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质询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棵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不知道
要是他知道梦里也会笑
这是中元国脍炙人口的儿歌，洪靓小时候听过老洪唱的跑调版无数次，可还是喜欢这首歌。但是如果这首歌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无伴奏空灵的演唱，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洪靓原本是撑着伞去公交站点的，可是走着走着，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不见。洪靓把手伸出雨伞，果然，雨也停了。周围没有一丝光亮，但是却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应该是进入了什么东西制造的特殊空间。收起雨伞，召唤出翁金锤，洪靓对着空旷的环境大喊道“喂，既然我都进入你制造的陷阱，那就别装神弄鬼的了，出来咱们打一场。我赢了就让我离开，今天很忙的。如果你赢了...”说到这里，洪靓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洪靓觉得很丢脸。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无限的单曲循环，本来挺好的一首歌，唱的这么渗人，还让以后的小盆宇怎么学习......
洪靓怀着满腔的怨念开始寻找唱歌的家伙，走的腿都快断了，终于在一条死胡同里找到了一个蹲在墙根唱歌的小屁孩。一般的套路都是要么小孩转过头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要么就和后脑勺一样，最扯得一种可能就是，小孩子是正常的，结果真正的鬼却出现在了当事人的身后。
脑补了大量的恐怖片情节，洪靓决定了自己的行动方式，直接将手中的翁金锤扔了过去。锤子带着劲风向小鬼头砸去，那个小屁孩也不唱歌了，躲得比谁都快。
看着身旁被砸塌的墙壁，小鬼哆哆嗦嗦的指着洪靓颤声问道“你丫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声音不复刚才的空灵，变得苍老而又沙哑。
“喵了个咪”洪靓吓了一大跳，这哪是什么小孩啊，分明就是一个侏儒老头，听到老头的指控，洪靓也怒了，说道“你丫才不按套路出牌啊，说好的血肉模糊的小孩子呢？”
两位当事人就因为这点屁事吵了半个小时，终于想起了正事。两人找回状态各自进入角色，拉开距离之后，洪靓厉声问道“你丫把我弄到这里想干吗？”
“桀桀桀！”侏儒老鬼阴鸷的笑了起来，反派气息一览无余“听到我的歌声没有什么感悟吗？”
“你唱的那么惊悚，我感受个里根楞啊？”洪靓再次召唤出翁金锤，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别这么戒备我，我并没有恶意的，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实”侏儒老鬼摆摆手说道“我做鬼几百年，这座城市里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
“真当我是傻得啊”洪靓不耐烦的摸摸鼻子“你要是真相告诉我什么，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非要现在来？以前怎么不来啊？不管你是挑唆的，还是想干什么？老娘没兴趣听”说着就提锤上前，准备弄死这个老家伙。
“我以前倒是想说，可是你灵根没有觉醒，看不见我，听不见我，我能怎么办？”侏儒老鬼连连后退“我说你这丫头脾气咋这么暴躁呢，喂，你别过来了啊”洪靓当然不会听他的，继续向前走到老鬼的对面，高高举起了锤子，老鬼吓得蹲在地上抱头大喊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这句话对洪靓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马上就见到洪靓放下锤子，单手提起老鬼说道“你说什么？”......
甦蠡颇为遗憾的回到了临时的住处，是一栋复合式的别墅，范无救使用摄魂术控制了房子的主人，然后在里面胡吃海塞。
甦蠡刚进门，范无救就飘了过来。不是打错字，范无救的确是飘过来的，看着甦蠡说道“哟，我们伟大的甦蠡老师回来了，今天教书育人，做得怎么样啊？”
“很遗憾，我的教师生涯结束了”甦蠡淡然的脱掉外套“今天我在放学的时候杀了人。”
“干得漂亮”范无救先是一愣，然后大声的夸奖道“我就说过那种蹲点的方式效率太低，不适合高大上的我们。”
“抢劫的效率的确很高，但是前提是我们能够找到抢劫的目标”甦蠡把衣服挂好，然后直接进入餐厅用餐。
“我们的对手除了同样来自地府的家伙之外，其他的牛鬼蛇神不足为据”火爆的范无救突然睿智了起来，甦蠡表示很不适应，范无救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如果我们不主动寻找，那么七窍心一定会落在另一波地府的人手里。所以我们只要盯住另一拨人就可以了，那些调查之类的麻烦事，让他们去做好了。我们只需要潇洒的在这里玩几天，然后打一架，任务就完成了。”
“可是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您确定您能打得过对方的人？”甦蠡依旧慢条斯理的吃饭“别指望我和手下的鬼差，送死的事情我们可不干。”
“谁说我不知道了”范无救一伸手，桌子上的鸭胸脯肉就飘向了他“那家伙在人世间的地府传说里也是大名鼎鼎啊。”
“是谁？”甦蠡停下了筷子慎重的问道。
“牛头，地府保守派的急先锋”范无救不爽的撇撇嘴。
