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棺上似文字又像符号的东西让尤小凡想起东城一位姓白的老先生,白老先生常年喜欢研究各种奇怪的文物和文书,兴许能解开铜棺之迷,他用手机拍下铜棺的照片,告别经理和中介人员,随后前往火车站,乘坐开往东城的列车。
——“阿七,东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回四小姐,阿七不知道。”
——“要是阿六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
——“六哥陪大小姐办事去了。”
车厢内,尤小凡旁边坐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和一名壮汉,从对话中已晓得二人的称呼,他看了一眼四小姐,接着把目光投落阿七身上,感觉这是一个非一般的保镖。
“大哥哥,你知道东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四小姐转过头问身旁的尤小凡,呈现出一张的可爱脸。
“四小姐,不要和陌生人搭话。”阿七连忙提醒道。
“大哥哥不清楚,小妹妹你自己看册子吧。”尤小凡也不知道东城有啥好玩的地方,他瞟了一眼起戒心的阿七,继而随手取了列车上一本介绍东城的册子,递给四小姐。
“谢谢大哥哥。”四小姐接过尤小凡手中的册子,她回过头对阿七道,“大哥哥是好的陌生人。”
一句好的陌生人,阿七无言以对,尤小凡闻言轻笑一下。
列车行使途中,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黑色金属箱快步走向洗手间,似乎将要拉在裤子的节奏,他进去前随手把黑色金属箱放在洗手间门外。
看见此等情况,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趁机走到洗手间门外,先假装整理衣服,然后大胆伸手去提地上的黑色金属箱,这一幕刚好被来上厕所的尤小凡撞见。
鬼鬼祟祟的男子对于尤小凡的出现依旧表现出常态,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箱子竟提不起来,仿佛被地上强大的磁铁吸住了那般。
在等待洗手间里面的人出来期间,尤小凡开始注意到那个鬼鬼祟祟的男子,鬼鬼祟祟的男子故作镇定,用上双手,但奇了个怪,箱子依旧纹丝不动。
洗手间里面传出冲水声,鬼鬼祟祟的男子咬牙双手使劲提了几下,终没提起来,眼下不得不放弃,灰溜溜地离开了。洗手间的门打开了,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只手轻松地提起地上黑色金属箱,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尤小凡把二人前后提箱子的情况看在眼内,不禁皱眉。
列车的地板下不会安装磁铁,那么根据物理学来分析,一个正常手提箱大小的金属箱就算是实心,按理常人也能提动。这么说来,结论是:箱子有问题……
鬼鬼祟祟的男子回到座位,他旁边坐着一个同龄的青年人,青年人一身痞子气,眼睛正盯着手中一张残旧的地图。
“狗子,刚才去哪了?”青年人头也不抬问鬼鬼祟祟的男子。
“想顺手牵一只羊,谁知道羊死活不跟我走。”那个被称做狗子的鬼鬼祟祟男子如实回道。
“老实待着,别误了大事。”
“豪哥,咱们这趟是去顺点啥?”
“顺点棺材里的东西。”青年人豪哥收起地图,一脸正色道。
“盗墓!”狗子秒懂。
二人同时露出阴笑。
坐在尤小凡前面有一老二青,老人在神棍界颇有名气,常年为人算命,因料事如神,人送外号半仙,加之黄姓,人称黄半仙。两个青年人是黄半仙的徒弟,一个叫唯多,一个叫灵生,二人深得师傅真传。
闲时。
唯多想试一试灵生的实力,“师弟,你知道五分钟后车厢发生什么事吗?”
灵生掐指一算,“最前排的小两口吵架。”
“因何事吵架?”
“缘起他们孩子哭泣。”
唯多不再说话。
黄半仙突然开口道,“孩子为何哭泣?”
唯多和灵生双双皱眉。
五分钟后,最前排的小两口因为孩子哭泣吵起来,那个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正好坐在他们身旁,他脚下放着一个黑色金属箱子。
中年男人看了看哭泣的孩子,从泪汪汪的眼里看出一些东西来,他将黑色金属箱子移到椅子底下,顿时,孩子立马就不哭了。
“阴阳眼。”中年男人嘀咕道。
列车到站。
黄半仙师徒三人出站途中遇到擦肩而过的尤小凡,均被他的面相所吸引。
黄半仙问,“那人面相如何?”
唯多说,“那人面藏龙光,乃可造之才。”
灵生说,“师兄正解,但来年壬辰年是他的本命年,命悬一线。”
黄半仙点一点,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