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鲜以笑了笑,又指了指那尊独眼人的雕像,继续说道:“在沙海的时候,你为了去看这雕像手里有没有遗留着的东西,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去看看这尊雕像手里,又有没有什么东西!”
冉英俊抬头看了一眼鲜以所指的那尊雕像,那尊雕像,与沙海以及这里其他的雕像差别不大,都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占据了整个脸上的大部分地方,嘴里的獠牙尖利,让人望而生畏,八只手如同没有骨头一般,做出各种奇异的姿势,除此之外,真的是没什么特别之处,至少,冉英俊是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来。
不过,鲜以说了,要冉英俊爬上去看看,冉英俊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是冉英俊一边往上爬,一边说道:“以哥儿,这可是你让我去看看的,真要有什么东西,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然而,冉英俊的估计却是有些错误,独眼人的雕像,高达三四米,脑袋和枝枝杈杈的手臂,都集中在三米以上,手足酸软的冉英俊,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试了几次,冉英俊转头对鲜以说道:“以哥儿,不对啊,这石像,它没有底座……”
鲜以微微一笑:“算你看出来了一点,很好,继续……”
“个龟儿子的宝器,以哥儿你不是在耍我们吧!”冉英俊嘟囔了一声,明晓得鲜以是在耍他,冉英俊还去看个屁,不看了,要怎么做,直接说出来!
鲜以哼了一声,才说道:“就晓得冉英俊你这德性,你除了‘个龟儿的宝器’你还会什么?我告诉你吧,这个机关,就是你必须得把这尊石像扳倒。”
冉英俊不能置信的看着鲜以,低声嘀咕:“把这尊石像扳倒?不会吧,我扳倒一尊石像,就不怕某人还给扣上了一定毁坏文物的帽子!”
鲜以不耐烦的说:“其他的雕像,都是石头的,唯有这座像是金属的……你要不要做,不做我叫别人了……”
“别别别,我就是有些好奇……”冉英俊忍不住有些咋舌:“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是不是以哥儿你有特异功能……”
“当然有了……”鲜以没好气的怒道:“老子是干古董买卖的,这点儿都看不出来,老子还混个屁,不过这个,只要稍微用一点心的人,就能做到——这只是一些简单的常识……”
“……首先,这尊像没有底座,这是奇怪的地方之一,另外,不是垂直的站立的,而是有点歪,显然是有人动过的,由此及深,既然被人动过,而有没被损毁,除了是机关,就是金属的,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跟了我这么久,着一点观察力都没有,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如果鲜以不说出这些细节来,不要说冉英俊、张友焕之流,就算是唐瑶、张友焕、谢君澈等人也未必能一下子看得出来,即使这些人经过比对,侥幸发现这个比较奇特的石像,不经过触摸,敲击、测试,想要发现这尊像是一座金属像,那更是不大可能。
只是鲜以这么一说,其余的人又觉得这些细节,当真是简单至极,稍微细想,人人都应该能看得出来,也能推断出来的,可恰巧就是这些人人都能看得出、能够推断出来的东西,要是鲜以不说出来,旁的人就算在这里盘桓上几天,想破脑袋,也未必能找得到。
冉英俊讪讪的笑着说:“个龟儿子的宝器,原来如此……”
不过也因为冉英俊一句“原来如此”,连周天琴先前的一些想法,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天琴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笑着对鲜以说:“如果要扳动这尊雕像,其实应该只是轻轻地推一下,对不对?”
鲜以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对冉英俊说道:“看见没,个龟儿子,你嫂子的观察力都比你强,我真不晓得以后你离开了我,你还能干些什么!”
冉英俊这家伙,跟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凡有鲜以在一块儿,这家伙除了掉链子,其他的是什么事都不会去做,说到动脑,冉英俊更是懒得去多看多想,什么事儿都由鲜以一手包办,长此以往,形成依赖,这让鲜以很是放心不下。
冉英俊却是嬉皮笑脸的吹嘘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先前,个龟儿子的宝器,先前,在那座蛊王墓里,我还……嘿嘿,怎么说我什么都干不了。”
冉英俊本来是想说,在蛊王墓那边的铁索桥上,自己还就过周天琴的命,但这话到了嘴边,冉英俊终于还是吞了回去。
“那是!”鲜以没好气的说道:“门是让你打开了,却又把自己给关在里面出不去,哼哼,你倒是真能独当一面的……”
说着,鲜以踏步上前,稍微看了看方位,然后把手掌贴在那尊雕像上,轻轻用力推了推,雕像果然轻轻的动了动。
冉英俊见雕像果真动了,自是一阵狂喜,赶紧上前,要跟鲜以合力来推动雕像。
随着两人加大力度,地面果然传来一阵“格格……”的响声,过那水池的机关,果然被启动。
张友焕、姜大国等人发出一阵欢呼,尤其是姜大国,虽然跟着傅成毅也下过几次墓,但这一次,却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奇诡,最为惨烈的的一次,姜大国都由心底发出一阵呼喊,既充满对这个墓主人的“报复快感”,又对鲜以等人的精明佩服。
“格格……”的响声之中,唐瑶笑着跟鲜以开了一句玩笑:“鲜以,你这身手,以前就是专业盗墓的吧……”
鲜以笑着答道:“我以前当然不是专业盗墓的,但我可能天生就是一个盗墓的,嘿嘿……你们相信吗?”
