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来临了,小贤和我的父母哥哥都融洽的相处着,我们周末两天也都是住在父母家,哥哥和嫂子偶尔也过来,嫂子现在是家里的特级保护对象,轻易不怎么外出了。
很巧,那天周末小贤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就没有回父母家。
我陪着小贤躺在床上,等她发出均匀的呼吸估计是进入梦乡了,我起身去客厅躺在沙发上看书,我们都在静静的享受着下午的悠闲时光。
我要变傻瓜,你还爱我么?
我想我是爱你的,但是如果你真傻了,我会很痛苦,因为你不会再认识我了,你已经不再是你了,你知道么?
我点点头,如果我傻了,我想,最后陪我到老的可能就是我的父母和哥哥。
睡吧,我累了:我感觉到倦意袭来,关了身边的台灯。
黑暗中,我不再说话,我听着小贤的呼吸,默默感受着我的生命,我还活着,我还可以爱小贤,我还可以孝敬父母,我还可以看到哥哥的孩子出世。
你那封信写了什么?小贤并没有睡着。
哪封信?
就是小雷从你房间里拿出来的信。
没有什么,都过去了,睡吧:我转过身,抱着她。
早上我醒来,小贤已经不见了,我躺着想了好久才想明白这几天是是怎么回事,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又开始象电影般在我面前放映了。
幼幼,醒了么?妈妈推门看到我睁着眼睛仰躺着。
我转过头看着妈妈,点点头。
妈妈走到床头,弯腰看着我。
我深出手,抱着妈妈的腰,把自己的脸贴在妈妈的身上,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我有多久没有闻到了。
傻孩子,饿了吧?
妈妈,我爱你:我说。
嗯,妈妈知道,妈妈也爱你,永远都爱我的幼幼:妈妈也许是第一次听我这么说话,声音哽咽了。
好了,以后说话的时候多的很,现在让幼幼起来吃饭吧:爸爸站卧室门口说。
快中午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嫂子来了还买了个甲鱼,妈妈笑着拎着甲鱼去给我们煲汤去了。
嫂子要去我房间里听歌,我们走进我卧室,留爸爸一个人自在的看他的球赛了,此前他是很难安静的看球赛的,因为我和妈妈都不爱看球赛,在投票表决看哪个频道上我们占绝对优势,妈妈还不准爸爸一个人去卧室看电视,所以爸爸和我们在一起就放弃了争取看球赛的权利。
嫂子从笔筒里拿出那块玉,重新给我戴脖子上。
你好好的看着孩子出世,就是给他的最好礼物了,听到没有?她用手指头点在我额头上,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们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聊着天,很恬静,我感觉自己似乎重生了似的,心境和从前是大不相同了。
嫂子的甲鱼汤还没炖好,李静也提着甲鱼来了,我看着她们这些天来第一次很开怀的笑了起来。
你们是不是都希望我长成千年的那个啊,怎么都给我买这个吃?
还是幼幼在家好啊,这一天就两只大甲鱼可以吃了啊:爸爸也开怀大笑起来。
已经炖了一只,妈妈就把李静买的这只放水池里养了起来,说明天再炖给我吃。
我真的感觉好幸福,此时,爱和被爱的感觉,让我在此刻,深深的体会到了。
星期天,我和小贤打算回到我们那边去住了,爸爸妈妈也没有挽留。
妈妈看着我和小贤的眼神变的温情起来,不管她以前是怎么想的,至少现在她在慢慢的将小贤视为了家庭成员,无论满意不满意,我和哥哥感觉都是幸福快乐的,也许母亲是基于此开始接受现实了吧,我还是很感谢妈妈的默许,如果她仍然坚持,我想我不会再自杀了,但我可能会封闭自己,如果事情真变成那样,估计我们一家人很难聚在一起开心的吃饭了。
我事后才知道,那几天,哥哥拿了很多同性爱方面的资料给父母看,并且告诉他们我最向往的计算机最高奖项—图灵奖,那个计算机领域大名鼎鼎的英国人阿兰图灵也是这样的人的时候,父母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没想到我的偶像在五十年前就是这样的人,其实我以前也不知道,后来无意翻看到别人写的书才知道阿兰图灵的生活隐私,那一刻,我很开心。
听到敲门声,我很不情愿的放下书,起身开门。
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外一米处,正对着我,气质优雅的冲着我微笑。
我感觉那面孔我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别人是走错门了,我想。
是幼幼吧?
