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含雪和王氏终于走了,月儿一直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只是……院子里这些猪要怎么办?它们好像都挺累的,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小姐,试试嫁衣吧,这是城内的金裁缝亲手为小姐量身定制的呢!”月儿摸着丝滑的大红布料,别提有多激动了。
尽管历经艰难险阻,又是掉下山崖,又是继母妹妹刁难,但最后谁都没能成功阻止小姐嫁入澜王府,这就是命中注定!
“先放那吧。”
花拾皱着眉头,目露深谙。
转身走进房间,执笔,花拾一脸严肃地开始飞笔直书起来。
《休夫书》:经查,澜王天生肾//sheng虚,体弱如纸,如若娶吾,恐体力不支最后身体透支而死,故为其着想,吾痛定思痛,决意休夫。
署名:花拾。
写完,花拾又找了信封,在信封上写了‘休夫书’三个醒目的大字,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月儿,叫后院的人来,把这些猪搬走,我去去就回。”
“诺。咦?小姐这是要去哪?”
“休夫去。”
花拾撂下三个字,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园子。
与往日一样,当花拾走在大街上时,频频引来一双双怪异打量的目光。
耳边,依旧是络绎不绝的诧异讽刺之音。
一头闷着向前冲,总算是看到了澜王府的大门。
“请问……噢,原来是花小姐啊,小姐是来找王爷的吗?”朱管家探出头,发现是花拾,表面恭敬着。【哎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王爷在府里亲手撕烂了新郎倌的衣服,现在还气着呢,怎么这花大小姐后脚就找来了呦!】
“算是吧。”
“真不巧花小姐,王爷现在……他……咳咳……”他总不能说现在他家王爷正手拿皮鞭抽着一件大红袍子吧。
朱管家正寻思着怎么解释,花拾就开口了:“既然不方便,那我便不进去了,告诉王爷,我是来退婚的……啊不对,是来休夫的。”
虽然男未婚女未嫁,以‘退婚’二字更为妥当,但是花拾一想到北锦澜对自己的厌恶和鄙视,心中就极为不爽,觉着‘休夫’比‘退婚’二字来得更为爽快。
“什么?!”朱管家以为自己听错了,揉了揉耳朵。
“告诉你家王爷,我,花拾,今天,要休了他。那,这是休夫书。”
朱管家还未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一封书信。
“麻烦朱管家了。”
花拾也不停留,晃悠着身子往回赶。
站在门口的朱管家,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信封,写着大大的‘休夫书’三个字,朱管家都快急哭了。
怎么苦命的差事都要他去做,早知道他就放花拾进去了。
一想到北锦澜那弑杀冷酷的吃人目光,朱管家不禁背后一凉。
算了,再在上面再套个信封吧,把信交到王爷手里,他就跑,恩!
朱管家如是想着,真的拿了个空信封套在上面,然后忐忑不安地去找了北锦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