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二哥走后,太后望着年幼的自己,脸色不好的对自己说:“真是娘胎里就是下贱坯子。
元祁母妃虽然去的早,可再怎么说都是名门之后,你看看你自己算什么东西?这么点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哀家素日里对你的教导都去了哪里?”
太后说着,用脚将跪在地上的元朗踢到在了一旁。
“来人,将这个不开窍的废物给哀家扔到祠堂跪着去。”
太后居高临下的望着元朗,嘴里无情的说着。
那个时候的元朗还是个个体弱多病的皇子,在太后的慈宁宫内吃不好穿不暖,十分瘦弱,这次跪祠堂元朗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刚刚立冬,诺大的祠堂内,穿着单薄的自己无助的跪在祠堂内。
一股温暖突然将自己包围,元朗缓缓睁眼,刚好看到金儿在慢慢摩挲着宣纸上的那个“朗”字。
金儿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转头才发觉元朗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元朗望着自己身上的薄被子,心想,原来是这个给自己的暖意,原来是这个丫头。
金儿被元朗的眼神注视的脸上的红晕又慢慢显现了出来,元朗心中也是一股轻笑:这个傻丫头,被自己这么一看都能脸红,看来好哄骗啊。
“金儿,后天晚上爷要前去万寿节家宴,缺一个得力的人,你准备一下,随爷去吧。”
元朗支着头,笑着对金儿说。
金儿认真的想了想,砖头说:“只要爷不嫌弃金儿出身下贱,金儿愿意为了爷赴汤蹈火。”
元朗被金儿这一番话突然震了震,转而又是笑着:“不愧是爷看中的人。”
金儿也是笑着望着元朗,福了福身子:“爷,时候不早了,热茶已经备好了,今日天气大好,奴婢把被子也给爷晒好了,您在书房歇息还是在哪歇息?”
元朗笑着揶揄着金儿:“怎么?小丫头今晚打算和爷一起睡?”
金儿的脸刷的一下更红了,跺了跺脚,恼羞成怒可也不好发作,只是急急的说:“爷,热水给您备好了,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金儿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元朗笑着,踱步到热水木盆一旁,元朗望着水里的倒影,过来多久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无论是为了什么,无论自己会付出什么代价,自己已经下了夺天下的决心,已经付出了很多代价,自己的心越来越狠,也越来越硬。
这个金儿无论是派来接近自己的,自己都会有办法把幕后人揪出来。这样想着,元朗脸上的那点许久不见的笑意也渐渐淹没在阴狠之中。
元朗至今还记得自己年幼时,跪在宗祠里,最后体力不支,自己知道的是一个不知道性名的小太监发现的自己,因为自己的身份是皇子,所以没办法置之不理,只好抱着自己在下雪的夜里前行。
自己在一片冰冷之中缓缓苏醒,夜里的雪最冷,由其是宫里的夜风,那个小太监见自己醒过来,忙将自己扶着站了起来。
从那个最漆黑、最冰冷的夜,元朗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强。而后来,自己的母妃红肿着眼睛在自己床前抱着自己哭泣,母妃那个时候的话,到现在还在元朗的脑海中回荡。
“皇儿,母妃没有用,你的外公没有用,这个皇宫这么大,你只能靠自己,只有足够强大,才可以拥有想拥有的一切,只要我们还是弱者,心里在意的东西都会消失,一切都会身不由自。”
元朗明白,纵然金儿很多时候表现得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的可靠,但自己如果不请自查证,很有可能因为自己一时的仁慈而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
又或者说,只是金儿太会伪装自己了。
可待到第二日朝堂之上的时候,元朗就明白,那日父皇拂袖而去,转而传来母妃复位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自己名头虽然没有变,依然是掌管京畿府司的大员,但自己手里的实权却被几位自己平日里从未打过交道的大臣一一分散开拿了去,就连自己手握的禁军也变成了由统领刘明轩直接管辖支配。
元朗现在已经明白了,父皇这是要一步一步削弱自己手中的实权,可事已至此,自己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元朗表面上看起来是支持皇帝推行新政,广纳人才,但私下里心底却早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现如今补救的唯一办法,就是搜集资料,看这些新提拔的朝廷新秀能有几个可以纳入麾下了,或者有哪几个可以搜罗到把柄。
元祁自然也明白这几日来父皇努力推行新政的目的:为了瓦解元朗手中的权利。
元祁下了早朝以后,独自一人骑着马一路狂奔,骑到了京郊外的永安寺里,一个人望着寺庙之中香火袅袅,心中的哀愁却一点都没有消退。
元祁的母妃早年间就薨逝了,独留下元祁一人在人世间茕茕孑立,元祁一有空就会骑着马来京郊外的山上,久而久之竟然和山上另一位修行的僧人——无心法师结下了缘。
后来,元祁才得知,无心法师乃是京郊永安寺的主持,自己今日前来正是想向无心法师讨教一个“药房”来的。
还未等元祁叩门,一位小沙弥就出门来迎接元祁了。
“阿弥陀佛,师傅早就知道施主会在今日前来,便早早吩咐弟子在此处等候施主,施主请进后院。”
小沙弥合手行礼,一直带着怨气走入了后院之中。
永安寺的后院有一棵前朝就栽下的菩提树,无心法师就坐在树下打坐,见元祁前来,赶忙起身恭迎到:“阿弥陀佛,故人别来无恙?”
元祁双手抱拳一个回礼,笑着说:“大师,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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