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太盛,好比烟花漫天拼命燃烧,耗尽她气力。
被晏怀远放下来,才发现脚上的rv的红色细跟鞋有一只已经被踢远了。今天下午才买的。方钻雪花扣,配着暗红丝缎鞋面,跟她礼服颜色如出一辙。灯光照耀下,鞋尖闪烁着红色的光泽。
先前试穿的时候,经理还用英语跟她讲,许多女士用这一款当婚鞋。
当时只是笑笑。自己这离结婚不晓得还有多远呢。结果才过几个小时,又跟这以前梦寐以求要嫁的人在外头鬼混。
靠他肩膀上,叫他,
“怀远哥哥,”
伸一只手指,指着他身后那地儿
“红鞋子。”
晏公子回头看一眼,笑着捏捏她脸蛋儿,
“好,就捡”
语气不知道多温柔。他自己都没发觉。
让姜几许自己靠着墙,捉着她的手,从他肩膀上移到窗框上
松开她腰,问
“撑得稳么宝宝?”
这傻孩子愣了一会儿,摇头,下一秒又喊“啊要溜下去了——”
他又连忙转身来扶住她。鞋子也不捡了,托着她的手,蹲下来给她把另一只鞋也脱了,让她光着脚踩地上。
“乖,自己站一下。”
这酒店日本人开的,地板也是清洁得光可鉴人。晏怀远起身走了两步,把梳妆台上的纸巾盒拿过来,半跪在地上,仔仔细细给她擦干。
慢慢从欲望中抽离出来,清明了点。
摩挲着他的耳朵,小声问
“拍卖会怎么办哦?”
他刚刚伸手给她掰开一点儿,想让里头的流在纸巾上,结果没有。
晏公子开口安抚,
“阿景在那里,你那项链没得跑的。乖,再打开点儿。老这么夹着,出不来。”
姜老师羞啊。
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着他说的动。
他手指隔着湿巾一碰,还是疼。
忍不住揪下他耳朵,慌慌张张地骂他——
“你又乱来!”
“我一出来就不见人了,你也走了了,阿景等下肯定会知道的。”
这话说得,跟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儿似的。
这傻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他们两个五分钟之内没回去,顾之景那小狗崽子自然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更何况,他出来之前就跟把话撂那儿了,他的人,今天晚上归他管。
“他现在就知道了。”
平静地说完,抬头看看姜几许脸上表情。
气嘟嘟的一个小包子被哽住了,愣那儿不知说什么。
擦了两下,又故意逗她:
“宝宝,你要是不怕丑,就这样进去也行啊。披肩盖上,补下妆,阿景不一定看得出的。记着腿别抖呀。”
姜老师正在回想自己的座位在哪儿,想着等下要悄悄地进去。一低头,看到他脸上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晓得这人又在把自己当个猫在逗,
不说话了。狠狠瞪他一眼。
她一双眼睛,水光蒙蒙的,即便是埋怨也是含情。
晏怀远忍不住伸手在她腰上软肉那儿捏一下。姜几许怕痒,被他手一碰就忍不住跟个水蛇一样扭啊扭。
赶紧伸手把她扶稳
“好了,别七想八想的了。我来之前都跟阿景说好了,明儿早上带你一起回去。一会儿就背你上楼好不好。”
没想到这傻孩子还是不放心,连忙又问
“那阿景呢?他说他要送我回去的。”
倔头倔脑的。
怎么就死活信不过他。
忍不住又沉着声音训她两句
“你这么大个人还要弟弟送,羞不羞?”
没想到这孩子还嘴硬,一堆歪理层出不穷。
你看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
“他本来就该去看看他姐姐嘛。只是顺便送我而已。
不然他姐又不放心我,或者仲心要让人来接我。刘叔要早起很辛苦的。可是阿景年轻人身体好不怕累。还有啊,阿景以前功课都是我教的,他对我好点儿不行啊?”
