在空中战斗，而小拓现在还在地面，也就是说，他还有一个维度的实力没有解放。”
“像他这种几乎全能的人，地面战斗和空中战斗是完全不同的，”星淅在给飘在一旁的塔德斯解释，“而且他现在还是单手持剑，说明羽陌的进攻还没到让他严肃对待的程度。”
“太无力了，”小拓挡下羽陌的进攻后，抬手一记上挑拉开了和羽陌之间的距离，“这就是你的实力吗？！”
羽陌迅速调整姿势，两只冰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前，其中一只身后出现了法阵，随之脱离羽陌朝着小拓袭去。
这样单调的攻击当然被小拓一剑劈开。
见识过羽陌弹幕的薛辰桀小声对薛桐雨说到：“有好戏看了。”
光戮才从视线中离开，眼前的场景让一向镇静的小拓也愣住了。
黑压压的冰蝶已经淹没了羽陌和帕莉文的身影，无数重叠的法阵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下一瞬间，羽陌身前所有的冰蝶一齐发射了出去。
由于小拓坚持在战斗前不打听羽陌的具体训练状况，所以羽陌到底有怎样的弹幕，怎样的飞行能力这些他一律不知道。
当然羽陌知道的也只是光戮能随意幻化和小拓是个全才这两点。
震动和爆炸仍然持续着，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众人也能感受到这一击的强力。
“这是…他的弹幕？”云白问。
沙代点点头。
“太夸张了……”云白一副吃惊的表情，“丝毫没有咏唱就能使用这么强的弹幕，只有上位法师能做到吧。”
“他的实力还不止如此，慢慢看呐。”沙代说。
“完全没有击中的手感。”羽陌苦笑，“果然被他闪开了。”
话音刚落，一团光球从烟雾中飞出来，随即光球裂开，露出了其中的小拓。
“原来光戮还能这么用。”羽陌感慨。
“准备好了吗，羽陌。”小拓突然问。
“准备什么？”
小拓双手握住光戮：“被我打败。”
随着小拓左手也握住剑柄，光戮立刻变长了许多，并且剑刃上开始出现跃动的火苗般的光线。
不知为何，明明没有见过小拓的这个架势，羽陌却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姿态。
由于处于思维共享状态，帕莉文也一并做好了防御准备。
小拓的身影突然就这样消失在两人眼前。
“什么？！”羽陌立刻向四周释放出大量灵力。
将灵力铺满周围的空间作为雷达，这是昨晚看电视的启发。
上面。
帕莉文的声音在脑中响起，羽陌抬头举起雪观，千钧一发挡住了小拓的攻击。
下一刻，小拓的身影又消失了。
“瞬间移动吗……还是超高速移动……”羽陌的动态视觉无法跟上小拓的移动。
于是他召唤出了防御领域，九条游动的冰雾将二人护在球形领域中。
羽陌自然没有指望仅凭这个就能挡住小拓，这样只是为了提高探测的灵敏度，现在九条冰雾都处于灵力探测的自由行动状态，一旦感知到小拓的灵力就会立刻聚集在一处。
…………
寂静持续了十几秒后，羽陌周围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光弹。
“果然被识破了。”羽陌拉起帕莉文开始闪避。
这些光弹被不均匀的分布在羽陌身边的空间中，使冰雾的探测被扰乱，也扰乱了羽陌对周围灵力的感应。
左面。
羽陌将冰雾全部移到左边，转身挥剑释放出许多冰蝶击坠了跟着自己的光弹，随即朝着小拓的方向挥去。
即使是小拓也没法一剑击溃聚集在一起的九条冰雾，所以他的第一击被冰雾挡了下来，冰雾散开后雪观已经出现在眼前。
雪观穿过了小拓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砍中。
“？！”羽陌由于这一剑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利用小拓的防御来抵消挥剑的惯性的计划落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偏斜了。
小拓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光戮已经朝着羽陌挥去。
“刚才那是？”沙代问羽霖。
“利用光戮的光芒折射了光线，使自己的位置产生了偏移，”羽霖分析，“由于光戮本身就是光所以即使是残像也具有攻击力，最初砍中冰雾的那个应该就是残像，而他本人则是一直在现在这个位置。”
