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我很抱歉,这件事我还是没能够及时阻止。”徐泽感到很自责,这不是什么
小事。
先不说公司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光是江鹿希受到的影响就无法预估,这种事情换
作任何一个女人都是难以接受的,还是被这样无情的曝光在镁光灯下。
“去查清楚,这件事,不管是谁。”纪宁冷冷的立在那里,吩咐徐泽的时候语气里也
没有半分温情。
徐泽点点头,然后转身疾步离开,继续待下去,他整个人都要被他给冰冻了。
到底是谁窥探了这个秘密,这样毫无预兆,令他感到一阵压迫,已经很多年没有过
这样的压迫,无形,却让他有点喘不过来气,如果他真的有一天守不住江鹿希的话…筏…
这件事的震动不小,各大媒体报社疯了一样的报道,这种阵仗,不管纪宁如何的让
人去压制,也还是无法压制的住。
叶筱来医院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戾气,见到纪宁,抬手狠狠地一耳光就甩在他脸上。
“纪宁,你这种人,不应该有什么婚姻,江鹿希她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
她?”叶筱愤怒至极,这种事情,她竟然不知道,江鹿希这个蠢货居然什么都没有
说霹。
莫望津看着叶筱打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个男人也不是的善茬,她这么打
他,真的没事吗?
莫望津看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听到自己胸腔内狂跳的心脏,生怕纪宁会忽然之
间变脸还手。
可是纪宁愣是站在那里没有动,默认了叶筱的这一耳光。
叶筱怒不可遏的模样有些吓人,她从不畏惧什么,她立在那里,面无表情。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会调查清楚?”
“有什么好查的,会这么做的还有第二个人吗?”叶筱满面清冷,冷艳的五官度上了
一层冰霜。
纪宁是不相信,还是不想怀疑她,安夏瑶没有这个本事,纪长泽也没有吗?
“叶筱,这件事……”
“你干脆说你不相信是安夏瑶做的好了,她之前对江鹿希做过些什么,你不是不清
楚,到了现在,你还要包庇维护她,你想这么做,我未必就会让你如愿。”
叶筱气极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一个好好的人,凭什么要被纪宁弄成这个
样子。
纪宁抿着唇没做回应,这件事安夏瑶当然没本事做,可是纪长泽就不一定了,叶筱
想的也是他心里想的。
叶筱发完了货转身就要走,被莫望津给拦住了:“纪先生心里自然知道这件事跟她
有关系,但是太冲动,反而会误事。”
莫望津实在是也没有见过她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丧失理智,这样的怒不可遏,可这也
充分说明,江鹿希对叶筱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病房里厉声的争执声音逐渐消减了下去,叶筱看了一眼纪宁仍然没有好脸色,却冷
静了许多,莫望津说的当然有道理,她虽然不讲道理,但是还是听得进去道理。
江鹿希估计是绝望吧,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受这个男人的,她无法想象,被害成了
那个样子也不愿意放弃的爱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就是这样的么?简直可笑。
现在她暂时不想看到醒来的江鹿希,转身从莫望津身边离开了。
江鹿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病房里空无一人,她是如何晕倒被踩上的,这个
时候猛地挤入了自己的脑海里。
记者们太过于靠近刻薄的嘴脸出现在脑海中的时候,她才感觉到有些头疼。
病房里太沉闷,她想出去,大概是正值假期,医院里的病人比平常都要少。
她还没走到电梯门口,纪宁就从身后追了上来,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只是一会儿不在,你醒来了就到处跑。”他的语气里满是温柔,责备的太过于温
柔,不像是责备,更像是宠溺。
江鹿希对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她对纪宁也是格外的冷淡,她被他抱回了
病房,他将她放在床上,江鹿希抱着膝盖坐着。
“我的签证应该下来了,明天我就要去多伦多,这个时候去已经有点晚了。”江鹿希
说的平静。
纪宁并不知道这件事,纪宁淡淡的看着她,觉得他们之间隔的越来越远,顾令时的
婚礼,她想要一个人去,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带上他。
心底里的酸涩像波浪一样蔓延开来,无数细密的疼在心间涌动。
“我呢?”纪宁下意识的问。
江鹿希抬起头来看他,明艳的五官露出几分笑意,浅淡冷漠:“你?以什么身份?
