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羽这几天腻歪的很,这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鸟巢,都是因为那个死鬼魂儿,就又让自己跟心爱的鸟巢分离。
九君那摊子烂事诵羽是实在不想管了,也懒得管,即便再无聊,也没那个心情。但是又不能让生活没个乐趣啊,整天腻腻歪歪的,这哪儿行!追求快乐,这可是诵羽生活的本质啊,但现在又实在没有快乐可言……
于是诵羽又悄悄地打起了鬼主意。
“来人呐,陪本上仙出去转转,本上仙再这么待下去就要发霉了!”诵羽一个翻身儿噌的跳了出去。
侍女们感觉很奇怪,却又只好作陪。
诵羽如愿以偿的出了宫殿的大门,这天上都住了那么久了,还真没有好好的逛逛呢。显然诵羽是不识路的,还好明智,带了侍女出来。
这一路的流云丝丝缕缕,仙风轻抚,逶迤曲折,清幽秀丽,在诵羽看来也不过是摇摇落落平松无奇罢了。即便再秀美,再让人如醉如痴的景色,在诵羽眼里也不过只是个自然的色彩罢了。
“娘娘,前面就是贵客休憩的南薰殿了,娘娘是要去见那位妖界的谷雪姑娘吗?”某侍女上前问道。
这侍女管诵羽叫娘娘的时候,诵羽还差不多能忍一忍,但是,说她去见那位妖界的什么姑娘的时候,诵羽就实在是忍不了了。
“本上仙要是认识路还至于被你们带到这儿来吗!啊!是本上仙想来吗!本上仙就是出来散个心,打发打发时间,还少不了你们呐!呸呸呸!娘娘娘娘娘娘娘!老娘要真是你亲妈也用不着你叫的这么亲!”诵羽扯着嗓门大喊道,一肚子火气,这还没撒个够。
几个侍女被吓的全身冷汗,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但是……
诵羽吵得那么大声,这南薰殿里的贵客可是听在耳朵里的,若是真要追究起来,到时候弄得诵羽也不好收场。
“这外面是怎么回事啊,是何人在此喧哗?”先是几个奴婢出来查看情况。
“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本上仙教训教训奴婢,怎么了,吵到你们主子了?”诵羽笑赔不是。当然,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主人。”几个循声出来的婢女都恭恭敬敬的迎接着自己的主人出来。
诵羽还以为是谁呢,架势弄么大,原来就是个全身绯罗蹙金的老婆子啊,没劲~
诵羽无视那个富贵老婆子自顾自的正想要离开这儿。
却听到一声怒斥,“回来!”
这声音正熟。
这不是诵严的声音吗?
哎呀,诵羽这一肚子火气啊,又上来了!敢这么跟姑奶奶说话,不想活了是吧!怒轰轰冲回来。
那位威严又受人尊敬的老人面露怒色,极为不满的看着诵羽。
诵严此时正在那位老人的身边,毕恭毕敬的。
“羽儿,还不快跪下,认错。”诵严又一次怒斥着。
诵羽懵了,哎呀,怎么地了,今天吃错药了,说一句不够,还让本上仙跪下!认错?诵羽重重的喘着粗气,恨不得上去一拳将诵严撂倒,顺带着将那老婆子也撂倒!
“羽儿年幼无知,还望圣尊多多包涵。”诵严对那老人抱歉道。
诵羽管他个三七二十一,气的牙根儿痒痒,一个拳头就朝那个老婆子打去。
老人镇定自若,威严却又极为不满的看着诵羽,老人的眼神竟有那么一丝丝震撼到诵羽,让诵羽腿软上那么一顷刻。
但是诵羽管不着了,反正拳头已经挥出去了,谁让你不躲呢,也怪不了我了,诵羽前脚还在为那老婆子的愚蠢窃笑,后脚就被人拧了手腕扔到一旁,只听“咔擦”一声。
等诵羽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只见那老婆子面前站着一身长八尺,一身冰蓝竹叶花纹丝绸,腰间一白色腰封,坠着一枚冰蓝色玲珑剔透的璞玉,鼻梁高挺,眼珠大大的,颇有一副活泼小孩稚气但又出手不凡的男子。就是此人将快要伤到老人的诵羽拦下来收拾了一顿。
岂有此理!这要是传出去,本上仙的脸可就丢大了!哎呀呵,怎么了今天这是,走了****运了,出门什么都不顺。
“你就是二哥的正妻啊,原来是这种货色,无礼。”那男子藐视着诵羽。
“哎呀!你谁啊!本上仙是那种货色,你给本上仙说清楚了!要不然本上仙跟你没完!”诵羽噌的站起来,走到那人跟前儿,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羽儿,不得无礼!”九君上前将诵羽拦下。
“二哥,太没眼光了你~”那男子叹了口气,退到老人身后。
诵严连忙上前赔礼道:“圣尊您千万别动怒,都是本王将给羽儿惯坏了。”
老人皱着眉头,“严儿啊,今后断不可再以往常那般惯着了,今日未免也太无礼了。你看这做错了事不能及时认错,就没法再原谅!那就得罚!”
