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脸颊瘦削,细长的双眼睛透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神——狂魔。
“给我的文件在哪里?”艾尔莎仰着头,看着眼前两米多高的男人。
“对不起老师,我记错了,是校长叫我来拿一点东西。”说着,狂魔挤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想做什么?”
艾尔莎警觉的向后退,可是已经晚了,狂魔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细长的脖子,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告诉我那把剑在哪里?”
艾尔莎的双腿悬在空中,不停的乱蹬,根本说不了话。
狂魔看了一眼放在桌子后面上锁的木箱,然后一把把艾尔莎扔在了地上。
艾尔莎的身体飞了出去,却碰巧撞倒了桌角的玻璃杯。
玻璃杯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那声音在夜晚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却丝毫没有引起狂魔的注意。
狂魔没有办法拧开木箱上的锁,索性直接把门拆掉了。
里面就是那两把鱼骨之剑。
狂魔拿起一把剑,就想转身离开。
这时,空气里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站住!这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狂魔被这声音镇住了,这个房间的陈设简洁,一眼望去不可能还有第三个人,可是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昏迷的艾尔莎清醒了过来,她抬起头,右手五指间开始凝聚一股真气。
狂魔发现了她的举动,怒气冲冲的说:“原来是你这个老太婆在捣鬼!”
接着他一大步跳上前来,手起剑落,插进了艾尔莎的胸膛。
“啊——!”
陈一昊心胆俱裂,大叫一声,向狂魔扑了过去,结果却直接从对方的头顶穿了过去。
不过狂魔却被这一声喊叫惊住了,难道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他拔起还在滴血的鱼骨之剑,在透明的空气里一阵乱挥乱砍:“你是谁!?快给我出来!”
空气中传来狂怒的吼声:“我是陈一昊!我要你不得好死!”
这时,整栋学院大楼的灯光都诡异的闪烁了一下!
在木箱里的另一把鱼骨之剑开始不停的震动!
最后像受到了某种感应一般飞旋而出,只见空气中一道白光闪过,剑又瞬间飞回了原位。
狂魔脖颈上出现了一道整齐的血痕,他的头掉了下来。
当杰德嘞和斯蒂芬赶到的时候,狂魔的身体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只是头已经滚落在了脚边不远的地方。
杰德嘞走到了艾尔莎身边,一阵查看之后,默默的为她合上了还没有闭上的双眼。
斯蒂芬小声提醒道:“等一下,校长。”
说着,他法杖一挥,艾尔莎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死前最后的景象浮现在了眼前:是狂魔野兽一样的眼神。
斯蒂芬从新给艾尔莎合上了双眼,低声祷告:一路走好艾尔莎,你永远是一位伟大的法师。
接着,斯蒂芬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狂魔的眼睛,经过仔细的辨认,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那把剑是怎样离奇的斩下了狂魔的头颅。
接着,他在房间里慢慢的走了一圈,就好像在重复狂魔走过的路线,他所看到的一切,就是当时狂魔所看到的一切。
突然,他像空中一指,法杖上的紫色水晶发出一道强光。
陈一昊立刻飞出了窗外,身后传来玻璃的破碎声。
斯蒂芬靠在被打坏的窗口,愤愤的说:“哎!让他给跑了。”
陈一昊顺着墙角一路溜了下来,没飘多远却穿透了一抹紫色的身影。
“大姐!你怎么在这儿?”
紫玄姬开始被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
“噢!吓死我了,你怎么那么喜欢半夜出来晃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大半夜出来乱走很危险知不知道!你在这儿干嘛啊?”
紫玄姬一下被问住了,想了想,然后突然兴奋的说:“内丹,我感觉到了我的内丹?”
陈一昊:“什么意思啊?大姐你说清楚啊。”
紫玄姬:“我感觉到了内丹的能量,有人在这里使用它。”
陈一昊:“!你的内丹有什么用处?”
紫玄姬:“我的内丹可以操控人的心智啊!我没有和你说过吗?”
陈一昊:“什么!?”
陈一昊倒吸一口凉气。
紫玄姬告诉她凡是狐狸精都有迷惑人心的技能,他们的内丹能操控人心,让一个正常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按自己的意愿办事,不过操控人的距离不能太远,否则就不起作用了。
今天晚上,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内丹开始活跃起来,就凭着感觉一路找到这里,结果那感觉突然就消失了,所以她才在楼下徘徊。
......
和紫玄姬一起偷偷溜回寝室,陈一昊一夜未眠,这件事在明天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吧!
第二天一早。
陈一昊、林玲花、皇甫宇飞一起被叫到了一间白色的大厅里。
到场的除了杰德嘞和各个学院的首席导师以外,还有衣圣柏旭和一个穿红色斗篷的女人。
力量学院的首席导师韦瑟斯,指着身后的一个装满水的透明容器说:
“这里面的水是今天早上我亲自从昭然池打来的。
现在我们将把那两把鱼骨之剑同时放进去,一切真相就会大白。”
说完,法术学院的首席导师斯蒂芬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两把一般无二的宝剑。
韦瑟斯左右各拿一把,同时插进了水里。
须臾,其中的一把宝剑开始不停的往外冒出红色液体,液体一直溢出水面,然后在空气中聚集成半透明的红雾,红雾里出现了左尔和艾尔莎的脸。
这时,一旁的红衣女子开始哭泣起来,不停的用手绢摸着眼泪。
同时,另一把宝剑也有大量红色的液体溢出,里面显现了狂魔扭曲的脸,接着是无数飞龙和巨兽嚎叫的画面。
过了好一会儿,红雾里的画面才结束。
大家都被那腥风血雨、血肉横飞的场面镇住了。
杰德嘞叹了口气说:“很遗憾戴比尔斯,你的这把剑就是杀死左尔的凶器。”
皇甫向导师躬身问道:“事实摆在眼前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杰德嘞:“戴比尔斯你最好说实话,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皇甫立刻单膝跪下说:“对不起校长先生,我.....我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