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流星不可能实现任何人的愿望。”不过是一些宇宙尘埃和固块与地球大气摩擦燃烧产生的光迹罢了。可以当成美丽的自然景象来观赏，就像看山看水一样，许愿就算了。

叶少，“哦。”

顾依依看着叶少，目光灼灼，“还不如对着你许愿。”

叶少的眼神闪过比流星更璀璨的光芒，“许吧。”

顾依依喜上眉梢，“真的可以么？”

叶少，“嗯。”

缓缓的闭上眼，上下眼睫毛贴合一处，她站在叶少面前，身子和他正对着，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似乎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即将失去的丈夫，不是这个公司最位高权重的掌门人。

而是她，毕生的信仰。

她噙着一抹笑，如见仙人，笑容清浅。

愿望很短，很快就许完了，她睁开眼，眨眼，“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的什么？”

叶少凝目，“不想。”

顾依依，“我偏要说。”

顾依依，“我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变成我的脑残粉。”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我们是彼此的脑残粉。

若有人说你不好，我一定竭力反驳，若有人伤害你，我一定替你挡。

若有人说我不好，你一定置之不理，若有人欺负我，你一定护着我。

纵岁月变迁，沧海桑田。

你觉得我什么都好。

我觉得你什么都好。

是他给她灌上了脑残粉这个称呼，一开始顾依依是拒绝的，听起来就很没营养又特别幼稚。可是后来日子长了，她发现她就是。她觉得叶少什么都好，叶少说什么都对。

她不爱听见别人说叶少一丁点的不是。

她胆子并不小，却最怕他。

怕他不开心。

站在窗前，叶少静静地看着夜空，流星雨已经结束了，他抿着唇。过了好久，低了低眼，窗户中隐隐映出她的身影，他的目光牢牢的锁住窗里那个虚无的她，温柔足以沉溺一切。

叶少，“你所许愿的，就是你想要的么？”

顾依依，“嗯。”

叶少是有些欣慰的，这是他第一次明确的弄清楚，她究竟要什么。

叶少，“确定么？”

顾依依，“嗯。”

叶少，“祝你早日实现。”

“…”没诚意。

叶老爷子这时候打来电话，不用问，又是催叶少娶顾倾城的，这样的电话叶少一天能接很多遍，这一次，他照常接了。叶老爷子，“听说你住公司去了。”叶少，“嗯。”

叶老爷子，“赶紧给我滚回去，你留倾城一个姑娘在家，合适么？”

叶少，“…”

叶老爷子，“你是不是又和那个顾依依搅合到一块去了。”

叶少，“没有。”

叶老爷子声音特别大，“还想糊弄我，都上新闻了，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和她不清不楚的，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最好别不当回事。”

这是啥意思。

要行凶么？

顾依依退了一两步，寻思着以后应该带点随身的东西出门。

叶少握紧了电话，一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顾依依在外面只听得见哗啦啦的水声，听不见他到底说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