鲜以是不是专业盗墓的,在场的人都晓得,鲜以不但不是,反而还是个有些厌恶盗墓贼的人,但是鲜以有盗墓者的“天份”,这些人却是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鲜以表现出来的的见识、胆略、洞察能力,可以说在盗墓这一行业之中,都足以跻身盗墓这一行顶尖高手是之列。
——因为鲜以有个无所不能的师父,程瞎子。
或许这就是天份!鲜以就有这种天份,再加上程瞎子的教导,鲜以自然“什么都会”。
姜大国跑到水池边上,看着慢慢从水池岸边伸出来的一座宽大的石板桥,然不住兴奋之极的叫道:“出来了……出来了……”
在“格格……”的声响之中,两边的岸上都缓缓伸出一块宽达五米,厚约半米的石桥,估计应该是两块石板,伸到水池中间,就能形成一座石桥。
然而,就在姜大国等人高兴之际,“格格……”的机关发动声,却嘎然而止,两边的石桥,都还相距四五米没能合拢,机关就停了下来。
看得冉英俊大是着急,四五米宽的距离,这叫冉英俊现在如何能够过得去,是以哥儿没出尽全力把机关打开吧。
鲜以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机关,被人毁坏过,石桥能够伸长到这个程度,可以说已经是幸运了!”
冉英俊不大相信,又试了好几次,但是石桥再也不动半分一毫。
冉英俊急得团团乱转,这该如何是好,四五米的距离,张友焕、谢君澈、或者是唐瑶,就算是周天琴,兴许一个助跑,就能跳过去,但是冉英俊却是无能如何也跳不过去的,唐瑶看了鲜以跟冉英俊等人一眼,再次打开张友焕的背包,找出来一根绳子,然后转头找了一根最近的柱子,把绳子系好,这才轻轻巧巧的越过围栏,踏上那才伸出来半截的石桥。
看到唐瑶一个人走上石桥,鲜以等人不由紧张起来——这里的机关陷阱如此厉害,谁晓得石桥上又有没有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机关!
唐瑶踏上石桥,也显得很是紧张,毕竟,脚底下就是比浓度最高的硫酸还要厉害的液体,一个不好,掉下去,那可真的就是尸骨无存,连渣子都不会剩下一点儿。
两三米的距离,唐瑶憋着一口气,足足过了两分钟,才走到石桥的边缘上,还好,石桥上并没有什么机关,唐瑶又来回了两趟,确认石桥上没有害人的玩意儿,这才再次回到水池的岸边,然后回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鲜以隔着围栏,本来还想要说几句鼓励唐瑶的话,只是鲜以的话还没出口,唐瑶却动了起来。
以前说唐瑶是一头母狼,在这一刻,鲜以看见的,却是一头猎豹!无比的迅疾,强大的爆发力,速度和力量完美的结合,让唐瑶就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弹起,带着她身后的绳子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一眨眼间,唐瑶便稳稳的落到对面的那半截桥上。
唐瑶刚刚稳住身子,便一转身,抄起还未消失的弧线,几个转身,那条弧线,变成了一根绷直的直线,唐瑶起跑助跳、弹起、飞越、落地、收绳,几个动作连贯流利,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飘逸、轻柔,在朦胧的红光映衬下,似真似幻,别具一种美感。
冉英俊跟李江南等人忘乎所以,都忍不住鼓掌喝彩起来。
只是胡成一鼓掌,却又触动了手指上的伤口,痛得胡成不住的吸着凉气,却又呲牙咧嘴的高声叫好,那情景甚是滑稽可笑。
唐瑶上了对岸,一刻也不停留,拉着绳子,直接翻越那边的围栏,也不过分去检查周围环境,找了一个坚实之处,把绳子系好,然后才回过头来,仍旧站在半截石桥上,问对面的张友焕等人,再要一条绳子。
鲜以等人明白,这是唐瑶害怕一条绳子的强度,还不足以支几个人的重量,多要一条,作为保险绳用。
早有谢君澈拿出来另一条绳子,在这边系好,然后把另一头抛了过去,有两根绳子保险,就算冉英俊再重,也足以应付了。
花这么大的力气,冉英俊如何不明白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而做,冉英俊感激之余,嘿嘿的笑了两声,把这些事情记在了心里。
第二个过河的,是张友焕,接着是姜大国,对岸有了三个人,足足可以应付后面不方便过桥的胡成还有傅成毅两个人。
这两个人,鲜以让张友焕拿绳子缚住胸口还有大腿,多出来的绳子就扔到对岸,然后挂上保险扣,那边的唐瑶等人就拉动绳子,直接把胡成拉了过去。
轮到傅成毅的时候也是一样,两个人都安安全全轻轻松松的过了水池到了对岸,张友焕等人还帮忙把他们两个放到围栏外面,以免在石桥上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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