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艳如想起那个马悦溪。闻说今天马悦溪知道他到了伍家，心急火燎的来到了伍家公馆，这贵客自然是刘巧仪款待了。这图公子的桃花无时无刻都在灿烂的开放。

“今年恩科秋试，只要你榜上题名，不得了。梁家又出了个进士，那些官宦家的女儿看红了眼了。”

“是吗？她们红不红眼样与我何干？”梁玉图知道许艳如在调笑他，以前在无怠懈斋，她们便是这般互相说笑的。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伙伴。

沉默。

只听到前行的脚步声。

“你怎么认识的马悦溪？”许艳如先打破沉默。

“两年前，我秋考得了举人，在十三行梁经官为我举行了一次庆功宴，当时，伍浩官带来了当时的主考官，还有家眷，我便是在那庆功宴上认识的马悦溪。交谈中才知道温监考官是马巡抚的门生，他拿我的我文章给马大人看了，马巡抚盛赞我有前途。”

“之后，那个马月薪便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她通过何素碧这个干妈，认识了刘巧仪，与伍家内眷混熟了，她的目的绝对不是伍家的公子哥们，应该是想让伍家作为她的支持者，寻找机会与你接近，因为你比较有个性，有父母之命，还得让你对她灵验想看。嫁过去容易，得到你的心却不容易。”

她承认自己是许艳如，眼前的徐亚茹看事情那有这么透彻。“你还是以前那个许艳如吗？”

“不是。”许艳如揶揄他，“一个遭受灭门，又跳过江的女子，还可能是以前那样吗？”

“那个马悦溪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便躲得远远的。”她本来想说，你考虑清楚，别又来个杜兰沁事件，这样对彼此双方都不好。需慎重。不过，话到嘴边，她又把话收回去了。

感情很微妙。说不清楚。

“我为什么要躲？婚姻之事我自己决定轮不到外人在那里指手画脚。我又不是王家的公主，必须联姻与盟国缔结友好关系。他只管往上晋升，锁上我的婚姻，他凭什么？”

“那是门当户对的官亲，同是在朝中为臣，缔结额婚姻关系，纸阿晋升之道上便可以互相提携，我的理解是这样，不知道你的理解是否一样？”许艳如知道刺到了他的痛处，来了个反问，并没有要把自己的认知强加给他。

“他巡抚想联姻？真是可气。任谁都不会是马悦溪，张狂。”

又一次沉默。

许艳如以为深长、慢条斯理地说：“马巡抚能看上你，你算个人才。闻说你青崖先生深得皇帝的信任，他辞官归隐是假，而是带着皇帝‘如朕亲临’令牌作为特使，回到广府监督十三行这个皇家聚宝盆。而马巡抚想在特使的眼皮子底下无所羁绊很难，那么联姻便把你叔父我在手中了。”

这个中的玄妙之处是她细心观察出来的。

无言以对。

梁玉图无语以对，平民百姓的婚姻都要看看礼金，更何况贵胄官宦家。

凡是有所图谋的婚姻，就得多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