是啊,您是?
要不是小贤给我看过照片,我都不敢认了啊:她看出我的困惑,开口说出的的话让我顿时明白是谁大驾光临了。
她笑的很温暖,那熟悉的笑让我似乎回到了童年。
哦,阿姨啊,快请进!我慌着把她让进房间。
要不是小贤给我看过照片,我都不敢认了啊:她看出我的困惑,开口说出的的话让我顿时明白是谁大驾光临了。
她笑的很温暖,那熟悉的笑让我似乎回到了童年。
哦,阿姨啊,快请进!我慌着把她让进房间。
我很高兴,但是也很紧张,高兴的是没想她会回来,那时候她和小贤的外婆对我都很好,紧张的是这是我和小贤重复过好几次的话题,毕竟现在我和小贤的关系不再是普通的好朋友,让我不敢简单的认为那是邻居阿姨串门了。
她笑着环顾我的房间,等我把茶端到她面前,她才收回目光,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低头端起我的茶杯,又不好先喝,就那样握在手里转着圈。
幼幼现在比小时侯还腼腆啊:她笑着望着我说。
没有,就是阿姨回来的太突然,我都反应不过来了:我放下杯子,双手合十的交错着,抬头看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去。
那你欢迎阿姨回来么?
欢迎啊,我妈妈要是知道了,就更开心了: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心话。
嗯,我过两天去看看她。
幼幼,阿姨要谢谢你对小贤的照顾,在她回国的日子里。
不客气,我,我应该做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按理她已经知道我和小贤的关系了啊。
我低着头,我可以感觉到她在看着我,我紧张的恨不得有条地缝让我钻进去。
幼幼?你抬起头啊,阿姨又不会吃了你:她笑着坐近我,这让我更紧张。
哦,对了,小贤在睡觉,你等一下啊:我没等她靠近我就冲进卧室。
小贤,起来起来啦:我摇着小贤的身体。
干什么啊,我好不容易睡个午觉,你还把我弄醒:她委屈而抱怨着转过身,不理我了。
快起来,你妈妈来了!我就差大声叫喊了。
谁?谁来了?她转过来看着我,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你妈妈,你妈妈从美国看你来了,快起来。
小贤立刻起身跑出卧室,她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的妈妈。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妈?小贤搂着她妈妈坐在沙发上,亲昵的依偎着她的妈妈。
我站在卧室门口,不知道我该做点什么。
小贤的母亲看到我站在那里的尴尬样,笑着说:
过来啊,幼幼,小贤,幼幼怕生的习性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其实她性格变了很多的,怕生是没变,小时候她多活跃啊,现在不行了,她已经老了:小贤冲着我调皮的眨着眼睛。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人家幼幼,你可是住在幼幼的家里啊。
她不会介意的,幼幼这点最好,吵架归吵架,她不会把这种情绪蔓延到其他事情上的,再说,我和她开玩笑的,对吧,幼幼。
我点点头,端起我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笑笑。
阿姨,喝茶吧:我招呼她妈妈喝茶,但是我发现阿姨看我的眼神就想要看穿我一样,深邃而耐人寻味。
妈,喝茶:小贤端起那杯茶,递给她妈妈,然后端起我的茶,喝了一大口。
幼幼,我饿了,可能是睡觉把能量都消耗掉了哦:小贤放下茶杯冲我挺无辜的笑笑。
我站起来,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可吃的,找了一圈就只有剩米饭,看来只有做个蛋炒饭了。
阿姨,要不我去买几个菜,我们现在就做晚饭如何?
不用,我刚吃过饭过来的,你弄给小贤吃就好了:她母亲客气的谢绝了。
你这孩子;她的母亲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倒在沙发上的小贤。
她不错吧?我转身拿了鸡蛋进厨房的时候听到小贤问她的母亲。
看起来你们过的不错:她母亲很笼统的说了一句。
我关了门开始炒饭,我额头上有点微微冒汗,直觉告诉我:她的妈妈会让我再次面临爱的考验了!