我的丈夫?还是我的仇人?”
他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
纪宁面上一阵尴尬,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的事情顾令时最清楚,如果他也去
参加婚礼的话,在顾令时看在,真的就是厚颜无耻。
“我陪你去,不去参加婚礼也可以。”
江鹿希目光微冷的落在她的身上:“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你的触角伸到我的世界里每
一个角落?”
纪宁没能再说话,她对他这样有所保留,不希望他干涉她全部的世界,比以前更决
绝了。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地点头:“可以。”
江鹿希觉得恍然,这个男人似乎在不经意间已经不是那么强硬了,如今看着,她却
只是觉得陌生。
很多时候她会觉得眼前这个纪宁不是纪宁吧,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叶筱提早定了机票,即便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改变她们的形成,毕竟到
了国外,她江鹿希就不是纪夫人了,不会面对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媒体记者。
飞往多伦多的路程很漫长,江鹿希睡着又醒来,目光看着窗外宁静的云端,有些事
情,最终还是不可能逃得掉。
离开了纪宁,她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了吧。
以前不管是遇到多优秀的男人,只会止步喜欢,她第一次这样爱一个人,却把自己
的弄得遍体鳞伤,那么可怜。
她再也不想去爱谁,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生活更自在。
她心里想着这些,纪宁在庄园的家里打了一个喷嚏,他躺在江鹿希平常的躺椅上看
书,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身上还有伤,可就这样匆匆的走了,她一点也不想留在她身边,让他安慰,可能
顾令时在她心里的地位真的比他要重要的多。
所以他结婚就是天大的事,要不顾一切的去参加,她身上的婚姻,以及他这个丈
夫,在某个人面前就显得一点也不重要。
“先生,今天的饭菜都是您喜欢吃的。”温叔亲自端着餐盘进来。
纪宁微微怔了怔,其实这么多年吃南方菜,已经吃的相当习惯了,当然也并不会排
斥北方的菜式。
“温叔有心了。”纪宁笑了笑,起身过去小桌上准备吃饭。
温叔却久久的站在跟前不愿意走,纪宁抬起头又看他:“温叔,想说什么就说吧。”
“在夫人身上发生这种事,闹情绪是能够理解的,但是她不允许你去参加婚礼,是
不是有点太过了。”温叔一直觉得江鹿希算的是识时务通情达理的人。
这次的事情,估计是对她打击不小,所才会做出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决定。
纪宁冷峻的五官透着几分悲恸:“比起我对她做的,她这样,只能算得上是闹脾
气,温叔,无论如何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她并没有错。”
温叔微微愣了愣,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自己主动承认错误的样子,一直以来,
他并不是一个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
这个夫人,很有本事,她很深的影响到了纪宁,他很难想象,如果他们这桩婚姻走
到尽头,这两人会怎么样。
温叔无奈的轻叹一声,如果他是女人,纪宁这么十恶不赦,他也不会原谅,没有天
天闹着离婚,江鹿希也真的算是很识大体了。
“那至少你也去看看,现在正是她心情不稳定的时候,叶小姐虽然很在意她,但也
不能保证时时刻刻的都会在身边。”温叔还是觉得不放心,临出门的时候又提了一句。
纪宁微微一怔,抿着唇,没有回应,温叔走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小桌前吃饭。
到多伦多的时候,天色已晚,江鹿希跟叶筱一同出来,顾令时就站在那里,身旁还
有一个妙龄女子。
这个女孩子看着真是年纪,叶筱和江鹿希目光都在那个妙龄女子身上,现在可能真
