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纵没有问叶灼如何得知的，反正已经知道了，她如何知道原因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他微微叹道：“是。”

“我明白了。”她总算知道，为何当初青夫人与盈夫人死的时候，肖纵是那样的态度。原本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这背后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

可她，却还在他面前，扬言要查。

凶手本是肖纵，即便她再怎么查，都只会往偏的方向去查。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看她的笑话。

但，好在，肖纵这次并未打算继续骗她。

她笑了笑，道：“总算，这事你没再瞒我。”

事实揭穿之后，两人相处起来难免有些膈应，但叶灼却是没选择继续与他闹别扭，只是将这份膈应收了起来，选择将今日这事遗忘。

毕竟，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其间闹过太多次，闹得已经有些麻木了，倒不如好好在一起，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放一放。

花了些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叶灼终是释然一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思。”叶灼先一步开口，顿了顿，似又想到什么一般，接着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林袭人什么时候走。其他的事情我懒得计较，但对于她，我的心便宽不起来。”

说起来，林袭人其实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对于这么个觊觎她夫君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怀不起好意。

肖纵却道：“你希望她什么时候走？”

叶灼想也不想，马上答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要是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将她扔出去。”

这倒是大实话，叶灼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她回来也有几日了。

这几日天气都渐渐凉了，那林袭人却皮厚，日日穿着半透轻纱在肖纵跟前晃荡，瞧着她那般搔首弄姿、时时表现自己，叶灼当真是恨不得将她踢出王府。

可奈何，这林袭人当初来时，便挂着一个‘王妃她救命恩人’的名号，这叫她无论再是看她不顺眼，都没法儿当众将人踢出去。

不然的话，定会落下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

虽说她的确对于名声不是特别的在乎，但也不能做得太过。

不然，损的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名声。

因此，肖纵问出这么句话时，叶灼便也就等着他问这话一般，迫切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她的直接，肖纵早已习以为常，自然是没有过多的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中了。

这些日子，他也的确是将叶灼的各种情绪看在眼里的，而她对于林袭人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厌弃之意，自然是一一落在了他的眼中。

轻轻地笑了笑，肖纵道：“我知你不喜欢林袭人，但现在她对我还有用，暂时不能叫她离开。”

“嗯。”肖纵这个回答也没有出她意料。

但即便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在真正听见时，却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于是她道：“我不明白，为何能被你利用的，永远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