眼看着光戮就要刺中，羽陌的身体突然像被车撞了一般猛然向下落去。
帕莉文抬手朝空中放出了巨大的冰球，利用反作用力将二人推向地面。
“配合这么好，难道是能够互相传达想法。”小拓嘀咕。
“终于明白了，”羽陌在调整姿势的时候说，“不是瞬移也不是什么超高速移动，而是利用了光戮使光线弯曲，让我看到了偏移之后的影子。”
“反应倒是很快，”小拓说，“但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说罢，小拓身边就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虽然是残影，但只要是光戮产生的光线就同样拥有攻击力。”
两个小拓从两侧一起进攻，羽陌在原地没有动。
帕莉文看了羽陌一眼，羽陌点点头。
漫天的雪花开始飘落，将两人周围七、八米范围的区域笼罩在一片白中。
保持突进的小拓突然发现，雪花落在身上后，会立刻引发小范围的冻结。
他即刻张开灵力盾把雪花隔离在外侧，而无法使用灵力盾的残影，被无数雪花击中后凝结成了一个冰球坠落。
“这是什么魔法？”小拓问。
“这不是魔法，”羽陌抬起牵着帕莉文的左手，“是帕莉文的弹幕哦。”
“那孩子的弹幕，原来是这个样子的。”羽霖感慨。
“她在你们那里住了这么久，你没见过吗？”云白问。
“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没有出来过啊。”
“奇怪的弹幕。”星淅发表意见。
“确实从没见过这样的弹幕，”雷诺也赞同星淅，“不是直接攻击，而是在范围内防御。”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最适合羽陌的弹幕了，”沙代自言自语，“那孩子会不会是用能力改变过自己的弹幕形态呐。
”另一边，顾忌到帕莉文这种弹幕，小拓迟迟没有展开近战。
“做得好。”羽陌很想去摸帕莉文的头，然而两手都被占用了。
“不妙啊。”沙代说，“如果逼得小拓用弹幕，羽陌的胜算就不大了。”
大家都同意这个说法。
“唉，”小拓轻声叹气，左手离开了剑柄，光戮又变回了普通太刀的形状，“看来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弹幕了。”
羽陌大脑中开始响起警钟，拉起帕莉文就朝远处飞去。
“怎么了，羽陌大人？”小雪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怎么了，虽然没见过小拓的弹幕，但总觉得一定要远离他。”
话音还没落，帕莉文的声音传来。
左面。
羽陌偏过头，什么都没有看见。
然而却有种什么东西飞过了自己左肩的感觉，斜眼看了看，衣服已经破了。
“什么...”
前面。
这次羽陌没有大意，再次放出了冰雾进行防御。
而令他惊讶的是，冰雾总共进行了四次防御，没有一次羽陌能看到魔弹。
“帕莉文，”羽陌问，“刚才正面一共有几发魔弹？”
七发。
羽陌感到背后一阵凉意，如果有七发，那么剩下三发没被冰雾挡住的一定是小拓刻意打偏了，否则自己一定会中弹。
“可是，为什么看不到魔弹呢。”
羽陌在纠结。
“因为光戮是操纵光线的武器。”小雪分析道，“虽然不能直接控制大自然中的光，但光戮发射出的光线和自然光是一种性质，可以轻易融入自然光进行隐蔽。”
“这样的话不就是说有可能从任何地方攻过来嘛！”
看起来帕莉文是能够感应到小拓的光弹，但是自己看不到的话，没办法彻底进行防御。
“帕莉文，”羽陌问，“可以让感官也共享吗？”
点头。
犹豫了几秒，羽陌一把拉过帕莉文低头吻了上去。
分开的一瞬间，感觉视线中有什么异样。
看来帕莉文的视角已经完美的传递过来了。
下一秒，立即在空中看到了飞来的光弹。
说是看到，却也并不能全部看清。
感觉就像是在黑夜中寻找偶尔反光的高速运动物体。
羽陌撤去飞行魔法，拉着帕莉文躲过了从四个方向交叉攻过来的魔弹。
“他俩什么意思？”云白等人没看懂。
“其实呐。”沙代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帕莉文使用能力的事。
小拓也看出了端倪，停止了攻击。
“帕莉文她...感官这么灵敏吗？”雷诺问。