我炒好饭,把锅洗好,擦干净灶台,我磨蹭着不想出去。
幼幼,你好了没有啊?小贤在外面叫我。
我洗好手,慢慢的擦着手,真不想出去,尴尬死了,本来就不擅长和老年人聊天,现在见到她妈妈,我感觉我就象只老鼠,她母亲象猫,老鼠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猫的宣判。
好了,就来:我再也磨蹭不下去了,端起饭走出去。
我把饭递给小贤,她拿起勺子喂了她妈妈一口,她妈妈笑着说:幼幼还挺会烧饭的啊。
我笑着搓着双手,坐了下来,我的头,又低下去了,我那样子真是象做错了事情等着大人惩罚的孩子。
幼幼,你脖子今天怎么了?小贤边吃饭边问我。
没怎么啊:我疑惑的抬起头。
那你老低着头干什么?
我我讪笑着又想低下头,想想不能低,左右张望了一下,看着我面前的茶杯,不动了。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下子静的只听到我们的呼吸声,我看着桌上的两尾金鱼,这是我前段时间小贤生日过后买的,它们在水里畅游着,如果我和小贤是它们就好了,我胡思乱想着,可惜这个愿望不会实现,就叹了口气。
我们去妈那边吃饭吧:小贤对我说。
我点点头,看着她的母亲。
妈?她母亲奇怪于这个称呼。
幼幼的父母认我做女儿了,我上次电话里不是告诉你了妈。
那你不是该叫她干妈么?
叫妈亲切点啊,干妈多生分啊,好了,妈,我们去幼幼家吃饭,好不好?
现在说过去就过去,不会打搅他们么?
不会不会,我哥哥嫂子今天也在家,我打个电话过去就好了:我说完就开始拨起电话来。
母亲很高兴她的好朋友回来了,让我们赶快过去,见面再说。
我笑着听完母亲嘱咐,挂了电话冲小贤笑着点了个头,把头指向门。
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妈,我和幼幼去换衣服,你等一会,我们马上就好。
我本想和她一起去换衣服的,但是她妈妈在这里,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起身。
等她出来,我进去换好衣服,把书桌上的书放进书柜,把床上的被子叠好,环视一下卧室,散落的东西都归位,小贤在叫我快点,我关好窗走了出去。
你怎么换的这么慢?
我把被子叠了,收拾了一下。
你看看你,小贤,你比人家幼幼大三岁,还让人家照顾你。
我很不喜欢她母亲一口一个人家,我感觉她在故意拉开我和小贤的距离。
是我自愿的:我拿起钥匙和钱包轻轻的象自言自语的说出这句话。
我很不喜欢她母亲一口一个人家,我感觉她在故意拉开我和小贤的距离。
是我自愿的:我拿起钥匙和钱包轻轻的象自言自语的说出这句话。
她妈妈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们又同时移开对视的目光看着小贤。
走吧走吧,我的两个妈妈现在都渴望早一点见面。
小贤挽着我们两个人下楼,在大门口叫了辆出租车,我挣脱了小贤的手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妈妈见到小贤母亲的时候,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流下了激动的眼泪,我看着也低下头去,眼睛有点湿,她们分开的时候还是人在中年,现在已经是步入老年了,岁月到底能留下什么,额头深深的的皱纹和饱经沧桑的心么。
看到高大帅气的哥哥,小贤的妈妈脱口而出:如果我们没有出国,小贤和小雷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就是亲家了啊。
她这话说的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了,我看到哥哥尴尬的笑着低下头去,妈妈的笑凝固了,爸爸干咳着,我有点不太高兴的看着小贤,她有点委屈,因为所有人都因为她妈妈的话不高兴了,她拉着她妈妈的手说:妈,你别乱说了,小雷马上就当爸爸了。
啊,真的么?真是抱歉,我刚回来还什么都不知道。
嫂子呢,哥?
在睡午觉,你们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刚睡着,我就不忍心叫她起来了。
来来,坐坐,别站着了:妈妈招呼大家坐下。
母亲在滔滔不绝的叙旧,爸爸偶尔插进一两句补充的话语,我们三个年轻人就坐在旁边看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哥哥起身去看嫂子了,我看小贤,她也看我,然后告诉大人说去房间听歌,关了房门,我就抱住她靠在门上。
你妈妈怎么这样说话?
