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女孩一个男孩。”他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眼底的不悦十分明显，似乎停顿了几秒才对着已经瘫在地上的苏胜利接着说，“还都是未成年。”

苏胜利血流了不少再加上没有喝水，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精神萎靡到极致。

可他在听到少年第一句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明明已经动不了的身子本能的颤抖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是在害怕？”少年却像是没有看到他样子一般，继续道，“我以为你这样的人无所畏惧呢。”

苏胜利先是被陈立暴揍一顿，在他差点了结他的时候商时寒提出他有更好的办法来惩治苏胜利，所以他才得以苟延残喘留到今天。

商时寒为的不是别的，只是想让阮青丝看清楚这个社会的人心。

最初他的想法是让她离这些黑暗事情越远越好，但是经过两次绑架之后他才发现并不是他有能够保护她的能力，她就一定不会受到伤害。

只有她自己知道保护自己，懂得人心叵测之后安全才会增加。

即使不忍，但也必须让她接触。

苏胜利伪装的镇定早已经崩塌，但他还在垂死挣扎：“少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

商时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他，冷漠转身。

虽然商时寒话语简短，但是字里行间却昭示着苏胜利做的事情肯定不止绑架想要侵犯她这一条。

“你想要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吗？”商时寒眺望了一眼远方无尽的黑暗，社会的肮脏旋涡比这儿还要深搦。

阮青丝朝地上不断叫喊却被堵住嘴的苏胜利，她摇了摇头。

商时寒有些惊讶，他了解他一如她了解他，她是个对事物求知欲很旺盛的姑娘，不应该对此没有疑惑啊。

“我相信你做事肯定有分寸，如果不是他真的罪无可赦，你肯定不会这样对他。”阮青丝学着商时寒的样子目光放空，从这里看过去能够看到一条大湖，月亮倒影在其中，时不时的掀起细小涟漪，月亮也跟着翻动一下。

听到她的话商时寒短暂的微怔两秒，似乎在探究她的真实想法，良久才说：“圣婴内部有个团伙专门拿家境不好的学生跟这些心理上有疾病的变态做交易。”

他的话说的很委婉，简单概括了整件事情的起因，接下来并没有深说的打算。

在对上阮青丝澄清的双眼时，他就将自己先前的想法放弃掉了，如果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这么年学的东西不都白瞎了。

***

周日下午，照例去学校报道。

阮青丝缺席例会的事情商时寒已经做了处理，所以李珏见到阮青丝的时候还问了一句“身体好了啊”。

等到快要放学的时候，一群陌生的面孔在厕所里堵住了阮青丝。

“冰冰姐就是这个女的。”一个头发染成红毛的女生对着另外一个身材俱佳的女孩说。

廖冰冰表情微妙的看着阮青丝，随后十分一脸嫌弃地问：“就是你还得蓉蓉被退学的？”

廖冰冰和陈蓉蓉是闺蜜，显然是看到贴吧过来替姐妹找回场子的。

阮青丝深知寡不敌众，后悔她将手机放到教室没有拿出来，但是输了啥都不能输了气势，她学着商时寒冷厉的眼神扫了一眼廖冰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