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王爷、巫娜公主接旨——”
只见肖启悄悄暗示,跟在他身旁的福公公便赶紧取出早已拟好的圣旨,待满座人皆跪下时,才将圣旨展开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南蛮巫娜公主贤良淑德、品貌出众、温良蕙质,与锦玉王爷实乃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赐二人良缘,择吉日完婚,以修白首之好。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肖纵听后,并没有伸手去接旨,也不对圣旨上那‘锦玉王爷’一称发表意见,只是侧目看向自己身边的王妃。
见她面色平常,这才放下心来。
而那宣旨的福公公见他没有反应,则是提高了嗓音,催促他道:“锦玉王爷,还不接旨谢恩。”
闻言,肖纵唇角不由得牵出一抹冷笑,未去接眼前那明黄的布帛,便直直地站起身来。
“福公公是觉得,自己在盘龙金椅旁边站多了,便真是半个皇帝了?”肖纵倒是好奇,连肖启都不敢直面找他麻烦,这个一脸献媚像的阉人是谁给了他勇气,竟敢如此放肆。
他本就有一种专属于皇家人的不怒自威之威仪,现下语气还故意带了几分气势,那福公公自然是承受不住这大逆不道的指责,更是承受不住他这般气势。
几乎是在他话音收尾的瞬间,福公公便软了腿,‘咚’地一声跪在了硬邦邦的青石地上,身体抖得像个塞子,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肖启见状,心下自是气愤,而眼下,肖纵显然是要做那抗旨不尊之事,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孤旨意已下,皇叔不但不接,更是擅自起身,恐吓宣旨公公,是为何意?”肖启冷漠出言,顿时,气愤陷入莫名的诡异。
被肖启这么一说,倒觉他肖纵太过放肆,可在场之人,却没谁敢附和皇帝。毕竟,这大顺的权势在谁手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肖纵,自然不会被肖启区区几句话就恐吓住。
只见他冷笑着,徐徐反问:“堂堂皇帝,下旨逼婚,又是为何意?”
肖纵到底已不是那个牙没长齐的小毛孩,身上也是带着几分王霸之气,如今同肖纵对峙,倒也不会显得那般弱势,“逼婚?和亲本就是皇族常态,皇叔作为大顺王爷,理应义不容辞,何来逼婚一说?”
“既然如此,陛下年十七,与巫娜公主年纪相仿,岂不更加合适?”肖纵不疾不徐地道。
肖启闻言,登时被气得面色铁青,却也着实拿肖纵没有办法。
好在那圣旨,是给两个人下的,见两人这般僵持对峙,接下来定然还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巫娜便趁着肖纵没注意时,自己接过了圣旨,并且学着大顺的礼磕了个头,大呼:“谢主隆恩。”
肖启当即便也不与肖纵辩论,笑道:“如此,明日便开始筹备大婚,彼时,孤会再拟一道圣旨,差人帮忙。”
待他说完,一名年轻的公公便很是时候地踏着小碎步跑过来,低声在肖纵身边道:“陛下,都准备好了。”
肖启点了点头,道:“此事便容后再做细算,摆驾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