我怎么知道。
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么?
知道。
那还这样,故意的是吧。
我亲了一下她,看着她又问了一遍:故意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反正她是故意让我们大家不舒服,我要惩罚你!
怎么惩罚?
我伸手锁了门,把她推到床上,笑着说:你说呢,你想要什么惩罚。
我一边吻着小贤一边心里想着该如何对待她母亲呢?她是来和我抢小贤的么?
你一点都不专心?小贤推开了我。
嗯?什么?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妈妈。
你想她干什么?
我想她是不是来和我抢你的,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傻瓜,我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那是你的心,不是人。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想你为难而已。
如果我离开你,你是不是觉得可以洒脱的让我离开?
也许,我不知道。
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会和我妈妈谈谈的。
想想她说的有道理,我没必要在这里瞎猜疑,现在很相信那句话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们拥抱着睡着了,直到哥哥敲门叫我吃饭。
我们睁开惺忪的双眼走出卧室,他们都看着我们。
就这么一会,你们就睡着了?妈妈惊讶于我们入睡的如此之快。
嗯,听催眠曲呢:我笑着解释道。
真是年轻啊,说睡着就睡着了啊,想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现在,老喽:小贤的妈妈摇着头叹息着岁月流逝。
是啊,我们真是老了:爸爸喝了口酒,咂吧了一下嘴。
哪有老啊,人家还几度夕阳红呢。你睡的好么?我安慰了爸爸又问嫂子。
嗯,不错,自然醒,感觉好舒服。
孩子起名字了么?小贤的妈妈看着嫂子微凸的腹部,望着父母和哥哥问。
还没有,这小家伙可是我们陆家的第三代,要好好想想:爸爸笑着喝光了杯中的白酒。
少喝点,来,吃菜吧,边吃边说:妈妈殷勤的把菜加进小贤母亲的碟里。
席间,小贤的母亲对国内国外的差距好好的自我研讨了一番,是的,那话是在说国与国之间,但是也间带着说了我们两家的巨大差距,妈妈几次都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真搞不懂小贤的母亲说这个干什么,我再也不敢迎合上母亲的目光,低下头去,把小贤夹给我的菜在碟子里搅拌,再也吃不下了。
哥哥装做什么都没听到,他细心的为嫂子挑着鱼刺,也不说话。
我挺直身体想离座了,我看着小贤,她在桌下踢了我一脚,我只有继续搅拌我的菜。
我后天就回美国去了;小贤的母亲说。
啊,怎么这么快,不玩两天?母亲客气的挽留着。
住不习惯了,还有就是小贤的父亲身体也不好,还在医院里。
这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她母亲然后看着小贤。
他心脏不好:她又补充了一句。
你怎么电话里没告诉我呢?小贤问。
你总是说太忙,所以我亲自来接你,也算回来省亲了。
父母又和小贤的母亲开始讨论起心脏病的种种。
小贤的心情有点低落了,她低着头再没说话。
这顿饭吃的有点不尽兴,小贤的母亲始终掌控着饭桌上谈话的节奏,这顿饭吃的没一个人舒心。
吃过饭,休息一会,她母亲要起身回去休息了,妈妈挽留,她母亲执拗的要回宾馆去。
我本想和她们一起走,但是小贤的妈妈阻止了我弯腰换鞋的举动。
幼幼就别送了,今天小贤和我住宾馆去。
我尴尬的站了起了,退后,笑着点点头。
我尴尬的站了起了,退后,笑着点点头。
在分别时刻,两位母亲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无论孩子们如何,她们从小长大的情谊还是有的,这一别还不知道何时再见了。
好了好了,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今天太晚了:爸爸笑着催促她们。
送走小贤母女,我们一家人坐在沙发上。