羽霖摇摇头：“她的具体情况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她能利用自身的那个特殊力量来改变自己的某些能力的话，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就很难说了。”
沙代也赞同羽霖这个观点：“确实，她的那个力量我见过一次，确实是无法解释的强大，所以她的这些能力也许不是与生俱来，而是为了配合羽陌而临时诞生的。”
“说起来，小拓那小子一直在放水啊。”雷诺说。
“毕竟，羽陌的实战经验不足，他拿出真本事的话，就算是羽陌也撑不住几秒钟吧。”
薛桐雨小声问薛辰桀：“小拓的弹幕到底是什么样的？”
“想像一下自己所处的空气中全部充斥着他的弹幕，”薛辰桀给桐雨形容到，“他的弹幕，在最高输出的状态下可以利用太阳产生的光进行攻击，只要在太阳的照射下，没有人能够躲过他的攻击。但是他基本没有用过这种弹幕，因为消耗太大很有可能伤到自己和队友。”
薛桐雨缩了缩头：“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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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风殿。
羽霖利用法阵发送过来的影像在大厅中播放着，冁和七芒星坐在一旁静静观看。
“短短五天，他的进步实在是令人恐惧。”
“与其说是进步，”冁顿了顿，“我倒是更赞同星淅的说法。”
“那样的话，岂不是我们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吗。”
“不好说，现状究竟是怎样，你和我都说不清，对方的行动最近也几乎消失。在没有突破点的现在，从他这里入手或许也是个可行的方法。”
“可是，”七芒星有所顾，“这样一来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后期的王牌。”
“这场战斗，能不能走到最后，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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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
羽陌转身闪开光弹，甩手挥动雪观挡住光戮的攻击。
帕莉文放出自己的冰冻弹幕，小拓展开灵力盾继续进攻。
“好快！”羽陌招架住一招之后感慨。
论灵力储备量，能够和帕莉文共享双人份灵力的羽陌一定更强，但无论是体力还是各方面消耗量的计算都是身经百战的小拓更占优势。
并非小拓的速度突然变快，而是羽陌越来越慢了。
近战和弹幕战并行的战斗是羽陌第一次接触，虽然持续了这么久已经渐渐适应，还是消耗了大量体力。
“明明有可以瞬间反败为胜的能力，为何一直不用呢。”沙代说。
“羽陌有那样的力量吗？”羽霖问。
“嗯姆，如果他要用那一招的话，我们可得离远点。”
羽陌一直就不用小雪的魔法，是因为担心太强而伤到小拓。
天上的战斗依然继续着，随着时间推移，羽陌已经渐渐无法看清小拓的光弹。
“不能打持久战吗……”羽陌暗自叹气。
原本并不会产生冲突的两种元素在空中不断产生碰撞，冰渣和光粒四处飞溅。
发动了一段连斩之后，小拓突然和羽陌拉开距离并停了下来。
“我的动作，你都看清了？”问到。
羽陌点点头：“近战和弹幕方式，差不多都已经记住了。”
“那么，就到这里吧。”小拓抬起光戮指着羽陌，“下一招定胜负，如果你还坚持不使用魔法，就做好受伤的准备吧。”
“我会让你伤到永远也拿不起武器的程度。”
羽陌不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和帕莉文的思维共享差不多也到了时限，再拖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优势，羽陌叹了口气，拉着帕莉文回到了地面。
虽然不知道小拓今天为何如此反常，但看来使用大型魔法是势在必行了。
小拓见状也落了下来。
突然间，他在羽陌眼中看到了今天第一次见到的神色。
认真的眼神。
地面猛然间开始大范围冻结，小拓在脚被束缚在地面之前飞了起来。
数根近五米长粗大的冰柱从冰面刺出，进一步将小拓逼上高空。
