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圣杯,
基督传说中奇迹之遗物。
对魔术师而言,则是另一种含义,“第三魔法”的造物,可以完成“任何”愿望的“许愿机”。
七位魔术师与七位英灵结下契约,分为七个阵营为了圣杯的所有权爆发的战斗,被称作“圣杯战争”。
规则本应如此。
......
公元2007年,12月17日。
法国南部沿海,拉美尔市,
曾叫做白树镇,如今称为德拉堡的地区。
如今时间已过深夜,或者,称为凌晨更为合适。
街道上的灯火早已熄灭,天地间唯有月与星光,和同群星一般闪烁的剑枪碰撞后迸射而出炫目的光芒。
那是常人肉眼无法辨识的交锋。
就算目击,也无法相信竟有人能进行如此高速的移动。
混凝土制成的石板路满是龟裂之痕,行道树被拦腰折断,街灯破碎满地。
仅是被战斗的余波所波及。
交战的双方是化作从者(servant)的英灵。
枪兵(lancer)和术士(caster)。
是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作为信仰对象的英雄所变成的存在。
是不属于人类领域的精灵般的英魂。
几阵轰鸣伴随着火光,caster(术士)使用着精湛的技艺与lancer(枪兵)进行搏杀。
我承认那是精巧的把戏,但改变不了caster(术士)已经被我的lancer(枪兵)逼入绝境的事实。
“才意识到那种程度的攻击,我的lancer根本并不需要防守吗。哼。”
看着caster(术士)震惊的神情,我不由得出言嘲弄,这是对守护着我的英雄升起的自豪心作祟。
“梵天啊(brahmastra)!——”
lancer(枪兵)手持着超越其身高的黄金之枪,魔力汇集到如同形象化的太阳一般的枪尖。
呵,果然如此,对守护着我的英雄足够了解的我早就知道,caster(术士)绝不会是lancer(枪兵)的对手。
考虑到他来救我的好意,我看向那个身影,制止了lancer(枪兵)使用宝具。
但如同足以燃烧大地的太阳般的炙炎,燃烧着的魔力洪流仍然正面淹没了caster(术士)及他身后方的master(御主)。
已经放出的魔力无法收回。
他不会死在这种程度的攻击下吧,大概,我相信着这一点。
......
公元2007年,9月15日。
伦敦。
布隆斯伯里区。
这座由石砖筑造的有着两千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里,身着防水上衣的绅士、围着围巾或是披肩的淑女们,都在走着各自的路。
沉稳、互不打扰。
即使是游客,
在新牛津大街北面的罗素广场上和大英博物馆旁,也都显得安静而有礼仪。
精心修整的绿植、八根气势恢宏的爱奥尼亚式圆柱,眼前便是大英博物馆的正门。
熙熙攘攘的人流,踏着沥青人行路,是络绎不绝的游客们。
人群中,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十分显眼,身着褐色上衣的黑发少女,在广场上快步穿梭着,紧接便踏入博物馆的正门。
与游览者不同,少女手捧着地图,时不时看一眼左手的腕表。
对馆内展示的珍贵文物视而不见,神情十分焦急,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结界、、结界的入口在哪?
我有些慌乱,时间还有37分钟,如果赶不到会场...
我叫佐衣.允.露西娅.罗克斯洛特,佐衣和允是名,露西娅和罗克斯洛特是家族的姓氏。
如今在寻找着被称为时钟塔的魔术协会本部,是把魔术当作学问来学习者的互助会,不问国籍、流派,由学习魔术的人们结成的自卫团体。
现在的我本不该这样胡思乱想,但越是焦急就越是抑制不住多余的念头。
能走到这里,我自然也是位“不入流”的“魔术师”。
被管理协会的君主(lord)“邀请”出席某一场会议,本来如此“重大”的事情应该提前数日便开始准备,找不到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允许发生。
想到这里,我捂着右臂,刚移植不久的“魔术回路”还有着明显的异物感,也正是因为这次移植,才会有迟到的风险。
四日前收到通知,但我却昏迷了整整三天。
按照规定的路线在馆内行进了一段时间,终于,我闻到了一股清凉的香味。
我确信这是普通人无法感知的魔术师的结界之一。
因为像我这样的半吊子都能察觉到,魔力的流动格外“显眼”。
应该是对来访的魔术师路标般的指示。
冥想(meditation)。
保持不被构筑结界的各种要素所迷惑的状态,调整呼吸,按照“指示”迈动步伐。
转身进入了某个常人看来与墙壁无异的转角。
视野逐渐开阔起来。