母亲终于还是克制不住了,对我的话语又有了斥责的味道。
幼幼,你看到了,她们家和我们家有差距。
我没有说话,仰望着天花板用手敲打着沙发扶手,我也不知道如何为母亲解释这句话。
妈,别说了,幼幼也没办法啊。
我不是让幼幼有办法,我是觉得我们家现在高攀不起他们家。
等小贤回来再说吧;我无奈的站起走进卧室。
我打开cd机,挑了张王杰的cd,这是我中学时很喜欢的歌星,他的情歌我觉得很有味道。坐在地上,靠着床,我失神望向窗外,我们的感情怎么就这么多坎呢。
她和杨悦的婚约还没取消么?她母亲其实是想把小贤带走的,顺便看看我有什么魔力让小贤不愿意回去了,我的家人默许了我们的爱情,她的家人呢,似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是不会让小贤也来次自杀行为的,怎么老是想到死呢,不要,我要等她,就算她走了,我也要等她回来,即使等到白发苍苍,我要努力工作,和父母一起好好生活,把爱情留给她,这样我这一生也算有价值了,我闭起眼睛,歌曲的旋律很好,但是我的心潮湿了,这感情好累啊。
《孤独的飞》王杰
其实我比谁都害怕寂寞
这一路上不知留下多少的伤口
心中的痛苦不曾说出口
孤独的飞一个人走
是该要抛开这一切的时候
看眼中的泪向往事挥手
我不再回头让希望带我走
就算一生要面对风雨
不怕脚步沉重
我不再回头让命运伤害我
让那阳光重新照亮我的梦
。。。。。。。。。。。。。。。。。。
我想抽支烟,我翻找着我的抽屉的秘密藏烟处,没有,因为好久没抽了,也忘记藏点烟在里面了,我关了cd机,想出去走走,至少,去透透气,呆在房间里,我感觉很闷。
我换好衣服,看到他们都还在客厅,看到我要出门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紧张的看着我。
我想出去散会步,放心,我不会干傻事了:我走去换鞋。
幼幼?我陪你散步,你介意么?哥哥问。
不介意,如果嫂子愿意你就来吧。
去吧,我没意见:嫂子说。
我在楼下等你,你穿好衣服下来:我走出了家门。
我坐在楼下的小区绿化地的椅子上,天气已经转凉了,这水泥做的椅子在夜里是冰冷的,虽然冷,我坐了下去,就不想起来了,抬头看着四周的灯火,万家灯火催人眠啊。
哥哥走出楼门四处张望的找我,我站起来,向他走去。
怎么了,因为小贤妈妈的话心里不舒服?
有点吧,我想去买包烟。
走吧:哥哥搂着我的肩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让我的的心没那么孤独了。
我们买了烟,因为有点冷,哥哥建议我们买点啤酒,顺带又买了些零食。
提着这些东西,我们就不想散步了,买了份晚报,在小区后门那条僻静的路上,我们把报纸摊在路灯的光晕可以照到的地方,我们就坐在马路边聊起天来。
哥哥打开啤酒递给我,自己摸出打火机点了根烟。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啤酒,喝下后感觉胃里被这微凉的液体熨帖的很舒服。
我们都没有说话,等我们都喝完一罐,哥哥打开第二罐递给我。
我觉得你很傻,幼幼:哥哥看着我接过啤酒,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意思?
我有时候就想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如你这般痛苦。
那你会怎么做?
我?幼幼,你就没考虑过和李静在一起么?
我看着他,哥哥是醉了么,怎么这么说话。
你别那么看我,我没有醉,李静和你才是真正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小贤有的她都有,何况,现在,也许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事实上的确如此,她父母去世了,她和谁生活在一起都由她自己决定,如果你们在一起,就会是幸福的开始,李静会和你一生在一起,能和你相守一生的人是李静,你懂不懂啊?哥哥说完这话深深的吸了口烟,仰头喝光了他的啤酒。
我低着头,晃着我手里的易拉罐,苦笑着也喝光了剩下的啤酒。
这两罐不够我们喝,我再去买点来,我们难得在一起单独喝酒说说话,要喝就喝个痛快;他站起又跑去了超市。
我自己打开第三罐,仰头看路灯,有些小飞蛾在明亮的路灯四周飞舞着。如果这是火,它们是不是就用生命去燃烧这扑火的激情,是火点燃了飞蛾的激情还是飞蛾助长了火的诱惑?
