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不是差钱的，何亦凝也从来没有缺过钱。

除了这段时间离开何家她的手头变窘迫以外，何亦凝一直是养尊处优的。

可是一千万……

何家不会随便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给自己，更别说是让她做互联网。

让她这么折腾。

她还没有成年。

这样的信任……

何亦凝捏住杯子的指尖滚烫，可是哪怕咖啡再灼热，也比不过心脏砰砰跳动的激动。

她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结结巴巴地开口，“我还不算很懂……”

“你会学好的。”

少女偏头，表情淡然，但眼神里是何亦凝完全的信任。

做这种超越时代的东西，必然还是要找天才去做。

“你会做好的，对吗？”

她看着何亦凝傻傻愣愣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唇角翘起，重复道。

从来没有人从何亦凝自身的价值认可过她。

抑制不住的暖流在心头一阵阵滑过，像是轻羽扫过，酥酥麻麻又热血上涌。

对方不是因为何家，不是因为那个和翡翠相关的，和她完全不搭嘎的家庭。

对面这个翘起唇角笑得开怀的少女认可的是何亦凝这个人本身，是她兴趣所致，是她想要做的东西。

并且给予全然的信任。

明明她的笑容那么漫不经心，不着调，可是偏偏让人觉得那么……安心。

完全不像是在和一个同龄人交流，而是一个非常可靠知心的长辈。

“对……”

仿佛被蛊惑，何亦凝的心脏跳动得越发快起来，直捣得耳边如鼓鸣。

我可以做到的。

真的可以……

“所以，我们可以合作，我出钱，你出技术，我可以等你慢慢学。”

少女的声音轻若无声，低低地蹿进何亦凝的耳朵里，甘冽的嗓音撩拨着她的心尖。

她真的可以。

“好。”

何亦凝吞吞口水，用力点头，像是生怕风楚楚反悔一样。

一颗种子悄然种在不问世事的女孩心头，逐渐生根发芽。

……

风楚楚非常果断地直接打电话给师小蕊。

师小蕊按断好几次没接。

少女夺命连环call，那边才非常暴躁地接起电话，“我靠你到底要干嘛？我上课呢。”

“立刻，马上，我需要一个对计算机非常了解的人，到学校外白夜。我想买一批计算机的资料，”

风楚楚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关掉电话的时候，少女的眼眸不经意瞥过最近联系人上面的钟思齐。

她和钟思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甚至连物理课的老师，也飞快地换人了。

想必他目前正沉迷于基因改造试剂的研究。

少女几乎很少会打扰到对方。

风楚楚的指尖略过屏幕上的名字，关掉屏幕抬起头。

“待会我们去买资料，你应该了解得不是很深入吧？”

何家对待何亦凝研究数学和计算机完全是反对的态度，想来她也不会知道太多。

“嗯……”

何亦凝埋着头，双颊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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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狂打嗝的少女在哭泣。

昨晚上打嗝打到崩溃一个字没写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