的比较流行老牛吃嫩草。
“令时叔叔……”叶筱跑过去尖声的打招呼。
顾令时的目光直接越过了她,看向了从身后缓缓走来的江鹿希,她脸上的淤青并未
散去,顾令时注意到之后温润的眉目便暗了下去。
身旁安静美丽的年轻女子只是抬了抬头去看他这样一个侧颜,然后才将目光转向缓
缓走来脸色不佳的江鹿希。
她并未想到,顾令时等到江鹿希走近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
“怎么还伤脸了?”他的语气有些低沉,似是不悦。
江鹿希看了看她身边表情有点奇怪的女子,把他的手打开:“发生踩踏事故,也没
有人会看我的脸在哪儿,然后避开吧。”
“新夫人?”江鹿希用下巴指了指这个美妙的女子,问顾令时。
顾令时沉冷的目光渐渐地恢复往日的温润:“程沐婳。”
他介绍的有点简单,其余的都是她跟叶筱自己补脑出来的。
“顾太太,你好,我是江鹿希。”江鹿希伸手,她的友好,程沐婳看得见,也明白,
于是笑了笑,也伸手过来。
兴许是一句顾太太,程沐婳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有些微微泛红,不大好意思的样子。
“江小姐,你好。”她微微腼腆的样子,很美,她应该华裔,不管是气质还是容貌,
都给人很端庄安静的样子。
她即便是静静地立在那里,什么都不说的话,微笑的看着你,你也能从她的目光仪
态里看出来,她很尊重你。
这样让人觉得舒服的女子,似乎才配的上那么温润如玉的顾令时吧。
“这位是叶小姐,关系我想令时应该都跟你说过的。”
随身的保镖将她们的行李拿走了,他们几个人站在那里愣是客套寒暄了好久,叶筱
觉得江鹿希是不是有点尴尬。
“走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顾令时淡淡的扫了江鹿希一眼,然后转身,
程沐婳也随机转身跟着离开。
脚步一刻不停的跟上,江鹿希跟叶筱并列走在他们身后,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程沐婳
对顾令时有一些爱慕的,只是顾令时好像感觉不太对。
到顾家的时候,见了顾家的好几位叔伯,因为都认识,坐着光是喝茶聊天就是两个
小时。
要不是顾令时催那些年纪大的赶快回家,他们估计能在这里做一整晚上。
“卧房已经准备好了,顾先生说,你们要睡一间。”程沐婳过来笑的温婉大方。
叶筱挑了挑眉瞧着她,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戏谑被江鹿希捕捉到,于是江某人按住了
她的手。
“好,我知道了,但是你们是即将成婚的人,怎么喊他顾先生。”江鹿希因为诧异所
以好奇,于是就问了。
程沐婳有些尴尬,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涨红了脸没说话。
“好了,辛苦你了,去休息吧。”江鹿希拉着叶筱就上楼,叶筱回头对程沐婳笑的图
谋不轨。
说起来,可能许多人都不相信,她以前破坏了不少人的姻缘,皆是因为调戏新娘
子,后来害的新郎一个人在教堂里尴尬无比。
她这个人,真的是死性不改。
“你就别瞎折腾了,那看起来跟我们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比你我都单纯的多,你不要
把你那恶俗的一套用在她身上成不成?”
叶筱笑的很坏:“可能在床上就不那么单纯了……”
她一脸色相的自行补脑他们新婚之夜的画面,一时间觉得自己关上了一场空前的春
宫图。
江鹿希看着她,眼神凉凉的:“……”
“这事在多伦多,我们就好好的参加婚礼,别闹。”江鹿希觉得乏了,整个身子躺在
床上动也不想动。
叶筱转身去浴室洗澡,她就是开个玩笑,她哪有那个胆子去勾搭顾令时的老婆。
程沐婳回到卧室里,顾令时在里面,她怔怔的站在门口,她今天晚上是准备要回家
的,爸爸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顾先生……”
“我们都快结婚了,你这么喊我,可不像话。”古灵四抬眸,温润的目光落在她脸
上,程沐婳一张脸渐渐涨红,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手脚无处安放的慌张。
“对不起。”
“沐婳,我们是要做夫妻的。”顾令时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她是程家的掌上明珠,
身上却没有千金小姐该有的自信和骄傲,还是说他在她看来比较可怕?
