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一路走来,流下的是斑斑血迹,她随便扯了一片衣角包扎了一下伤口。
当她一片血迹的回到客栈时看到的不是顾寒之,目光瞥向躲在柜子里的掌柜,笙歌一把将他拉了出来,
“我夫君呢?”
那掌柜的不知是被谁吓怕了,哆嗦着不敢吭声,笙歌腰间阵阵发疼,却依旧坚持着等着他的回答,
那掌柜的见她不易,才谨慎的回道:
“刚刚有个女子,将那位公子带走了。”
女子?什么女子?
笙歌皱了皱眉,想不起来这个时候还会有谁能将顾寒之给带走,而且,寒寒他,怎么会让人随意带走呢?
笙歌压下心中疑问,又问,
“那随我的那两个侍卫呢?”
掌柜的苦着脸道:“小人不知道那两位大人的去处哇?”
笙歌心中一凉,她不过入狱一天一夜,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目光转向早已没有形象可言的曾智深,匕首立马架回了他的脖间,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曾智深是铁了心的要包庇罪人,如今无论笙歌怎么逼问他都不开口,他也料定了笙歌不会杀他。
得知顾寒之他们都已经不在客栈,笙歌多留也无益,扯了曾智深就离开,她要先去找尚毅,她得先知道在她入狱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笙歌先来的是那日的红楼,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笙歌的身上多了杀气,况且她手中还有曾智深,里面的人也不敢动她,笙歌这次来不为别人,只是要找到那日将她骗进来的那个女人。
她目光在大堂中过滤了一遍,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她轻声在曾智深的身边道:
“和你一起设计陷害我的那个女人呢?”
笙歌说着,匕首就已经顶在了曾智深的背后,虽说他料想笙歌不会杀他,但是这冰冷的利刃顶在腰间着实让人害怕,一股冷气从他的脚尖升起,他立马绷直了身子,密密麻麻的细汗从笙歌劫持到他开始就没有落过。
笙歌本想再问一遍,突然有一枚银色的飞镖从二楼的阁楼上飞来,直指笙歌的脑门,那飞镖虽来势汹汹,却也不是势不可挡,指间一抹寒气升起,一颗冰棱立马凝结而成,飞镖在半空中被打落,笙歌二话不说就飞身上楼。
踢开房门,却并没有看到任何身影,只是床间隐隐约约似有起伏,笙歌凝神向床间走去,这才看清床上躺的并不是那个红衣女人,竟然是尚毅!
笙歌还没反应过来,便有接二连三的飞镖从外间射来,一如刚刚那般,笙歌能够感受得到,使飞镖的人技法纯熟,却少了几分凌厉,颇有姑娘家的秀气之感,笙歌大概也猜到了,使这飞镖的人,大概也就是那个红衣女人了。
笙歌挡下几只飞镖之后闪身来到外间,那女子也立马迎身而上,几番周折才将那女子给制住,来回之间,笙歌腰间的血又渗出了许多。
笙歌一只手按了按伤口,一只手扣着那女子的脉门,
“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或者,你们真正要包庇的人是谁?”
笙歌忍着痛问道。
那女子和曾智深一样,都是铁了心不说话,就在此时,房门被踹开,进来的人是曾智深。
刚刚笙歌为了追女子,早就将曾智深置于一旁,置于他身上的绳子,应该是让下面的人解的。
曾智深见到红衣女子被笙歌制住,看到她的那副面容,情急之下喊出了声,:
“绣娘!”
那女子听到这称呼,似乎很是不高兴,眼中反倒是多了恨意,而且还有些激动。
“呸!谁是绣娘!”
曾智深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喃喃道:
“不是绣娘。”
他语气中尽是失落,更甚至是自嘲?
笙歌不知所以。
床上的尚毅悠悠转醒,看到笙歌的身影忙喊道:
“笙姑娘!”
看到尚毅醒来,笙歌也微微舒了口气,对着尚毅道:
“你先压着她!”
说着便将手中的人抛给了尚毅。
尚毅看到笙歌的血气有些不稳,又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惊呼道:
“您受伤了!”
笙歌对着他点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