“原来是牛头大人”甦蠡继续吃饭“说实话，成为人灵担任地府鬼差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见过牛头大人呢。这么说，与牛头大人搭档的就是马面大人了吧。”
“马面？”范无救把空盘子扔回桌上“地府里可没有这么个东西，所谓的马面是你们人类自己脑补出来的。古人喜欢把东西弄得成双成对，看老牛孤单，所以才编出来的虚构人物。”
“好吧”甦蠡轻而易举的接受了范无救的说法，然后继续吃饭，边吃边问道“和我说说牛头大人的事情吧，看看能不能推断出什么？”
“牛头那家伙就是个老古板”范无救飘到甦蠡对面的位置坐下“而且一般人见到牛头的样子，都会下意识的认为那是一个性格冲动脾气火爆的家伙。可是实际上，那家伙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混蛋，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您肯定牛头大人能够找到七窍心？”甦蠡结束进食，放下碗问道，见范无救点头，接着说道“那好吧，我同意大人你的计划，相信大人已经知道牛头大人的下落了吧。”
“这个吗？”范无救尴尬的摸摸脸“我知道牛头来了也是在出去玩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他们。”
“那我明白了，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找到牛头大人的踪迹”甦蠡叹了口气，自己这么靠谱的人为什么有这么不靠谱的上司啊......
“咳咳咳”侏儒老鬼咳得肺都快出来了，想到刚才洪靓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差点就被杀了啊。周围的环境已经恢复正常，大雨仍在继续，行人神色匆匆，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侏儒老鬼。
“做得怎么样了？”粗犷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传来，侏儒老鬼先是一哆嗦，然后马上转身跪了下去，对着身后巨人般的身影恭敬地说道“一切如同大人所料。”
“那就好，只要击破寄主对母亲的那种爱恋，那么使用寄主母亲灵魂打造的封印就会很容易击破，这样得到的七窍心就不会有任何的损伤。”牛头满意的说道
“大人真是英明无比”侏儒老鬼谄媚的说道“小人最佩服的还是大人您的智慧，您看革新派那些家伙派来了有头无脑的范无救，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查出什么。您只来了几天，不仅知道了七窍心的寄主，甚至连夺取的方法都想到了。”
“我不需要这些奉承”牛头的牛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从语气上来看好像有些不高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并不比范无救聪明。人类的思维很奇怪，再决定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大家都不发表意见，脑中的想法可能有成千上百种。但是当有人发言之后，人们的思路会变得越来越窄。尤其是当一些有地位的，或者大家公认的在某一领域有特长的人发言之后，人们就会下意识的顺着这些人的思路行动。这件事情也一样，大家都被限制了思路，认为七窍心一定会在那个小鬼的附近，而且范围也缩得很小，大家只需要一一排查，哪怕浪费一些时间，也是能够找到七窍心的宿主的。”
“这个思路好像并没有错吧”侏儒老鬼小心的说道。
“的确没错，但是却把我们的优势浪费了。”牛头继续解释道“我们虽然是脱胎于人类的，但是毕竟已经不是人类了，为什么要用人类的调查方式呢？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人灵，有的甚至比这座城市的年龄都大，它们是见证者，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它们都会知道。”
“所以大人您来了之后并没有去接近那个斗师小鬼，而是去询问那些人灵。”侏儒老鬼恍然的说道。
“我让你对那个女孩说的话，就是从那些人灵的口中得到的情报。”牛头点点头说道。
“那么我们下一步就是杀人取心”侏儒老鬼阴测测的说道。
牛头直接一拳把侏儒老鬼砸进地面“老子刚才说了，要等封印被破坏的时候再取得七窍心，你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啊。”
“对不起大人”侏儒老鬼钻出来说道“我马上就派鬼差去监视寄主。可是大人，我说的那些话，只要寄主和她的父亲对质的话，不就很容易撞破了吗？”
“不会的，因为他的父亲也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牛头冷笑一声，继续对侏儒老鬼说道“你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在适当的时候，我要你继续打击寄主的精神。”然后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不见，留下一句让侏儒老鬼目瞪口呆而又不解的话“把寄主的消息散布出去”...
刷的一声，殷小邪从星阵里跳出来，在洪靓的家门口看了看，确认里面没人。然后苦恼的蹲下来，是在这里等呢？还是去警察局？可是洪靓的老爸不怎么待见自己，最让人无语的是，洪靓这个死女人竟然不接电话。是出事了？还是单纯的没听见？而且更糟糕的是，自己脑袋一热就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那些暗中跟着自己的人类或者非人类是不是推断出洪靓就是七窍心的携带者了？
“啊~！”殷小邪郁闷的大吼一声，抓抓脑袋，再次启动传送星阵钻了进去，他还是决定去警局看看......