晏公子不说话了。只无奈地一笑,
姜宝宝一气说完,也佩服自己的厚脸皮。她也不是不知道麻烦了阿景,但就是不愿意在晏怀远这里承认。
晏公子是懒得跟她瞎掰扯。把她裙子放下来,理下裙摆,地上捡起那条丝缎披肩把她上半身包得严严实实。
喏,这给她围披肩也围得不达标咯。
姜老师只觉得这披肩被他这么一缠,自己简直就跟个木乃伊似的,美感全无。背上还被打了个蝴蝶结
“好丑的。”意思是让他重新弄。
“不。这样暖和。”
说着还捏捏她脑袋上的发髻。
他也不怕捏散了。
前菜吃完,晏公子心满意足,整理好自己西装,又是标准的人贩子抱,把她扛肩上,手里还拎着她那双镶着彩钻的红色细跟鞋。
“乖,宝宝,等下出去了不说话哦。”
“我不,我要喊救命——”
对付姜几许这种死性不改的淘气捣乱,最好的办法就是吓她。
“你敢喊,晚上就不让你睡觉了把你绑起,——”
还没说完被她重重地敲了背。
晏怀远忍不住低低笑了声。傻孩子还记着上回的事情,过了好几年了呢。
解开门锁,抱着她,从旁边的安全通道走。
上了两层,楼道没人,再搭升降电梯到顶层。
跨出电梯,还是没把怀里的人放下来。
“放我下来嘛。”
她上半身这么倒吊在他背后,虽然不难受,但要是让人碰到那可尴尬了。
“不要。乖宝那里还是好娇弱,肯定还不能自己走。明天就让你自己走。”
晏公子没想到自己一本正经说的话,居然还被她嫌弃了。
“啊呀你真的是肉麻死了。”
“我……”
哪里肉麻了?
不一会到了套房。
“宝宝,掏钱包。”
“哦”
说着就伸手到他左边口袋里掏出个棕色的短款小皮夹子。看看自己那毛毛时候的照片还在,满意了,反手把东西递给他。
晏怀远拿了门卡,刷开,推门进来。
到了卧房,里头这景象却叫他吃惊。
但,这男人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晓得姜几许又要生气,还是先弯腰,把她轻轻放下来。一句话没说。
姜老师脚刚落地,人还窝在他怀里,一偏头,嗬,大床上已经躺了个女人——玉体横陈
姜几许觉得这场景,无疑是羞辱。
他多抢手啊。
美人都送上门了,都送上床了。
“晏先生,您回来了吗?”
美人开口了,声音清脆又娇媚,犹如黄莺出谷。
简直是笑话。
姜几许转身就要走。忍着身上痛,刚迈一步,被他紧紧拉住。
他声音低,听不出是命令,还是祈求
“别走,”
“别在心里冤枉我。”
眼泪沾湿她脸颊,顺着流到她颈窝。
傻毛毛不肯擦。
她一直定那儿没动。床上那副光景是再不想看了。
沉默几秒,还是回头。
床上那女人已经自己松开黑色蕾丝,摘了眼罩看着他们。神色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一张脸,跟她实在太像。姜几许心里犹如闪电烈烈劈下。
这女孩比她年轻太多。
18?不知道有没有。
心里一阵恶心,还有莫名的恐惧。
身边男人握着她的手,盯着床上的女子,开口,冰冷至极
“谁派你来的。”
“没谁,是我自己爱慕晏先生——”
“刘鸾雄还是张况之?”
“不是,是我自己喜欢——”
“还是晏家?”
床上的女孩子不作声了。咬着唇,连可怜巴巴的样子都跟她好像。
“你怎么就不信是我真的喜欢你呀,怀远哥哥?”
简直是见了鬼了。
她那副样子,跟自己高中时候还要有多像?
五官,声音,几乎是如出一辙。
要不是晏怀远提前带着她上来,等拍卖会全部结束,参加完之后的酒会,他神智不清了只怕就把那个当成她了。
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运作这一切,姜几许不敢细想,只把头埋他怀里,闻他身上沉香味道。
胸腔传来震动,听到他开口说话,气势凌厉逼人
“马上滚。”
“你背后的人是谁,有什么目的,我自然会查清楚。随随便便找个人就想取代我夫人,愚不可及。”
他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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