顾令时起身走过去,将她紧紧捏着的拳头一点点的掰开,一手心的汗。
这手这个时候也冰凉冰凉的,顾令时温柔的垂眸,淡淡的注视着她的脸:“我送你
回去。”
程沐婳浑身的肌肉紧绷的厉害,面对他的温言细语,她不知道应该要如何面对。
“我可以叫爸爸的司机来接我。”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
顾令时倒也没有再去抓住,她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局促不安,当初
跟程家人谈这桩婚姻的时候,他提了让他们先培养一下感情。
可是这个女孩子好像格外的怕他。
“沐婳,你即将成为顾太太,我接送你都是应该的,不要表现的这样生硬,那两个
女人里面,有一个不太安分,你太腼腆,会被她捉弄的。”顾令时慢慢的走到她身边。
程沐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抵明白他希望她不要这么紧张。
她没有再反驳,自己也清楚,反驳也没有用,顾令时是男人,而且即将成为夫妻,
她真的不能表现的太生硬。
顾令时走在前面,程沐婳跟在他身后一直保持着距离。
回程家的路上,顾令时开着车,偶尔会看她一眼,程沐婳不是一个会主动说话的
人,他知道,程沐婳应该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而他需要这样的妻子。
“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他忽然开口问她,程沐婳微微惊了惊,下意识的咬了
咬嘴唇。
“没有。”
“沐婳,听了就是听了,你觉得你会撒谎吗?”他看着她,有些淡淡的不悦,他并不
允许什么女人在他面前说谎。
程沐婳红着脸:“我不是故意知道的,只是真的不小心听到,他们说你,杀人不见血。”
“所以,后悔答应跟我结婚了?”顾令时淡然一笑,她这个年纪,又没有遇到什么波
折,难免会被外界的一些闲言碎语影响,并不奇怪。
程沐婳没有回答,她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会是这么可怕的男人,她当然害怕。
“后悔也没有用,程家总不能因为你颜面尽失,你爸爸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
可不要添乱。”
程沐婳仍然抿着唇不说话,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够乖乖的听话,顾
令时对她很好,跟爸爸一样对她好。
这样的男人如父如兄,有安全感,值得依靠,只是她总是会控制不住的心悸。
“我知道。”
“明天中午我过来接你,要给她们接风。”顾令时温声的告诉她自己的安排。
程沐婳顾着腮帮,鼓足了勇气看向他:“那个江小姐跟你的关系很亲近吗?”
“吃醋了?”顾令时这样精准的一问,程沐婳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不容易鼓足
的勇气,这个时候好像一瞬间消散干净了。
“没有。”
“她们俩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顾令时没有多说什么。
程沐婳吐了吐气,其实这种问题很多余,顾令时洁身自好,怎么会跟其他女人有什
么亲近的关系。
谁都知道他心里有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亡妻,嫁给他,兴许不会有爱情。
多伦多的阳光有些凉意,江鹿希跟叶筱坐在多伦多别有风情的餐厅里,等着顾令时
带着他的新夫人来吃饭。
“纪宁昨晚好像给你打过电话。”叶筱想起来昨晚的那个电话,响了很久,虽然她一
直没在跟前,但是江鹿希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谁的电话。
他们之间兴许要告吹了,这回可是真的了。
“打了电话我一定要接?”
其实叶筱在愤怒之后还是蛮冷静的,江鹿希都这么冷静,她再暴躁就显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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