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当天，师蕴灵早早的从床上被拽起来。

妙音和师婉姝两人轮流为她穿衣服，喂早饭。

师蕴灵眉头挑起，“我有手有脚，及笄礼什么时候多了这一步了？”

师婉姝翻了个白眼，“不是多了这一步，是大哥担心及笄礼的流程复杂繁多，你会累，所以才来帮你的！”

妙音却笑笑道：“也没事啦，反正蕴灵还小，才十五呢，还是个孩子嘛，婉姝你当姐姐的，干嘛总是对蕴灵那么凶？”

“……”师婉姝懒得说了，住在她妹妹身体里的家伙都不知道多少岁了，说不定是个白发苍苍，皱纹满脸的老太婆呢？喊这样的鬼一声妹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噫，还是不说了！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穿着采衣，也就是未行李之前穿的童子服，黑布为衣，朱红色的锦边。头发妙音准备为她梳双鬟髻的，可她嫌麻烦，索性用红绳把头发高高扎起，干净利索。

师婉姝瞪大眼珠子。

“一个及笄礼而已，弄得那么麻烦干嘛？随便过一过，我成年了即可，礼节这些不必在意，反正……”师蕴灵轻笑一声，“反正只有你们在，没有旁人，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样总觉得有些不好……

师婉姝没说，师蕴灵却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相当满意。

举行及笄礼的地方是在大殿，有老者、龙卿、几位长老们，还有师英骐和几位年长的师兄姐，其余的弟子都被勒令呆在弟子院里。

不是龙卿不重视这场及笄礼，只是师英骐说，这只是他妹妹的及笄礼，不需要劳师动众让所有灵宗弟子都过来，龙卿这才悻悻作罢。

那几位年长的师兄姐教师英骐到时候该做什么。

龙卿和老者站在一起，好几次看了老者，欲言又止。

“哼！”老者冷不丁哼道：“你是想问玉虚的情况是吗？”

“……”龙卿讪讪点头：“是……师父，玉虚他……怎么样了？”

“怎么样？哼！你回顾一下你一百年来都做了什么，就知道玉虚的情况怎么样了……”一谈到玉虚，老者的语气比以前更冷，他本来还想多训斥龙卿几句，余光忽然瞥到一抹身影闪过，他嘴角一抽，朝着殿内一角落走去。

“你们怎么偷偷跑过来了？”

呆在角落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魏书他们。

小黑叼着小黑黑匍匐在角落里，小黑尽量收敛了身上的妖邪之气。魏书本来顺着柱子准备爬上去的，结果老者突然一出现，吓得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

“喂我说老前辈，你过来也出点声成不成？我年纪轻轻就要被你吓死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

魏书从地上爬起来，撇了下嘴，道：“我们就是来参加老大的及笄礼啊！明说的话肯定不让我们来，所以就偷偷跑来了咯。”

眼看着时辰快到了，老者也懒得赶他们回去，他嘱咐道：“你们别惹事就好，看好小黑和小魔兽。”

“知道了。”

时辰一到，三道身影出现在殿门口。

妙音和师婉姝走在前面，师蕴灵走在后面踏进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