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烛火在此刻轰然点亮。
墙上的影子,男人手持剑刃,抵在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脖子上。
只要稍稍加力,便可人头落地。
‘哐当。’
剑被扔在地上。
“规矩,你应该懂,留下你的舌头。”
“诺。”
没有丝毫犹豫,容廷捡起地上的剑,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心底浮现出某个少女天真的笑容。
少女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娇嫩可人的小娃娃,白得像纸,甜得像糖。
容廷伸出了舌头,剑刃快速斩下……
……
……
地上,是一滩刺眼的血迹。
明明痛到发颤,容廷却一声不吭。
捂着嘴,鲜红的血渍从他的指缝中啪嗒滴落,整只手都被染红了。
地上,是已经脱离身体、还不断抽搐的舌头。
“若不是念你不识字,你今日就死在这里了。”
“额额……”
容廷试着说话,结果喉咙却发不出标准的人话,只有难听的嘶哑之声,和从口中不断喷出的血。
“下次再遇到你,本王绝对会杀了你。”
“唔嗯额额……”【多谢王爷。】
宽厚的身体费力地站起,来自口中的剧痛缠着密密麻麻的神经,疼得他几近昏厥又清醒。
容廷一手捂着嘴巴,最后对北锦澜鞠了一躬,消失在地下室。
不久之后,地下室又进来一人。
“主子,您找我。”男人有着一身健硕的肌肉,长得虎背熊腰,甚至体廓是北锦澜的两倍。
“容廷,叛了。”
看着四方桌上的棋,北锦澜取出一只捏得粉碎。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做掉他的事,不急。他不过是只耗子而已,多喘几口气少喘几口气,根本无足轻重。”
“那主子您是要……”
北锦澜冷若冰霜的眸子盯着眼前的棋局。
“之前都是容廷去跟狼族接的头。他叛了,现在与狼族交接的任务就交给你,你先与那边熟悉熟悉。”
“诺。”高大威猛的男人蹲在地上,犹如蓄势待发的雄狮。
“交接完毕了,再把耗子捏死。莫无言,切记不要让本王失望。”
“诺。”莫无言双手抱拳,高大威猛的身躯透着生人勿进的死意。
烛光摇曳之下,他一壁虎纹身赫然横穿他整张左脸,就连眼白里都有。
语毕,北锦澜嫌恶地捡起地上的佩剑,擦干净,消失在地下室。
*****
入了夜,万籁俱寂。
临行的车马停在将军府后门。
“花小姐。”随从的马夫对花拾报以恭敬,示意花拾上马车。
“有劳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唔……”小小不满地撅着嘴巴,手里的冰糖葫芦还剩最后一颗,可是她怎么都不舍得吃完。
她还没跟容廷哥哥告别,就要走了……
“走吧!”花拾把她托上马车。
月儿趴在门后面不愿露头,哭得稀里哗啦,小苦拽着她的衣袖,笨笨地安慰着她,接过弄巧成拙,月儿哭得更凶了。
“小姐……”
“月儿,等过几年,我回来,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小苦,你可得好好照顾月儿。”
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居住了十几年地方,花拾眸光收敛,毫不停留,钻进马车。
所行的行礼,花拾带的很少。
两个包袱,一个小小,一只变色龙兽,便是她的全部。
“小姐,小人这马车用的可是战马,速度很快,坐稳喽!”
皮鞭子一响,两匹战马的声音撕裂长空,拖着马车飞也似的跑起。
“小姐……小姐……”
身后,传来月儿急促的叫喊。
花拾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月儿摔了一跤。
小苦追在后面,把她扶了起来。
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再睁开眼时,已被一片阴霾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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