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吉翔又开车来到了光阳中学。他正在等卫心出来。
卫心出来后,看到吉翔的车后有些烦躁,又得和这个大叔讨论了。
上车后,吉翔就给了一个本子,上面写了这一天所查到的所有信息,包括尸检报告,他们做的笔录等等。
看到这些后,卫心很坦然,因为这和他预想的情况基本符合。
只是这个紫欣是一个不确定因素。虽然卫心认为凶手应该会在魔术团的几个成员中,但是这个紫欣实在太奇怪了。
是一个变数。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吉翔看着卫心看了很久后说道。
“你就那么确定紫欣会是这件事的关键吗?”
吉翔有些纳闷:“为什么不会呢,目前为止紫欣是神秘的,而且是最后一个和罗伟联系的人。所以我认为她是这件事的最重要的一个点。你不这么觉得吗?”
卫心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得放在案子本身身上。比如说作案手法,凶器等等。
最让他有疑惑的还是那件小丑衣服。
这件衣服到底是谁拿走的,没有人看到,或者看到了没人说。
其实这件衣服还挺大的,拿着的话遇到人还是很显眼,如果能够找到拿衣服的人那才是最关键的。
“我觉得还是应该从衣服上入手。”
吉翔也能认同卫心的观点,本来他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又想会不会是罗伟自己回来拿的衣服呢,其实高鹏自己也不太确认罗伟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或许他真的回来拿了衣服再出去的。”
吉翔说道。
“不会的。”卫心回道。
“为什么。”
“因为手机啊。”
“对哦,出去那么久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手机没拿,但是手机又放在高鹏边上,如果高鹏没说谎的话那罗伟就肯定没回来。”
吉翔突然说道。
卫心也是这么想的,因为罗伟唯一能看时间的工具就是手机,既然他选择出去逛那肯定会看好时间,以免错过了表演。那么如果他回来必定第一个找的就是手机。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他没有回来过,那最大可疑哪衣服的就是剩下的四个了。虽然其他人也可能,但这么明目张胆去拿概率确实很小。
所以卫心初步将嫌疑人锁定在这四个人当中。
“关于中毒的事你怎么看?”吉翔问道。
中毒,卫心一直都觉得不会那么单纯。他隐约想到会不会是两人所为,而且这两人很可能不是同伙,或者说他们相同的只是杀掉罗伟这个人。
两个不相干的人都与罗伟有仇,而且都必须将他杀掉。越想越远,卫心立刻止住自己的想象。
“下毒这事,我觉得有些蹊跷,有可能不是一人所为。”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既然用了这种毒药就不怕他会不会死,凶手想的应该是怎么脱离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去确定对方死没有死,然后还要带上刀去补两下,这也太不符合逻辑。”
两人这次的意见如出一辙。
“那么如果是两个人的话,你觉得他们会是同伙吗?”其实吉翔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但他也想听听卫心的看法,尽管他很确认卫心的想法同他一样。
“不会。”
当想到两人所为时,很容易就能想到互相做证的方奇和樊茵,如果是他们两的话,他们很容易就能做伪证,而且他们也知道那件小丑服放在哪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将衣服带走。
可是卫心认为这两人应该不是同伙,当然他也没有因为这样就把方奇和樊列入凶手之外。
还有一个关于衣服的点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为何要将衣服拿给他穿上才下手。
这样不是更显眼吗?穿着那么大一件衣服,还是说这个衣服跟作案手法有关呢,想到这,卫心又问:“那件衣服有做过指纹检验吗?”
“做过了啊,全是些无效指纹,碰过那个衣服的人太多了。”
“那鼻子呢。”卫心突然想到和这件衣服配套的还有一个红色的鼻子,也是毛绒的,非常显眼,当时就是在罗伟尸体下面找到的。
“鼻子也一样,就是罗伟的有效指纹。”
也对,凶手怎么会傻到在衣服上留下指纹呢,或许他是带着手套拿的,只要是稍微有点计划的凶手都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卫心边翻着材料边想着事情,突然看到一个中毒的检测报告。上面写着中毒的途径是鼻腔吸进的粉末。
“毒是从鼻子里进去的?”卫心问道。
“嗯,叶诗朵是怎么说的。我推断凶手是用一个沾满毒粉末的手帕将罗伟的口鼻捂住,让他吸入毒粉从而中毒。”
卫心对于这样的推理有些疑问,罗伟怎么说也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除非被偷袭不然绝对不会一点反抗都没有,从尸体检验上来看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脖子上也没有勒痕,就那几个可疑人来说没人能有这样的力气。
当然吉翔对于这个推理也不是很肯定,但他想不到其他方法了,在短时间内想让罗伟吸入这么多有毒粉末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毒粉末有很重的味道,是那种闻一点就能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
所以吉翔认为除了强制措施根本没有办法让罗伟中毒。
当然在卫心看到这个毒的特点的时候也能接受吉翔的推理,但疑惑却没能消除。
到底有没有办法让他中毒呢,难道非得用暴力的手段吗,这身体根本不想是用暴力手段过后的样子啊,还是说用其他方法创造了一个可以轻松下毒的场景。
这是卫心所想到的最可能的了。
“如果受害人当时意识模糊呢?”卫心说道。
吉翔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那么就不必这么费力,但是想让受害人意识模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在受害人尸体中并没有发现中有迷药的迹象。”
卫心也难办了,确实想轻松的下毒太难了,但他又不相信凶手是用暴力下毒,如果凶手有这样的力气又何必下毒,或者说他本来就想嫁祸给谁,亦或者说他他必须用下毒的手法来隐藏自己的身份。
种种猜忌从卫心的头脑中蹦出,但却没有一个是他确定的,他感觉头快爆炸了,只想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