哥哥提了六罐一包的啤酒坐下,把他的第三罐打开,喝了一口,看着我。
你想过没有,小贤会回去结婚的,她父亲是高智商,母亲又那么聪明,会有办法把她弄回去的,你这样痴情,不是明知道前面是墙你还撞么,你已经撞的头破血流了,我们家没问题了,你还有力气再去撞他们家的墙啊,幼幼!
我想,就算她走了,她也会回来的。
如果她离婚跑回来找你,你还要和她继续?哥哥看着我问。
我想,是的。
如果她带个孩子呢?
我能接受她,当然也会接受她的孩子。
小贤给你吃了迷药了么?你为她自杀,她离婚你还要她?她怎么就那么好呢?幼幼,哥哥说句心里话,如果你和李静在一起,你会幸福一生,如果你和小贤在一起,你这辈子的路,不会好走的,你可考虑好了,李静现在已经被许明盯牢了,如果你还不行动,我看李静很快就做许明孩子他妈了。
我和李静在一起,我不会觉得幸福,也许她会觉得幸福,也许你们看在眼里的都是幸福,但是我不觉得那是我的幸福,哥,就算小贤走了,我也不会转头去和李静怎么样的,我承认,现在和小贤在一起,我很快乐我也感觉很累,但是,感情不是理智可以左右的,我爱她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和小贤在一起,无论什么困难我都可以克服,如果和李静凑合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不是对李静更大的伤害,毕竟谁也不想做别人的替代品。
那她要是一辈子不回来见你呢?
我的生活还是会继续,我会好好工作,守着父母颐养天年,看着你们的孩子长大。
你好象是比以前清醒了许多。
死过一次还不清醒,那我也太笨了吧:我笑着和哥哥碰了一下易拉罐。
我们说眼前的,她妈妈回来事前没通知你们?
我摇摇头。
小贤也不知道?
嗯。
那她妈妈知道你们的关系么?
知道。
她爸爸呢?
大概不知道,小贤说她爸爸有心脏病,也不清楚她最后五年在国内的生活。
她男朋友呢?
男朋友怎么了?
他知道你们的关系么?
不知道,只知道小贤的初恋在国内。
他容忍了?容忍小贤和初恋暧昧不明?
不能容忍吧,他跑回去了,小贤随后也回去了。
那小贤回来怎么说?
她没说什么。
小贤还是在摇摆不定啊。
我们都不再说话,坐在那里,哥哥打开了所有的易拉罐,他抽着烟,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
我们真的很渺小,幼幼,一生很快就会过去的。
零落成泥碾做尘,只有香如故,也许我一生的爱情就是缅怀了:我说。
我们什么都象,为什么爱情却截然相反呢?哥哥看着我,表情象个顽皮的孩子。
不知道,也许是太象了,所以不象的地方,相差太远吧。
看你痛苦的时候,我真希望我和你换换。
怎么换?
我做同志,你结婚生子。
那你也会面临我现在遇到的所有问题的啊。
我会没你那么痛苦:他说完就伸过长长的手臂打在我肩头,然后摸摸我头。
算了吧,爸爸不把你打个半死才怪:我想爸爸肯定不会原谅哥哥的,如果他那样。
我不会跑啊,再说我也不会那么不走运,喜欢的人不知道哪天就会飞走。
你是说我运气不好?