这一个“罚”字从圣尊老人口中说出时声音威力极大,旁边所有人都是一震,默默地为诵羽捏了把汗。
诵严立刻笑笑:“既然是羽儿做了错事,那就得重重的罚。”
“什么!你特么敢罚本上仙!”诵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见诵严对这老人这么尊敬,诵羽就应该料到这是个大角色,可诵羽偏偏是依着性子来,这下可麻烦了……
*****
异颂终于可以好好的见识见识并分析分析这位传说中的血魔大人了。异颂打量着面前紧张而又面带微笑的渺雏,是越打量越打量不明白,这么普通的女孩,是哪里好呢?竟让七尹看上了。
渺雏现在别提有多紧张了,是死也不敢看异颂的眼睛,只好一味地躲避着异颂那犀利的目光甚至是余光。
“你叫什么?”异颂似乎忘记了渺雏叫什么。
渺雏深呼一口气,平静的回答道:“渺雏……”
“哦。”
异北焓也在旁坐了很久了,就是不知道异颂在打什么算盘,也没怎么说话,干喝茶。
异颂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无心于渺雏,让渺雏自己站在那儿很是尴尬。
渺雏终于下定决心要做好一件什么事儿,恨不得快点儿的全身心的投入到里面去,可现在却又无能为力,这个南国宫主也不是个和善的主,指不定日后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呢,渺雏想想又有些害怕,因为自己似乎对这个人已经是恐惧万分了,现在又不得不防备着点儿她的手段。
“那个……”渺雏终于忍不住尴尬的开口了。“不知宫主……”
“嗯?怎么了,本宫主怎么了?”异颂装傻道。
“哥哥是让渺雏来南国宫学习蛊毒的,不知宫主有何安排?”渺雏只得厚着脸皮开口。
异颂抿着茶水,“哦……瞧本宫主这记性,把这最重要的事儿都给忘了。学习蛊啊,好啊,这多好啊,蛊虽然不是一门很好掌握的技巧,但运用起来好处可多着呢,受益无穷啊,也方便的很。那……北焓啊,既然是血魔大人亲自学习,咱们怎可懈怠啊,不如就北焓亲自去教如何啊?”
异北焓一笑,原来这就是异颂的目的啊,要自己亲自去教一个资质平庸的女孩蛊毒,但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呢?
异北焓出神中,没有回答。
“北焓,北焓!”
“哦……母亲,既然您都发话了,那北焓也不好说什么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做血魔大人的师父,还是孩儿的荣幸呢。”异北焓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那好,今日就先让血魔大人休息一下,且准备准备,明日就出发去魔都蛊窟吧。”异颂好声好气的说着。
魔都蛊窟?去那种地方……亏异颂想的出来。异北焓很是不甘,但是现如今只能极力的忍耐,不能反抗。
渺雏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母子间为什么那么生分,那么算计,母子之间不应该是和和睦睦,幸福快乐的样子吗?难道是因为自己从小是孤儿,不明白这一切,不明白母亲和孩子之间的相处?渺雏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他们这样很累,又很伤对方的心。
但是渺雏似乎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魔都蛊窟……
*****
襄铃这几日一直忙着照顾明锌,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的。
“明锌啊明锌,你快醒醒吧,再不醒的话,襄铃就要哭了!”襄铃真的很着急,那明锌的主人怎可如此待他,还好自己没有遇到那么坏的主人,襄铃很庆幸。只是主人今日去了南国宫,这一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襄铃很舍不得,但又很苦恼,要是明锌能快点儿好的话,自己就能去找主人了,可是现在要明锌醒来都难,更别说那么重的伤要快点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