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要杀了她。”墨色的声音是好听的，跟银铃般。

“你不能杀她，她是我爱的人……”是真话，还是在隐藏他心中的痛？未来真看不透。

听到他的话，墨色手中的利剑掉在了地上。

阴毒的目光早就不复存在，变成了撕心的痛，那痛苦的表情，深深刺进了未来的心里。

“白……是你告诉我，我们有前世今生的，是你给了我那么多快乐的记忆的。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爱上了别人？我就变成了不是我，变成了再也不是你的谁？”

墨色一只手紧紧按在心口上，感觉像是痛到无法呼吸了。

未来缓缓下了床，缓缓走过白玉止命的身边，一边脱下喜服，一边说道：“阿命，一个时辰够了吧？我肚子饿了，我先去找点吃的，吃饱了回来之后，我不想再看到我不想看到的……”

天色很晚了，她享受不了洞房花烛夜的乐趣，差点还将自己的双手在这么美好的时刻沾满鲜血。

未来站在夜色下，想让烦恼和夜风一起飘去远方。

紧了紧中衣，冲着黑色的天空一声大吼：“去死吧，白玉止命！去死吧！”

“墨色”两个字吞下了肚子。

新房里，一男一女，女人没有说话，男人也没有说话。直到听到未来那一声怒吼，白玉止命才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道：“墨色，也许以前我是真有被你吸引过。可现在，能让我笑的这么无可奈何的人是未来，而不是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墨色摇了摇头。

“未来很聪明，你也很聪明。可未来在我的面前，从来只是耍耍小聪明。而你，你就比她聪明多了，聪明的有时候让我害怕了。让我不好受了，你明白吗？”

墨色蹙着眉，默默捡起地上的长剑，笑得好心酸的说道：“还是我错了吗？我让你难受了？”

墨色泪如春雨，呆呆看着白玉止命，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白……如果……后卿带着伏羲乾坤戒来向我提亲了，是我把戒指交给你的，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现在想想，如果她真的接受了后卿的戒指，那她不是就要嫁到鬼界去了，他还怎么娶她？！

墨色咬着牙，发现她原来一点也不聪明。

而白玉止命，他的脸上此刻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墨色，世间是不存在如果的。就算万一有‘如果’，墨色，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白玉止命轻轻走到了墨色的身边，抢走了她手中的剑，“忘了过去，回去还好好当你的魔界公主，你会幸福的。”

“……”她还可以说些什么，她无话可说。

……

未来想让自己笑出来，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酒桌上，法心和尚转过身来，捏了捏她的鼻子，醉醺醺的说道：“小未来，喝酒，再喝，你喝的还不够多。白玉止命人呢，他也要喝。今天你们两个人，谁都别想逃……”

“……他，他喝多了如厕去了。”未来一脸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