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执拗,顾远东也打定了心思,自那日以后顾远东和慕清元的冷战就开始了。
顾远东本就不爱回清水湾,又和慕清元闹成了这样,又在处理城南的事,这几日干脆就住在城南那边去了。
而慕清元自然也是不好过的,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什么也不管,林妈每顿饭都来给她送饭,可再来拿的时候,饭菜还是满的。
敲了门也没人应声,林妈心里头也急啊!门偏偏又给反锁了,这都第三天了,她心里怕出事啊!
慕清元在英国听人讲学的时候,曾听一位心理学教授讲过,人在最悲伤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蜷缩在床头,将手放在膝盖上。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她这几日脑子都是懵的,她不敢出门,因为他说他第二日就会让蒋禄将离婚协议书送过来。
她很害怕,明明她那么爱他,可是最终他还是要和她离婚。
她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怎样?你看啊,她花了四年去学习他的喜好,花了四年去把自己变得像夏婉。
四年里,她容忍他的嘲讽,容忍他的打击,她做好了一个妻子应有的本分。
她总是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沙发上睡着;她每次都会为他挑选生日礼物,其实她知道他都扔了;她总是执拗的相信着他会爱上她,可事实总给她一巴掌。
四年了,她不吵不闹,其实她求得从来都不多。她只希望他能多看看她,她只希望有一天在顾远东的心里,也能有她慕清元的一方天地。
“老大,我觉得我们大可以直接把盛老头的那些东西给爆出去,那时候他们的股票下跌是肯定的。”季睿庭道。
蒋禄不太赞同:“这种方法虽然有力,但我们要做的是斩草除根,盛伦毕竟是大家族,没有那么容易跨的。”
季睿庭揉了一把头发,望着顾远东说:“那老大,您看怎么办?”
顾远东没回答。
季睿庭又试着叫了几声,还是没应。
蒋禄想到前两日总裁叫自己办的事,知道顾远东反常的原因,制止了季睿庭,将他拉出了办公室。
“喂,蒋禄,你干嘛!”
“季少,您没看见总裁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季睿庭看看蒋禄,又看看办公室里的顾远东,“好像是哦!怎么回事,顾远东上班的时候也会出神?”
这就让蒋禄为难了,毕竟是总裁的私事,抱歉道:“季少,这属于总裁的私事。”
季睿庭“切”一声,双手环抱:“这男人啊,魂不守舍都就一个原因,因为女人嘛!”
“……”蒋禄。
办公室里,顾远东仍是刚刚那个样子,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过慕清元的脸,笑脸,哭脸,又或者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四年,他已经习惯了只要每次下班回家,一开门就能看到慕清元;四年,他已经习惯了去捉弄她,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四年,他已经习惯了她等他,她为他改变;四年,好像她真的在他心里攻城掠地,留下一道道足印。
他一直想控制对慕清元的感情,不浓不淡不轻不重,只是他忘了感情这事由不得人。
可他深知这一场婚姻,根本就是爷爷为了推翻慕家的计策,他,慕清元,顾东霖,慕祁元,都是这棋中人,爷爷看似老了,其实他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夏婉,还有夏婉,他们之间的感情本就不够纯粹,她为了利益,他也是。如果没有慕清元,他也不会认清自己的心,对慕清元的感情就像是一个意外,让他明白也难以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