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杜司白沉默了良久，紧紧皱起眉头。

杜司白说什么是爱，我不知道，只知道林暖对我很好。她的付出是无私的。

林暖是个与苏眠不同的女子，林暖传统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着杜司白。

但是自己便觉得二哥不爱林暖，因为爱一个人不是这般，爱一个人提到她时，你应该会忍不住的眉开眼笑，幸福感是油然而生的。

“对，我觉得小司学医挺好的，远离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勾心斗角。人世间最难得的是我，就是守得住一份淡雅，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找一个相爱的人了。”

苏眠说这些的时候，极为平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是她向往的吗？其实只是自己想的。

“嫂子，后悔来着督军府吗？”杜小司看的出，比起这督军府的勾心斗角，苏眠与自己一样更喜欢置身事外的清闲。

“不后悔嫁给杜司白。”苏眠轻轻启口，微笑着抬头望着日出，如今太阳缓缓生了起来，不再是神秘的半圆。

杜小司微微愣住了，她没有回答后不后悔嫁到督军府里，而是说不后悔嫁给二哥。

“嫂子，爱二哥吗？”杜小司淡淡开口，顺着女人的目光望着刚升起的太阳。

爱吗？苏眠用手轻轻把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

我想我应该爱吧，可是爱他什么呢……

“什么是爱？小司爱过吗？”苏眠回眸望着男孩的眼睛，杜小司比起同龄人，更加聪明与早熟，眼眸中尽是温和的气息。

“爱应该是不离不弃，爱应该是一种感觉，爱的时候，我们觉察不到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期末的爱上一个人，当别人问你为什么的时候，你也很难说出来，反正自己知道很爱她，但是却很难向别人表达出来什么。这种察觉不到，其实就是我们看到的这个人符合了我们心中的一些预期了吧。”

杜司白轻轻说出自己心中的爱，他从未对女子动过心，非要说动心，他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女人动心了。就是这般悄无声息的动了心。

而且这种动心，永远只能埋藏在心底，任由时间腐烂它，也是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二哥是这世间对自己最好的人了，自己怎么可能对不起他呢。

杜小司偷偷看了眼女人的侧脸，不禁失了神，女人修身白皙的脖子，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他不禁嘲笑了自己一番，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般。

苏眠不禁失笑：“小司爱过？”

“也许爱过吧，只是也在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杜小司轻轻在苏眠身边喃喃道。

“为什么，错过了，还是……，小司这般优秀，只要你想得到，还会有姑娘拒绝你。”苏眠笑了笑望了眼斯文的男孩鼓励道。

会吗？再也不会得到了吧，

“嫂子，我喜欢的姑娘不禁嫁为人妇，而且不爱我。”杜小司看了苏眠一眼，眼神中尽是忧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