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下人来了,同温晴一起将盗圣安置在床上。
温晴又派人喊了大夫给盗圣上了药,又为他包了几袋药。
温晴命人将管家喊了过来,让管家拿着复血草将顾白寂的药煎上。
管家很不可思议的看着温晴,想要说什么,却被温晴推着去煎药去了。
以前,出现在温晴心里的男人只有顾白寂一个。
后来,不知何时多了个自称盗圣的男人。
曾经,都是顾白寂与她日夜相伴。
后来,顾白寂走了,盗圣与她相依为伴。
只是,现在顾白寂回来了,温晴不自觉的将盗圣忽视了。
两个对她来说都很重要的的男人,此刻,都一一躺在床榻上。
温晴只觉得心里难受的要死了。
她给顾白寂灌了药,又给身子上的伤上了些药膏,便去了盗圣的屋里。
盗圣虽没有中毒,但身上的伤却是不轻,几乎招招致命,手法狠厉。
温晴粗重了呼吸,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动作轻柔的喂着盗圣药。
一碗药下来,花费了许多时间。
温晴经不住时间的推磨,迷迷糊糊的爬在了盗圣床边,睡着了。
比起这略显宁静的将军府,皇宫却是一片震动不安。
皇帝眸光深沉危险,紧紧盯着跪于前方的侍卫,语气阴冷:“今日朕一早便吩咐好你们,让你们看守好库宫,你们却如此不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底下的人,身子一哆嗦,正想辩解,却蓦地听到皇帝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人!把这群不长心的东西拉出去砍了!”
瞬间,底下的几人不顾礼仪的连忙往前爬去,惊恐求饶:“不要啊,求皇上大发慈悲,属下没有不将皇上的话不放心上,只是那贼偷身手太敏捷了。”
皇帝恍若未闻,冷眼相待,“朕,不养废物。”
…………
翌日,温晴醒的有些晚,她刚迷迷瞪瞪睁开眼缝,便被一束明亮的光芒照的又急忙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她便发觉不对劲,身上盖着被子,说明自己是在床上。
然而,她刚刚明显的能感觉到那明亮的光芒是太阳的照射。
她一个激灵,忽然想起自己昨晚明明是爬在了盗圣床边睡着了,并未上床。
她猛的睁开眼,入目的是蔚蓝的天空。
她垂目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又侧目往周围看去。
顿时,呼吸一滞。
她的身旁躺的的人是盗圣,而正前方正围观着一群人。
一群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正在用着鄙夷厌恶的目光盯着她看。
包括,坐于正中间美人榻上的男人。
本应该在屋里的床,现下却被人抬了出来,还是带着人抬了出来。
温晴茫然的看着床榻,她一个抬头便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冰冷无情却又深沉。
浅淡的阳光撒在男人俊美的脸上,为他渡上了一侧淡淡的金色。
然而,这却并没有使他的神情看起来柔和一些,甚至看起来让他如泼了墨的眸子看起来更加深沉。
男人乌黑深邃的眼眸,此刻,泛着冷冰到窒息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散发着冷冽无情的气息。
温晴有些迷怔的看着他,在一群人不善的目光下,尤其是男人那样冰冷的眼神,她的眼眶莫名红了起来,心里也不知为何一点一点紧揪着。
她看了看还在身上的衣裳,掀被下了床,因为没有鞋子,她赤裸着双脚,在众人厌恶的目光下,一步一步朝着男人走去。
在距离五步的时候,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是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女子,戚戚。
她此刻宛如凤凰一样,画着艳丽的妆容,穿着华丽的衣裳,仰着下巴,勾着唇瓣。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我恐你离将军近了,会脏了将军的身。”她语气张狂,声音却又刻意的柔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