在爱情上,我觉得你运气不好,那天你失踪,我对妈妈说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
我摇摇头,我没想这是谁的错,我始终都认定要说错,那就是我自己的错。
因为妈妈如果不是和小贤的妈妈关系那么好,你和小贤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你们不见面,你现在肯定也是结婚了,所以,妈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笑了,哥哥这个理由说妈妈估计很有用,对我听起来象用个牵强的理由解释着一个事实,不管怎么样,哥哥是为了把所有合理的理由都想到了,他把这件事情的成因都加在别人身上,包括他自己,惟独不愿伤害到我,让我尽量没有负担的去生活。
谢谢你,哥哥:我低下头摁灭烟头。
我没做什么,有时候我甚至想,我怎么那时候不早熟点呢,我如果先追到小贤,今天的局面也不会存在了。
我想他是有点醉了,因为后来买的六罐啤酒我只喝了一罐。
回家吧:我站了起来,心里和哥哥说透了很多事情,感觉没那么压抑了。
好:哥哥站起来,他摇晃一下。
你没事吧,哥?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这世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哥哥还是搂着我肩膀回去的,我不知道是他想给我温暖还是我在扶他防止他跌倒,长长的影子伴着我们前行,夜深了。
父母还没有睡,小贤坐着和他们一起看电视,我有点意外,我以为她会在宾馆里陪她妈妈的。
哥哥也看到了小贤,他借着酒意笑着说:
小贤,你走运了,幼幼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说完他走到洗手间呕吐去了。
我们身上的烟味酒味浓重的让室内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看到他们看我,我赶紧低头,装着去换衣服,跑进卧室。
等我走出卧室,哥哥已经进他卧室去了,我赶紧去洗澡刷牙,把身上的异味冲洗干净,我的头其实也有点晕晕的。
我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这一眨眼的工夫都回自己房间了么。
小贤已经躺在床上等我了。
你和你哥跑哪散步去了?
随便走走。
是去喝酒抽烟了吧?
我笑着躺倒在她怀里,小声的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你说什么?
我已经有点迷糊了,酒精对我开始起作用了,我翻了个身,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了,因为酒精一过我就会醒,这是我喝酒后的反应。
小贤还在睡梦中,在晨曦中,她微微的蹙着眉头,是在做恶梦么,她的鼻翼轻轻的翕动着,两腮有点潮红,嘴巴紧紧的抿着,我凑进她,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我钻出被窝,给她盖好被子,我走去洗漱,然后在客厅里坐下,看着天时还早估计父母不会起来,我拿着烟跑到阳台上,我趴在阳台的扶手上,看着有点灰蒙蒙的城市,此生一家人如此生活,很好。
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着我的时候,我手里的烟跌落下去。
怎么起这么早?小贤在我耳边说。
我转过身,抱住她,深深的吸了口新鲜空气:你怎么醒了?我伸手抱你的时候,发现没人了,就醒了,起来看你在阳台吸烟。还瞌睡么?我摸着她的脸笑着想吻她了。嗯,你怎么不瞌睡?醒来就睡不着,一会再去睡。小贤打了个寒战,我拥着她走回卧室。
你昨天跑哪喝酒去了?
小区门口的马路边。
我进来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们在超市买了酒坐在后门马路边喝的,明白了?
为什么要跑出去喝酒,家里不能喝?
本来是散步来着,后来有点冷,就买来酒喝了。
你哥哥昨天进门来那句是什么意思?
哪句?
说我走运了,你是最大的傻瓜?
他喝醉了,乱说的。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我遇到个天下最大的情痴:说着她躺在床上大笑起来。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可爱的小贤,我怎么可以做到放弃她的爱接受别人的爱,我也笑了。
我闭着眼睛回味着和小贤的美好,很自然的我想到了她的母亲。你妈妈这次回国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我转过头看着小贤。小贤沉吟不语,看我一直没有说话,她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我怀里说:爸爸又病了,杨悦也病了,妈妈想叫我回去看看。你和杨悦还没取消婚约么?
我爸有心脏病,这两年老是犯,我不敢说出我和你的事情,我不敢想象,爸爸知道我和你这样,他的病,他为我和妈妈劳碌一生,我不想因为我害死爸爸: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说到害死爸爸的时候声音都呜咽了。
我没有再追问她和杨悦的婚约,犹豫着伸出手抚摩着她的脊梁,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觉得这样还是不能很好传递我的意思,我亲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我明白,你是对的,回去吧。
你真的愿意让我回去?她似乎怀疑这话是否从我嘴中说出,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笑着点了下头,无奈的咬紧了双唇。
小贤紧紧的抱着我,梦呓般说出:谢谢你,幼幼。
谢我什么,这是你该尽的孝道。
如果你不愿意我回去,我真的好为难,昨天妈妈问我的意思,我说我想先问问你,妈妈哭了,她说她辛苦养大的女儿最在意的人却不是她,我很难过,真的好难过,我知道上次你离家肯定和我们的关系有或多或少的关系,但是事后你们家人象是约定了什么一样都再不提那件事,这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深深的爱着我,这是我最大的幸福!
当然,我很爱你,一辈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