洪靓在大雨之中奔跑，雨伞早就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脸上一片湿润，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相信那家伙的话，可是侏儒老鬼说的话总是能和自己的记忆相互印证。老爸从来不会和自己说妈妈的事情，也不会具体的形容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只告诉自己，妈妈是爱自己的。洪靓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她脑子里关于自己妈妈的形象，其实大部分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被大雨淋透，洪靓觉得自己就像是行尸走肉，想到这里，洪靓苦笑了起来，行尸走肉是不会思考的。现在要怎么办？去质问自己的老爸？可是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心中想的答案怎么办？自己并不坚强，妈妈的形象要是坍塌了，洪靓觉得自己会崩溃的，母亲在自己的心中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家西餐厅中，沈凝芷和一名********坐在窗边的位置安静的用餐。两个人都十分优雅的吃饭，但是气氛好像不是很好。美妇放下刀叉，轻轻地用餐巾擦了下嘴说道“你转学的事情会在这个礼拜之内弄好，利用这个机会和你的朋友们好好的道别吧。”
“不用装的这么善解人意”沈凝芷轻笑出声“我会安静地离开，就像当初我安静的来到这里。你从来都不会遵从我的意愿，所以这次请不要表现的这么亲近。虽然你是我的亲妈，但是你绝对不是传统上的母亲。”
“你这孩子从小就特立独行，总说我不尊重你的意见”美妇平静的说道，好像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影响她的从容优雅“如果我真的不尊重你的意见，你认为你这几年的隆戈市生活会存在吗？”
“说到特立独行，我想我应该没有您那么强。我还真是做不到在世界上最大的精英精子库中提取优秀基因合成精子，然后想要生一个超级宝宝的程度。”沈凝芷嘲讽的说道“是不是，我伟大的母亲，沈晗女士。如果你成功了的话，我是不是就不存在了，或者有一个姐姐或者哥哥。”
“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生一个最棒的宝宝而已”沈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理所当然“而且我也不认为第一次的失败没有好处，它让我吸取了教训，这才有了你。”
“你认为我是你的孩子？”沈凝芷讽刺的说道“我只是你制造的怪胎而已，沈氏家族甚至对我忌讳莫深。你的孩子甚至只能远离家族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这就是你为你孩子做的事情。”
“我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精英强者难道有什么错误吗？”沈晗反问道“如果我不关心你，那么这次隆戈市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会不顾安危的来找你吗？”
“你并不是把我培养成精英，而是按照你的欲望来塑造一个你希望的人而已”沈凝芷看向窗外“你过来也只是怕自己的试验品受到伤害而已。放心吧，我会听从你的安排，就像以前一样。别担心，青春反抗期这种东西在我的身上不存在。”然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该死的大雨。”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沈晗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说些其他的安排，就见到沈凝芷突然站了起来，然后飞快的向外跑去。
“你去做什么？”沈晗惊讶的喊道，然后拿着自己的皮包快速的跟了上去。
沈凝芷之所以突然跑出去，是因为她看见了在大雨中豪放奔跑的洪靓。鉴于洪靓身上那犹如实质的负面情绪，轻而易举的就能推断出洪靓正在经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是洪靓实在跑得太快了，等沈凝芷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洪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沈晗撑着一把伞来到沈凝芷身边说道“突然这么跑出去既不淑女也不礼貌。”
“我的朋友好像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沈凝芷头也不回的说道。
“so？”沈晗接着问道。
“如果我说，我在帮助我的朋友脱离这件不好的事情之前是不会离开的，你会怎么认为？”沈凝芷转过身问道。
“你的青春叛逆期来得有些晚”沈晗笑眯眯的回答道......
公安局里和以前一样，忙的忙死，闲的闲死。洪靓湿漉漉的走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认出洪靓的警察们瞬间炸锅，纷纷忙碌起来，找毛巾的找毛巾，倒热水的倒热水。宋可知道消息也马上从楼上的资料室跑了下来，看到洪靓的样子，一把将洪靓抱在怀里，轻声的问道“靓靓这是怎么了？来找爸爸么？”洪靓点点头，宋可接着说道“有些不巧啊，你爸现在不在警局，不过看样子也快回来了，你等一会吧”之后抬起头对着同事们说道“我先带着孩子上楼了”说完，就拉着洪靓去了楼上的待客室。
给洪靓重新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洪靓旁边用毛巾仔细的擦着头发，宋可问道“靓靓，发生什么事情了，和阿姨说说。”
洪靓默默地喝了口水，过了大约10分钟才开口说道“宋阿姨，我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妈妈怀孕的时候，还有出事之前的事情您都知道吧，希望您能都告诉我，爸爸从来都不和我说这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