正想向后方撤去，四周出现的无数法阵带着无数冰蝶一并封锁了去路。
冰蝶不断进行着自我复制，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小拓抬起头向上空冲去，然而随即出现的巨大冰雾挡住了最后的出口，许多冰刃静静浮动在冰雾中。
“这小子！”小拓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沙代默默地后撤了很远，并向众人招招手：“不想受伤就快点过来呐。”
巨大魔法阵的中心出现了环形的法阵，缓慢开始旋转并吞噬着周围的灵力。
受吸引力的影响，冰柱、冰蝶和冰刃像雨滴一般从四面八方袭来。
“灵力盾被吸收了？！”
小拓惊讶的发现灵力盾在释放出来的一瞬间就被法阵一并吞噬了。
魔法阵中的灵力越来越少，中心的法阵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小拓将光戮幻化成球体将自己护在中间。
“防御就交给你了，帕莉文。”
剧烈的爆炸裹挟着四散的冰渣和土块，并在爆炸范围内造成了短暂的灵力虚空。
薛桐雨紧紧抱着大哥的腰以防被吹走，千由于有翅膀，一开始就被吹了起来，幸好被云白一把抓住，现在还在空中飘着。
余波持续了十几秒才结束。
羽陌松开右手的雪观，摸了摸帕莉文的头，小雪随即出现在两人身旁。
远处的人群中，除了已经见识过的沙代和薛辰桀，其他人都震惊了。
“这么强大的魔法竟然连咏唱都不需要就能直接使用……”云白接住落下来的千，“他的实力也太夸张了。”
“小拓呢？”雷诺四处寻找着。
星淅指向远处。
“为什么被炸出那么远…”
原本处于爆炸正中心的小拓，却被炸到了比爆炸产生的气流和碎片还远的地方。
“不愧是小拓，”羽霖感慨，“那个魔法阵理论上说来是无法突破的，因为法阵的坍塌和爆炸几乎是发生在同一时间。但他利用了光戮的性质，在坍塌的那瞬间用几乎是光速的速度移动到了法阵之外，所以才会被那之后发生的爆炸弹开。”
“几乎是光速的速度…”薛辰桀想了想，“那已经能够算是瞬间移动了。”
羽霖点点头：“除了能完美运用光戮的小拓，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样了。”
“也就是说，小拓被这样的魔法攻击也没受什么伤吗？”
沙代摇头：“不可能呐，就算是逃到了魔法阵的外侧，零距离受到爆炸的冲击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正如沙代所说，远处落地之后的小拓迟迟没有动静，沙代已经飞去查看他的情况。
剩下的众人向羽陌三人走去，羽陌现在正在安抚十分疲惫的帕莉文。
“伤的不轻呐，”沙代蹲下来，“他现在下手还真是没轻重。”
“这个魔法原本就这么强大，控制不好也没办法。”
沙代点点头：“那么，你怎么看？”
“老实说，见到他用出这个魔法的时候我被吓到了。”小拓说，“没想到会见到这个。”
“那天我见到他成功使用出来的时候也吃了一惊。”
两人一起看着远处被众人包围的羽陌。
“几天不见，你强的过分了啊。”雷诺说。
羽陌挠挠头：“还好啦。”
千似乎也对羽陌的冰蝶有兴趣，在他旁边喊着：“再把汝的魔弹放出来给吾看看吧。”
羽陌只好又召唤出一些冰蝶给千看。
和这边的气氛不同，星风殿内看完了整场对战的两人脸色不太好。
“这个力量……”冁叹气，“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幸好他本人比较单纯还没有意识到。”七芒星盯着画面中的羽陌。
冁看了一眼一直没出声站在角落记录的林亚美。
“看样子，我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做的了，剩下的部分就等他自己意识到吧。”
“等他自己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强大和不可思议的存在。”
下节预告
当事实暴露在空气中
等待着的究竟是预料中的惨状
还是无法无聊的欣喜
“你早就知道了？”
“嗯姆。”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这种事要等你本人自己发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