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湖边,远远的就看到徐伯香火铺,生意不错,可能拜他的名声所赐。待客人走完,我才提着酒慢悠悠的走进香火铺。
“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要买啥?”柜台前一个五十多岁的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见我就招呼道,他还留着小辫子,戴着一个古代那种小帽子,一副老花镜,一点儿都不像我们现代人。想必此人就是徐伯,神秘感很足。
于是我提了提手上的酒,说我找人。
“找谁?”老头问道。
我回答说:找一个叫徐伯的神棍。
“徐伯可不是神棍,他只是一个地道的风水师,学的本事一点不复杂,非常专一。”老头一边说看看我手里的酒,他的小一个动作就暴露了身份。
三碗倒在大乌镇可是响当当的名酒,酒鬼不喜欢才怪,喜欢那才对得起酒鬼的称号,他当之无愧。
“你就是徐伯?”我漫不尽心的说道。
老头儿笑了笑,说:小姑娘怎么这么说?莫非见过徐伯?还是你有特殊的辨别本事不成?快跟老头说说。
“靠感觉,而且店里似乎只有你一个人在,那你不是徐伯才怪。”
老头笑笑说:手里的酒很不错,进来吧,你唠嗑的本事老头很喜欢。
进去后我把酒放在他的柜台上,仔细端详他的香火铺,跟别人家没啥两样,卖的价格还比别太便宜许多。
徐伯开门见山就问我找他有啥事,我就把手机相册里的神秘图纸翻给他看,他还不正经的以为我是让他欣赏小黄图,还挺幽默。
谁知徐伯一看,顿时就连忙取下老花镜,用纸擦了擦,再戴上仔细瞧,瞧得那是一个炯炯有神,专注得很。
“怎么样?这图纸有没有什么神秘之处?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
在一旁的我看他似乎感到很惊讶,催促道,自己一万个想知道那图纸上画的见鬼游戏是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见鬼法子,这很重要。
瞧了片刻,徐伯才问:这图纸你该不是网上搜的吧?那就没啥意义,再说,你研究它干什么玩意。
看来有戏,徐伯肯定知道这图纸的奥秘。
“不是网上搜的,知道的话你就告诉我,对我很重要,关乎人命。”
我斩钉截铁得说道,徐伯看了看我,有点儿不信,还说叫我别唬他。
我说:徐伯?这人命关天的事,唬你干啥?您要是知道,不防跟我说说,这又不犯法,是不是?陈伯没说话,自己打开了我提来的三碗倒,干了一口,又干了一口,整整两口,喝得那是一个轻松。
“实不相瞒,这是一种邪门的巫术。”
徐伯喝完最后一口酒就语气深长的说道。
“啥……啥?一种巫术?你是说图纸上画的其实是一种邪门的巫术?”
我不淡定了,没想到芬姐叫我玩的见鬼游戏竟是一种邪门巫术。
那是为啥?那芬姐应该不是芬姐了吧?那叫我要见鬼游戏的真正用义又是什么?
于是从头理了一遍和芬姐的遇见,从市里的车站她被一个老鬼纠缠,然后巧到两人来的都是大乌镇,又在鬼楼遇见,虽说离奇,不过也说得过去,她没必要给我下套,仔细想想自己并没有什么用处。见我这么结巴,徐伯还是点点头。
“徐伯?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种巫术?”我想知道这巫术的作用,兴许老太太就是中了这样的巫术也说不准。
徐伯说可以,随之又喝了一口酒。“这巫术我没见过人家实施过,只是听说,它可不是我们华夏发明的巫术,他的发源地是泰国。这种巫术有一个名字叫做移魂术,也叫长生诀,是一种寄宿在别人身上的长生,不过灵魂却是自己的,只有身体不是。”
天!
徐伯这么一介绍,我在怀疑芬姐是不是已经被人施了移魂术?
还有这移魂术确实厉害,它能使人得到永生,但徐伯也说他只听说过,并没见过。
“徐伯?那这移魂术是怎么施法的?”
其实猜到了可定跟我玩的推镜子一样,也猜到徐姐和她大哥想害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怕搞错。
徐伯说:如图纸所画,施法必须用到镜子和蜡烛,还必须找一个年轻人来作为寄宿体,让灵魂互换,从而达到长生。被互换灵魂后的年轻人其实就是一个老头,很快会死去,相反,被互换灵魂后老头会借着年轻人的身体一直活下去,直到再找下一个寄宿体。
太恐怖,芬姐她大哥竟然是想换掉我的灵魂,把我的灵魂寄宿在他衰老的身体里,然后他享受我年轻的身体。
与此同时,我在想芬姐是不是被换掉了身体?其实那个老太太就是芬姐?而芬姐就是那个老太太?
这个想法有点离奇,不过几率却很大。芬姐的变化很大,她第一次碰到我在鬼楼,声声警告我不要进鬼楼。
此后发微信给他都没有回复过,过几天却喊我去鬼楼小聚,变化之大实在是让人毛骨悚然。所以我怀疑第一次的芬姐是真的,而第二次是那个老太太的灵魂。
芬姐已经被施了移魂术,躺在床上那个老太太才是芬姐,她大半夜来找我肯定为了揭发她大哥大嫂。
无奈我读不懂。
第二次芬姐就提议要我和她大哥玩见鬼游戏,那个游戏就是移魂术,她大哥是要换掉我的灵魂,幸好有鬼姐姐岑小萌出现得及时,砸碎了大镜子,才救了我一命。
是啊!
芬姐第二次在鬼楼见面时变化就不同,跟大大咧咧的芬姐完全不同,所以那已经不是芬姐。想通了之后,我的下一步计划是救老太太,哦不,应该是救芬姐。
我从兜里拿出在鬼楼得来的药,喂老太太的药,准备给徐伯看一看,他见多识广,兴许也精通医术。
徐伯一看,就说:这个是一种哑药,给人喝了之后会使喉咙坏掉,药性猛烈的不出两天就完全变成了哑巴。
果然如此,怪不得老头和芬姐一直逼着老太太喝药,用逼的那种方式。
两次老太太在我面前拍碗就是想告诉我,药有问题,我也是第二次才发现。
“小姑娘?你问题真多?你到底想干啥?倒有点像查案子的刑警。”
徐伯见我问这么多问题,心里有些疑惑很正常。我沉重道:实不相瞒,在对面的鬼楼就有人使用移魂术,不过现在不能确定,他们跟我玩的时候我没有事,玩的正是这个移魂术。
徐伯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信得过,估计也只有他能帮我,一起救出芬姐。
如果芬姐真是被换了灵魂,也得找徐伯,他是个风水先生,应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再说在大乌镇没人跟我很熟。
“你是说鬼楼里面那两个老夫妇?他们会移魂术?”徐伯感到很惊讶,而我则是点点头。
然徐伯说:不可能,只有泰国人才会移魂术,他们两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个不可能。
“不……怎么可能?你等等?我再想想?”
徐伯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一时想不起的样子,对我来说很吊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